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闭嘴了,听不懂人话?” 裴瑶的脸瞬间火辣辣地痛,她花容失色大叫:“你个贱人居然敢打我?” “啪!” 电光火石之间,裴熙又是一耳光。 刚才打了裴瑶的右脸,现在压力给到左脸。 “女明星靠脸吃饭的嘛,两边都打肿了逢人你还能解释一下自己是胖了而不是被打了。一般哪个蠢货还能连着被扇两个巴掌啊,对吗?”裴熙一把控制住裴瑶欲扇过来的手,恶狠狠地把她往墙角一推:“我问你,我房里之前的那些东西呢?你最好给我交出来。” 这两年她在国外学了自由搏击和散打,浑身上下有的是力气,对付裴瑶这样的货色就跟对付小鸡仔一样容易。 “呵,你个贱人还有脸问?你那些破烂爸爸都让人给你打包放在杂物房窗台上了,我们全家都觉得晦气。” 裴熙加重了手上的力气,直接甩开裴瑶,走进房间环顾自周,最后在落地窗前找到了自己被打包好的一个大提袋,都是自己当时没带走的一些杂物。 她心中嘲弄,裴江这善后的功夫,倒还做得挺到位。 正当裴熙低头查看手提袋内的东西有无遗漏时,刚被推了个趔趄的裴瑶突然跟发了疯似的朝自己扑过来。饶是自己有所准备,在黑暗中却难以十全地防备好。 在一点月光的投射下,裴熙被裴瑶紧紧抵在落地窗上。 裴熙刚要摆出招数反抗,就见裴瑶露出阴笑,清丽的脸上满是恶毒和怨恨。 “落地窗好看吗,我特意请人翻修的,你可得好好感受一下。” 裴瑶飞快地拔出窗边一颗松垮地保险栓,整个落地窗竟顷刻之间向楼外垮塌。 一瞬间后背失去倚靠,裴熙就这样从二楼坠落出去。 她墨绿色的织纱长裙被带着暑热的风微微卷起,朦胧月色下花园的地面上投出一道倩影,逐渐坠落,就像一只从春天而来,却在七月坠落的蝶。 难怪东西都放在落地窗边,难怪裴熙拼了命也要把自己抵在落地窗前,原来是在这里等着。 她这一手,怕是预谋了很久,只有自己死了,她裴瑶才能成为裴家唯一的女儿,掌上明珠。 可若是掌上明珠,她裴瑶早就是了不是吗?何必要做到赶尽杀绝的地步? 而自己,在裴家这么些年究竟又算什么呢? 裴江如果知道自己坠楼,可会有一丝丝的心疼自己吗? …… 落地的时候,意识慢慢散去。 似乎也没什么可留恋的了,裴熙想。等裴熙再睁开眼的时候,就已经躺在病床上了。 后来付临和裴瑶来病房探望她,对于自己的坠楼,裴瑶自有一番说辞。 “付临哥,我没想到姐姐那天晚上会回来……姐姐心里还喜欢你,她逼问我质问我,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后来姐姐冲到二楼窗台那里,说如果我还继续和你在一起就要从窗台跳下去,我没有……姐姐就跳下去了,可是我真的不能失去你啊付临哥。” 好一番梨花带雨我见犹怜,裴瑶要在剧组有这水平何愁拿不到飞天奖。 付临的回答果然如裴熙预料之中:“我当然知道你的心意,我是不可能离开你的。我知道之前我曾经伤了你姐姐的心,但是我们日后从其他方面弥补不就好了吗,你千万不要自责了,否则我也会心疼的。” 裴熙心里一阵恶寒,曾经柔软亲昵的话语,他之前又怎么没有对自己说过呢。 曾经的付临,对自己是那样体贴照顾,从小到大的情谊让自己傻傻地相信自己与他就应当喜结连理。 付临确实不配自己再给予一星半点的感情,但自己不可能对他的话置若罔闻。 此番裴熙回国突然,他在与裴熙取消婚约后一直很少与她打照面,就算有,基本也是裴瑶都在场。 许久未见,裴熙似乎变了很多。尽管躺在病床上的她面色憔悴,病气沉沉,可是藏不住姝丽容色。 裴熙的皮肤非常白皙,找不出半点瑕疵,五官明明是极为艳丽明媚的,组合在一起却毫无风尘气,相反很能看出几分清冷隽秀。可是她大多时候不爱笑,衬得她自身的清冷气质更加明显,很容易给人一种距离感。 也许是因为这样,裴熙的笑容,显得极为难得。 付临突然想起之前裴熙坐在自己身边,让自己欣赏她画的他。他说好看,她就心满意足的笑了。一双明媚的眸,如流水般清澈纯粹,眼底像是装满了星河。 可是裴熙美则美矣,却并不适合自己。她总是闷在家里,天天捣鼓她的那些画作,亦或是看、敲电脑,在

吃穿用度上不似其他女人那样追求,也不常参加名门聚会,因而总是显得朴素无趣。 相反,裴瑶作为她的妹妹,性格却大不相同。裴瑶会把自己收拾得很精致,性情柔软可人,温柔懂事,总是以他为中心,与裴熙的自我、无趣相比,他当然会爱上裴瑶。 对于自己毁了与裴熙的婚约,付临虽有愧疚,但并不认为自己真的有什么错。本来感情的事情就没有那么多的定数,一纸约定到底比不过情投意合。 不过听到裴瑶说裴熙是为了自己而跳楼,他心里作为男人的那种自信心和尊贵出身的优越感急剧膨胀,只是他不能让心上人看出来,只能宽慰裴瑶。 俩人陆陆续续来看过裴熙很多次,对于裴熙来说,每一次都是煎熬。 这家医院的人关怀做得也太差了,居然放任这对狗男女来扰人清净,不知道病人就是要多休息吗。 往事如走马灯在裴熙脑海中闪过,此刻她只是定定看着床边的裴瑶。 “裴熙,你真的很可恨,凭什么你要占据裴家大小姐的位置?凭什么我只能做爸爸的义女?从一开始和付临哥的婚约就应该是我的,明明是我和他两情相悦,你个土包子算什么东西?好在现在什么都是我的了,等再过几年,谁还会记得你这个大小姐的存在?” 你妈是小三,你是私生女,你这些问题难道自己找不到答案么?裴熙心中一阵恶寒,却苦于口不能言。 “你可真会挑日子,爸妈都不在家的时候你坠楼,起因究竟如何,还不只凭我一人说辞么。苦了我的好姐姐,现在连话都说不出来,只能这样看着我。” 看着裴瑶对自己厌恶仇恨的眼神,自己的心里对她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她的恨意,千千万万遍都无法消解。 深夜,裴熙并未入睡。 狗男女走了之后,她一个人在偌大的病房里,独自清醒到了现在。 说来可笑,除了裴瑶和付临,竟再无人来看望自己。 她知道自己坠楼在裴家看来是家丑不可外扬,但亲生父亲裴江不可能不知道自己坠楼命悬一线的消息,她住院已有好几天,他却并未出现在这里。 裴熙似乎是心有期待的,哪怕他恨极了裴江,但终归父女一场,却等不到他。 眼泪划过她白皙精致的脸庞,今生这一点父女情分,就彻底断了,从此她裴熙就是一个父母双亡的孤儿了。 半夜,医生来查房。 裴熙并未睡着,月光照亮床尾,床头还隐没在黑暗之中。 借着月色,裴熙发现平日里都是个医生来查房,毕竟付临嘱咐过要医院好生治疗,可今日竟然只来了一个医生,还带着厚厚的口罩,看不清面容。 裴熙的脸隐匿在黑暗中,来人并未发现裴熙的眼睛微睁,正注视着这一幕。 察觉到那人往自己身体里注射了一管不知何物的药剂,饶是裴熙想保持意识清醒,脑海却逐渐归于混沌。 意识弥散之际,裴熙无意间看到了来人身上白大褂上的一物,心中大惊,浑身忍不住战栗起来。 那人眼见得手,悄声离开病房。 房门关上,病床上已无人声。 裴熙只觉得自己在深海里浮浮沉沉,想要抓住那一根怎么也触不到的浮木,拼命挣扎,却无果。 她猛地惊醒,从床上坐起,大口大口喘着气,抚上自己狂跳的心口。 意识逐渐归位,脑海慢慢清明,裴熙有些呆滞地环顾四周,竟然不是病房。 她慢慢起身,发现自己可以轻松任意支配躯体,并未感到伤痛,很是意外。 熟悉的布置,温馨的小屋,这不是自己在国外留学时所购置的单身公寓吗? 再看看自己,一切都还好好的。 裴熙还以为是一场梦,直到她拿起床边手机一看,日期居然是一年前。 这样真实的感觉,绝不可能是梦境,就算是梦境也早该醒来。 裴熙就这样熬到了后半夜,才真的意识到自己那天晚上在病床上确实是死了,现在重生回了一年前。 老天开眼,居然给了自己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 不幸之中的万幸。 第二日一早,裴熙就收拾东西去了学校。 昨晚上她整夜都未合眼,一边是对于自己重生这件事颇为意外,但更多的是感恩上天让自己重新来过。 小说里的重生情节就这样发生在自己身上,怎么说都有些不真实。 可是她又无比迫切需要这一次难能可贵的机会,她曾经失去的太多,能力太有限才酿造前

世的苦果,而这一次,她一定要让痛恨的人付出最惨重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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