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沿着小径走向桃林深处,耳边不时传来鸟鸣,不远处有溪水淙淙流过的声音。来到白房子跟前站定后细看,在它的房前屋后种了很多大树,这些大树遮天蔽日,把这幢房子也挡住了大半,难怪从远处只能隐隐约约看到房子的一角。
大门上方有块匾,上“黄氏中医”,那匾看起来有些年头,但上面的字却遒劲有力,似乎是位大法家的手笔。
他们在门前站立了两分钟,正准备敲门,大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大约十三、四岁的小姑娘走了出来。
“你们找谁啊?”虽然是乡野女娃,但这女孩却一点也不怕生,举手投足落落大方,显然经常接待陌生来访者。
“小姑娘,我们来找一位黄仁贵老先生,他是住这儿吧?”荣珊珊赶紧上前一步,亲切的跟小姑娘攀谈。
小姑娘点点头,侧身让他们进来,然后冲里屋喊了一句:“爷爷,爷爷,又有人找您。”
里面的人听到小姑娘的喊声,步履蹒跚地向客厅走来。小姑娘听见有了动静,便转身招呼三人在客厅沙发上坐下,然后端来三杯水递给他们,就进了里屋。
不一会儿,从刚才发出响动的另一间屋子里,一位发须皆白的老者拄着拐杖出现在客厅。黄子君连忙站起来迎过去:“二叔,是我,我是子君,我带我朋友看病来了。”
老者这时也认出了黄子君,笑着说:“难怪今天早上枝头的喜鹊叫个不停,原来真是有贵客到家,快请坐、快请坐。”
荣珊珊和老佟依次跟黄老打过招呼,这才再次坐下。
“子君啊,你可有些年头没有回来啦,你这些年在大城市里开公司,一切都挺好的?”
黄老见到从本地出去的本家晚辈,甚是亲切,黄子君不愿老人家为自己担心,只得含糊其词:“二叔,我在那边都挺好的,就是忙,所以没时间回来,这次是为了陪我的好朋友专程来看病,才抽了两天时间。”
黄老听了频频点头,“在大城市打拼不容易,子君呐,好好干,为咱们黄家村争光!你可是咱们村走出去的第一个大学生。”
黄子君连声答应;“好、好”
老人家看时间不早了,忙坐到旁边一张看起来是常常看诊的桌子跟前,上面放着一个白色的布包,看样子是给病人搁手搭脉而用。
荣珊珊看老人摆好了看诊的姿势,赶紧坐了过去,伸出手臂给老人把脉。
黄老搭上脉后就闭上了双眼,几分钟后,又换了另一只手,再次闭眼数分钟,这才睁开了眼睛。
“你这病啊,不是绝症,但跟绝症也差不远了,你要用心理准备,可得吃不少药啊。”黄老对荣珊珊说。
荣珊珊和老佟听到黄老如此说,心里是既高兴又担忧。
“黄老,您的意思我还有救?还有希望怀孩子?”
“你这样的病症,我平生看过的人不超过十个,她们中有九个后来都怀孕了,只有一个怀了没保住。所以对于治好你我还是有把握的,但就是治疗周期长,你恐怕要多跑几趟我这里才行啊。”
“黄老,只要能治好我老婆的病,多跑几趟不是问题!”老佟听说荣珊珊的病能治好,已经非常开心了,哪里还在意多跑几趟。
“既然这样,那你们稍等,我这就开方拿药。”黄老说完就拿起桌上的笔,戴上老花镜开始写处方。
黄子君等人这才仔细打量着这间屋子,只见大门靠左边的墙上,挂满了各种规格的锦旗,什么“妙手回春”、“华佗再世”全是夸赞黄老的医术的。
在这些锦旗中间,挂着的正是黄老的行医资格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