听到这句话,楚含棠的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抓得牢牢的。 她垂眼一看,谢似淮拉住她的手的力度很轻,可那白皙的手背却隐隐能冒出藏在薄皮肤下的血管,那是已经克制到极致的表现。 由于楚含棠是站着的,时间一长,就有人察觉到了。 柳之裴离得近,一转头就看见楚含棠站着,而谢似淮抬起一截虽说比往日长了点儿肉,却仍然有些瘦削的手握住了她的手。 他们的关系是亲密,现在大家都是知道的,也在努力适应阶段。 可在饭桌上这是闹哪一出? 柳之裴刚想出声问他们怎么了。 只见谢似淮蓦地从椅子上起来,拉住楚含棠的手力度虽轻,却始终没有松开。 她也不忍心推开。 他牵着楚含棠的手微抖,似是怕被推开,语气温柔,当着众人的面重复一遍,“楚含棠,你喝醉了,我带你回房间休息,可好啊?” 此话一出,原本还在吃饭的人纷纷地抬头,留意到楚含棠看起来确实好像很醉的样子了。 烛光下,楚含棠抬眼看着他。 池尧瑶也站了起来,“也好,我看含棠今日的确是喝太多酒了,谢公子就先送她回房间休息吧。” 白渊放下筷子,“待会儿,我做一份醒酒汤送去给楚公子。” 柳之裴从腰间掏出一瓶葛花丸。 他道:“不用煮醒酒汤那么麻烦,这是我买酒的时候顺便买下来的葛花丸,买药的人说吃一颗就会见效,第二日起来还不会头晕。” 池尧瑶先接过去闻了闻。 她行事谨慎,认为药不能乱吃。 过了几秒,她确认这是能醒酒的葛花丸,“没错,是葛花丸,是人喝醉后,醒酒的良药。” 池尧瑶将装药的瓷瓶递过去。 谢似淮抓住楚含棠的手这才收紧,接过瓷瓶,“好。” 她今晚没再坚持当着众人的面,装醉去抱住池尧瑶,因为她听出谢似淮平静的语气中藏在深处的祈求。 他在祈求她不要走近池尧瑶。 不知道走剧情点这件事能不能往后放一放,此刻,楚含棠反而抱住了谢似淮,因为在其他人眼里,她现在是喝醉了,可以为所欲为。 池尧瑶、白渊等人见她抱住谢似淮,不免赶紧挪开了眼儿。 忽然,她灵光一闪。 要不,自己把所有人都抱一遍? 楚含棠刚想实施这个想法就被谢似淮直接带走了,他应该也不会容许她将所有人抱一遍的。 小病娇的脑回路惊人。 他如果认定一件事,可能就会走进了死胡同里。 谢似淮愿意和楚含棠回京城的理由并不是相信了她,而是知道若不解开自己的巫术,他就会命不久矣。 他为了楚含棠,想活下来。 所以才会同意回京城找池尧瑶。 事 实上,他到现在都还死死地认定她就是喜欢池尧瑶,一直以来做了那么多事,全是为了池尧瑶。 虽说后半句是正确的。 楚含棠能来到这里,还要做一连串的事,本来就是为了攻略池尧瑶,获取好感度的,四舍五入,似乎也算是为了池尧瑶。 只能说谢似淮是她攻略池尧瑶途中出现的意外。 至于借着醉酒把所有人抱一遍,顺便抱到池尧瑶的这个想法似乎也是行不通。 万一谢似淮的脑回路是:她想抱池尧瑶竟然想抱到这种程度了,宁愿借着醉酒把所有人都抱过一遍,也要抱一次池尧瑶呢。 这很符合他患得患失的脑回路。 慢着,系统今晚还没出来催促她迅速完成这个剧情点,也就是说这个剧情点其实是可以推迟一两日? 有可能。 之前楚含棠是想着赶紧完成这个剧情点,不想拖延下去。 早死早超生嘛。 毕竟这是必须得要走的,现在看来得缓缓,她便任由谢似淮带着自己回房了。 小石道很安静,只有些虫鸣声。 一路上,晚风轻拂过脸,将浓郁的酒香散去了几分。 她酒量很好。 一坛半酒也不足让楚含棠醉倒。 倒是谢似淮在饭桌上滴酒不沾,不过因为靠近喝了太多酒的她,他身上也沾染了一丝淡淡的酒香气。 谢似淮没说话,只是静静地将她带回去。 月光拉长他们的身影,交错地折射在地上,纠缠不休似的。 楚含棠前不久才装醉

,此刻倒不好恢复正常了,药丸还没吃呢,只好乖乖地随着他向前走。 之前并不觉得房间有多远,今晚走起来却觉得时间过得漫长。 终于到了,谢似淮单手推开门,再关上,牵着楚含棠走到床榻坐下,还是没有给她吃葛花丸,也就没有理由那么快酒醒。 她不禁猜他是不是故意的了。 楚含棠目光随着他转动。 谢似淮端来一盆清水,将帕子浸湿,然后不疾不徐地拧干。 带着微凉的帕子转而落到了楚含棠泛着酒红的脸颊上,他坐在旁边,眉眼如画,长睫垂下,表情如常,认认真真给她擦脸。 等给楚含棠擦完脸,谢似淮又给她擦双手,一根一根手指地擦。 房间偶尔响起一些拧干帕子时,水会滴落水盆的声音,除此之外,寂静无声。 良久,谢似淮才缓慢地抬起双眸,“楚含棠。” 这一声楚含棠还是很轻。 楚含棠眨了眨眼,还在他掌心上的双手微微一动,她脸上的薄红还在,看着像是真的醉了。 谢似淮却又垂下眼,很缓很缓地向前倾,跟她鼻尖抵着鼻尖。 想要。 想要什么呢。 想要……忘记掉刚才看见她分明是想朝池尧瑶走去的画面,楚含棠朝池尧瑶走去想干什么,谢似淮有一种很 不好的预感。 反正不会是他想看到的, ?(格格党学)_?, 直接杀了池尧瑶一了百了,即使对方并没有做什么伤害他的事。 可谢似淮本性就是如此。 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只不过,他又无比地清楚自己不能杀池尧瑶。 楚含棠若是知道他杀了池尧瑶,那么她或许会恨他,然后连演戏也不肯演戏了,头也不回地离开他。 所以谢似淮为了她,压抑本性。 两人靠得太近了,谢似淮每眨一次眼,睫毛似乎能扫过楚含棠。 楚含棠喉咙一哽,谢似淮却错开鼻梁,吻住了她还带着酒香的唇角,像是要给自己洗脑一样地念叨着,“你今晚喝醉了、喝醉了。” 见他这样,楚含棠无法再装醉下去,“谢似淮,其实我没醉。” 谢似淮的吻顿在她唇角上,却还是坚持说:“你醉了。” 楚含棠捧起谢似淮的脸,“谢似淮,你听我说,好不好?” 谢似淮看她的眼神微微涣散。 “我没有醉,我之前也想跟你说的,我要当着你们的面抱池姐姐,但知道你可能不会相信,还会觉得我因为想接近池姐姐而骗你。” 楚含棠牵住他的手。 “所以我就想赶紧做完这件事,让你们觉得我只是在醉酒后误抱了池姐姐而已,对不起。” 谢似淮笑了。 他眉梢轻扬,久久凝视着她。 “你说得没错,就算你之前和我说,我也只会觉得你是因为想接近池姑娘,又怕被我发现,而处心积虑地编一套说辞来骗我。” 因为她骗他太多次了。 谢似淮五指收拢,指甲嵌入掌。 “你说你接近池姑娘是有原因的,什么原因?” 楚含棠张嘴,“我……” “是什么原因能让你偷亲她,能让你牵她,能让你为她写下许愿带?能让你一次又一次地亲近她?” 他视线仿佛黏在了她脸上。 “楚含棠,你说给我听,到底是什么原因?” 谢似淮连质问楚含棠的语气都是温温柔柔的,仿佛两人还在闲聊似的,可却有一股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悲凉,如怨妇般的凄楚之气。 楚含棠深呼一口气,“我只能说,若不这么做,我可能会死。” 还是这一套说辞。 “这世上竟还有这样的事。”谢似淮微笑了一下,“你若不跟池姑娘亲近,你便会死?” “若不是我知道巫术对你无用,如今又有破解巫术的办法,我恐怕会替你找到一个被人种下巫术,不得不如此行事的借口。” 楚含棠唇瓣翕动,“我就知道你不会信我。” 谢似淮却忽然摇了摇头,“不,我信你,我愿意信你了。” 他轻轻勾唇。 “你说得或许是对的,你若不亲近池姑娘,你 可能会死,就像我也无法不亲近你一样。” “卐()” 楚含棠唇一颤。 “我相信你。”谢似淮说,随

后轮到她双肩一颤,沾了酒香的衣裳离开了。 空气沾上她的皮肤。 不知道谢似淮说了多少遍,楚含棠听得脑袋迷糊,她系着铃铛的脚踝响起叮当声,被拿去踩住他。 谢似淮面皮柔白细腻,让楚含棠感受着他,“你看看,它也在说相信你呢。” 楚含棠足底仿佛能被他这句话烫伤,“谢似淮……” 谢似淮又俯身过去,耳朵毫无缝隙地贴近她的心脏,隔着一层薄薄的皮肤听着那一下又一下的心跳声。 “楚含棠。” 他问她,“你此处当真有我的位置么?哪怕是一点点啊。” 问完,他妄想用唇舌触碰到她的心脏,将它据为己有,可似乎无论如何也还是无法触碰到。 因此,谢似淮又忍不住将楚含棠箍得更紧了。 楚含棠手指拂过他发丝,叹气,“如果我说有,你会信么。” 谢似淮没出声了。 他迫切地需要证明两人之间是有不可分割的联系,仰起头,渴望地吻过楚含棠的唇,舔舐过她的唇角。 湿润、黏腻的气息在他们唇齿间蔓延开来,这是一个带有复杂到极致的情愫的吻。 不知何时,他将他们上下颠倒。 谢似淮看着自己上方的楚含棠,手还握着她的脑后勺,要跟她唇齿相依,继续接吻下去。 楚含棠想说话。 可他这次没给她说话的机会。 将一切声音掩埋在这一场绝望又带着卑微乞爱的吻中。 他原本想听楚含棠说话,却又怕再次得到一戳就破、令人难以信服的谎言,又暂时不想听了。 很快,他就着这个姿势,将自己深深地埋进金沟中。 像个很不安却又急于寻求温暖之地的小动物,跌跌撞撞,忐忑迷茫,想找个地方藏起来。 谢似淮将自己身体的一部分深藏进了金沟,不想再出来了,好像只有这里才能属于他,也好像只有这里能给他一丁点的安全感。 楚含棠见谢似淮如此,情不自禁地伸手碰了碰他的脸。 谢似淮却似担心她要让他离开金沟出来,面对随时可能会失去她的残忍情况。 于是,谢似淮第一次偏开脸,不让她触碰他的脸,然后如小动物般在金沟里局促不安地横冲直撞着。 楚含棠赶紧咬紧牙关。 她忽视铺天盖地的愉悦,被迫保持坐姿,脚踝的铃铛在他身侧。 只要一动,就会叮当叮当地响。 谢似淮一垂眼就能看到,一抬手就能触碰到那精致小巧的铃铛,这些铃 铛首饰都是他亲自挑选的。 但谢似淮没去碰这些戴在楚含棠脚踝上的铃铛,手握着她的腰。 他绝望又欢愉地沉溺在这一方小小的天地,不想清醒过来,就在这时,楚含棠起了起身。 谢似淮以为她这次真要离开了。 想挽留,却又不敢强留她。 刹那间,他犹如一面被摔得四分五裂的镜子,碎得不成样子。 万万没想到的是,楚含棠只是离开了几秒,又缓缓地坐了回去,将主动权夺回自己手中,同样也在告诉他,她也是情愿的。 谢似淮顿时仿佛很是脆弱地哼了一声,声音低低的。 楚含棠弯下腰亲他。 她抬起又坐下,勉强地稳了稳呼吸,“你现在可以选择不听我解释,但明天给我一个机会,好么?” “我会努力给你一个答案的。” 过了很久很久,谢似淮喉咙才慢慢地溢出一个字,“好。” 楚含棠差点儿喜极而泣,俯身抱住他,虽然这个姿势有点儿叫人受不住,却还是坚持将唇印在他的薄唇上,主动地吻着他。 这一夜里,谢似淮就没有离开过金沟,将它死死地堵住,异常贪恋着此处的温软。 漫漫长夜过去了,楚含棠醒过来时,谢似淮已经收拾好坐在床边看着她了,皮肤白到透明。 楚含棠坐起来。 “我……” 谢似淮打断她,“先洗漱吧。” 他给楚含棠穿衣,再示意她用摆放在不远处的水盆里的水洗漱。 楚含棠听话地去洗脸刷牙了。 谢似淮默默地看着她的一举一动,楚含棠动作很快,又回到床榻跟他面对面坐下。 “有些事我不知道能不能说,但我今日为了你,想试探一下……底线。”试探什么,试探谁的底线,她当然不能够说出来。 这个不用试探都知道。<

> 以前楚含棠将回家摆在第一位,自然是不敢随随便便试探系统。 万一它一怒之下,想要狠狠地惩罚她怎么办? 所以楚含棠一开始不太敢试。 现在,虽然她依然把回家摆在第一位,但楚含棠再次意识到谢似淮的安危也并列在很重要的位置上,所以她愿意冒险一试。 谢似淮望着楚含棠那张充满着认真和紧张的脸,心微微一动。 楚含棠咽了咽口水,“我知道你不相信这世上会有我必须得亲近池姐姐才能活下去的事。” 话锋一转。 “可我想告诉你,是真的。” “我想问问你,你是不是能感受到我的疼痛。” 谢似淮神色似有所动容。 “你也应该知道我的疼痛转移到你身上了吧,那时候的你是怎么想的?觉得世上之大,无奇不有?” 系统没反应。 意思是可以说说这个? 楚含棠抿了下唇道:“既然如此,那你这一次为 何就不能相信我说的事也是存在的呢?” 谢似淮沉默几秒。 他缓缓道:“那疼痛转移也是让你亲近池姑娘的东西弄的?” 她点头如捣蒜, “?()_?, 就是你想的那样,我一直以来做的事都是那个东西让我做的,不是我本意。” “那个东西在何处?” 楚含棠刚想说它就不属于这个世界,谁知道一个字还没说出口,心脏就仿佛被人狠狠地捏住,面色猛地变苍白,几乎呼吸不了。 痛感原来是可以转移到谢似淮身上的,但这个痛是系统给予的。 只能自己承受。 她赶紧放弃说这个的念头。 谢似淮却留意到她的脸色变化,“你这是怎么了?” 楚含棠有气无力地摇了摇头,“不行,我,我不能说这个。” 谢似淮此刻也不知信还是不信,“嗯”了一声,更在意的是她的脸色何时才会恢复正常。 只见楚含棠不到须臾便变回正常了,可看起来又不像是在装的。 她也在观察着他。 到这个地步了,楚含棠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小心翼翼地在系统底线边缘试探。 “你说的偷亲池姐姐,牵手池姐姐,为池姐姐写下许愿带,包括昨晚我想做还没做成功的事,也是那个东西让我去做的。” “我要是不做,就会受到惩罚,严重一点儿可能会死的。” 她一再强调,“我没骗你。” 谢似淮指腹轻轻地压在楚含棠脸上,莫名想时时刻刻触碰着她,感受着她的存在。 “为何?”他疑惑。 楚含棠不解,“嗯?” 谢似淮目光永远落在她身上,“为何那个东西要你做的事大多数都是有关于池姑娘?为何不能是我?” “因为她是我……”攻略对象。 心脏又开始疼了,而且疼痛加倍,楚含棠猛地钻进谢似淮充满着香气的怀中。 大口大口地吸着他的味道。 想借此来分散一下自己注意力。 楚含棠换了一种方式来说:“只能是她,其他人都不可以,原因我也说不出来。” 谢似淮忽然意识到埋在他怀里的她有异样,将人从怀里捞出来。 “你在抖。”谢似淮呼吸骤停,居然有一种楚含棠可能要消失掉的错觉,“为何,你觉得很疼?” 痛感渐渐消褪,她点了点头。 “疼。” 他睫毛一动,“可是你的痛感不是转移给我了么?” 楚含棠又趴回到谢似淮身上。 她像个树懒一样,软绵绵的了,“有些事不能说,所以我才会这样,所以你相信我了么?” 虽说他问了她那么多,她有很多都不能说,信用度也不是很高。 可如果他还不信,也没办法了。 不能再试探系统的底线了。 否则,楚含棠真的会疼死,刚 才这几下都差点儿缓不过来。 她真的怕他还不相信自己。 谢似淮任由楚含棠趴在自己身上, ??, “好,我相信你,所以你以后是一定要亲近池姑娘,对么。” 楚含棠埋首入谢似淮清瘦的脖颈中,蹭了几下。 她道:“我必须做那些事。”

谢似淮手指轻轻抚着楚含棠的发丝,语气逐渐地变得很平静了,“我明白了,你若不跟她做这些事,跟她亲近,你就会死……” 楚含棠没吭声了。 她将自己往他怀里埋得更近些。 他问:“那池姑娘要是死了呢,你是不是就不用做这些事了?” 片刻后,楚含棠才回答。 她道:“我和池姐姐的性命是连在一起的,她死,我也会死,但我死,却不会对池姐姐有影响。” 谢似淮抬头望向早上才打开的窗户,视线虚虚地落在外面。 窗外晨光升起,光线璀璨。 可落在他眼里却只有一片暗无天日、令人窒息的黑。 今晚的饭桌上又有几坛酒。 谢似淮亲自去买回来的,开着窗户的大厅依然是酒香四溢,吹进来的风也吹不散。 柳之裴看见这几坛酒还惊讶了一会儿,得知是谢似淮买回来的,就更惊讶了。 不过转念一想,也正常。 他们两个是那种关系,谢似淮去买楚含棠喜欢喝的酒回来,讨她开心也是无可厚非,只是昨晚刚喝过,今晚还要继续喝? 这是仗着有葛花丸解酒,于是就随楚含棠喝了? 也太宠了吧。 柳之裴从不看好他们这一段男男关系,到如今有些认可了。 也行,只要他们幸福就好。 柳之裴现在也算是彻底接受楚含棠和谢似淮他们在一起了,男男就男男吧,人活在世,也不一定要被大於的世俗束缚着。 池尧瑶入座时,看见几坛酒,转头问柳之裴是不是他买回来的。 柳之裴摆手,“不是我。” 他看了一眼坐在不远处的谢似淮,“是谢公子知道楚公子喜欢喝这种酒,所以今日又特地买回来的。” 说话间带了一丝丝揶揄。 池尧瑶顿时了然。 白渊忍不住多看谢似淮和楚含棠两眼,不由得想他们到底是什么时候喜欢上对方的,还能不顾大於世俗的目光,值得敬佩。 他收回了视线。 谢似淮淡淡一笑,笑容却很浅,楚含棠坐在他身边如坐针毡。 楚含棠也是刚才得知这些酒是谢似淮买回来的,心知他这是彻底妥协了,让她完成醉酒后抱池尧瑶这件事,心不受控制地狠狠抽痛。 她喉咙干涩道:“谢似淮……” 谢似淮拿起酒坛给楚含棠倒了一杯酒,“你不是喜欢喝这个酒么,你喝吧。” 郡主府的下人把饭菜都端上桌便退下了,饭桌上又剩下他们这些人了,跟昨晚没怎么区别。 她接过了他递过来的酒,手指收紧,猛地一干而尽。 谢似淮没多说,继续给楚含棠倒酒,从窗外洒进来的月色映照着他雪白的脸。 他温驯地垂眼,看着酒杯中透明,散发着酒香的酒水。 楚含棠喝了一杯又一杯。 直到脸颊染上薄红才慢慢停下。 谢似淮看见后,倒酒的手一顿,五指压在酒坛子外面,指尖微微泛白,最后松开了酒坛子。 楚含棠不敢看他了,怕自己会愧疚到无法走剧情点。 她酝酿醉酒姿态,不动声色站了起来,做了昨晚没能做成功的事——当着所有人的面抱住了池尧瑶。 “我还要喝……” 楚含棠做戏做全套。 柳之裴惊讶到合不拢下巴,筷子都从他手里掉了下去。 这楚含棠,喝醉酒怎么成了这幅模样,丢人! 池尧瑶一惊,尔后便反应过来楚含棠可能是喝醉了,乱走乱抱,因此没能意识到自己正在做什么。 她笑着道:“含棠这是又喝醉了,真是贪吃酒的小馋猫。” 就在所有人的注意都集中在楚含棠一个人的身上时。 谢似淮缓慢地闭了闭眼,眼尾微微一颤,一滴泪水从眼角滑落,消失在无人看到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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