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要请假,然而五条悟第二天还是勉勉强强赶在下午三点之前去了一趟武装侦探社。

少年一推门进去,就看到了正四仰八叉躺在办公椅上午睡的江户川乱步。

已经在横滨打出了属于自己名气的侦探头发乱糟糟地向四周扑棱着,深棕色的猎鹿帽也老老实实地盖在他的脸上,几乎让人不忍心去打搅这位看上去还是个十五六岁少年人的家伙的安眠。

五条悟却从来不对人存在什么怜惜的心思。他直接上前两步,抓住木质办公桌上摆放着的柠檬糖,就准备往自己嘴巴里塞去

“你这家伙也太没脸没皮了吧,对前辈就不能有点尊重心理吗”

江户川乱步睁着那双祖母绿色的眼睛,一把握住了五条的手腕,很是气势汹汹地斥责道。

偷吃行径被抓了个正着的五条悟满脸可惜地把糖果放回到了原来的位置,半点不心虚地回答道:“因为我也很喜欢吃甜食啊。而且只要乱步你没有及时醒过来,我不就可以把这堆糖果全部都给私吞了。”

江户川乱步还是一副咄咄逼人的模样:“你怎么可能没看出来我根本没睡着都这个年纪了还喜欢做恶作剧,你以为你还在上小学吗”

五条悟状似无辜地眨了眨眼睛,明智地选择了立马转移话题:“我昨天去了一趟港口黑手党。”

“我看出来了。”乱步听到这话,就又回到了原先无精打采的状态,“而且大概还挺顺利的吧。”

“如果那个太宰治够聪明的话应该就没关系。”五条也找了个位置,姿态尤其不雅地坐了下去,把他身上之前还算是有些高贵的气质彻底打散,“不过他看上去已经不是聪明或者不聪明的问题,而是已经开始盘算着该怎么报复我了。”

江户川乱步看上去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准确说来,自从五条悟同自己一起出去处理案子,最招人恨的就再也不是他这个名侦探了。

五条悟能在横滨活到现在也是多亏了他强大的异能力。

“关系不大,世界上不可能存在比乱步大人我还要更聪明的人。”十九岁的侦探带着肉眼可见的敷衍态度安慰了根本不需要安慰的五条一下后,才进入了下一个话题,“你记忆缺失的问题有找到线索吗”

“没有。”少年嘟嘟囔囔地抱怨了几句,“就不能船到桥头自然直地突然恢复吗我最讨厌这种没什么意义却必须要去做的麻烦事了。”

五条悟很清楚自己失去了一段重要的记忆。

这里的重要并不是指感情或者物质上的,而是一种直接威胁到了他本身的存在而那段记忆大概很短,因此他猜测也许是契约或者某种意义上的束缚一类。

毕竟,常言道,想要得到什么,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不过这件事急也急不来,某些方面还算是随遇而安的少年对着江户川乱步摆了摆手,加上一句:“它总会回来的,我们正在调查的不就是这件事吗”

乱步却没应他的话,而是问了个仿佛无关的问题:“五条,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告诉了我自己的雇主死了,所以才快要流落街头,对吧”

听到这句话,少年立马就反应了过来侦探话里的意思:“不,我并没有去亲自确认尸体。”五条悟有些烦躁地敲了敲鼻梁上的墨镜,问了句,“她难道还活着”

五条考虑了一下这个可能性,便似真似假地在心里抱怨起来:那岂不是白把太宰治丢进河里了,好亏。

“不,他们父女两位刚才已经被证实了死亡。”乱步语气淡淡地回答,将自己手机上面的新邮件递给五条看了几眼,“警方认为可能是港口黑手党的人干的,就把这个案子委托给了我。”

异能特务科、武装侦探社以及港口黑手党,分别代表了横滨这座城市的白昼、黄昏与夜晚。而这三者之间的较量普通警察尚且管不了,仅仅是两个人的死又没办法惊动特务科这一庞然大物,所以到了最后,这件事还是落到了武装侦探社的顶梁柱身上。

然而武装侦探社的顶梁柱先生看起来对这起案子实在是没什么感兴趣。他垂头丧气又不甘不愿地站起来,用力扯了像个猫饼一样摊在椅子上的五条悟一下:“快起来。你肯定是要一起去看看的吧”

猫饼缓缓点了个头,表示了赞同。五条悟慢悠悠地站起身,语气里也稍微带起了一点不满来:“我昨天才熬夜去处理了港口黑手党那边的问题啊乱步,你这算是黑心老板行为了吧,而且还没有加班工资。”

江户川乱步大大方方地承认了下来,脸上不见半分害臊:“黑心老板本来就不可能给加班费。”

五条悟呼出一口气,懒得再就这话题埋怨些什么。他只是抓起自己办公桌上的零食,就带着生活废物的名侦探乱步一起往案发现场出发。

这是一间以横滨人的眼光看来也还算处于隐蔽位置的公寓。

五条悟和江户川乱步到达目的地之后,半点没有进出门要换鞋的意识再说了,现在这间房子的主人都已经不在了便直接理直气壮地在其他人的目光里走了进去。

一个身着大衣,打着黑色领带的警官见到他们两个,直接就热情地迎了上来:“乱步先生,五条君,你们终于来了,”他顿了顿后,将现场的情况告诉了乱步,“有两具尸体,一个在客厅,一个在主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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