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有一次,查到不祥之兆,看到的却是黑漆漆一片,听到的是女人的喘息声,莫名其妙的。也没有关乎生死大事的预兆。
“你都不在了,我隔三差五往降世营去,岂不是叫人生疑?”他忽然想到一个推却的理由,来做最后的挣扎。
“小僧早已想好对策,”
寻过胸有成竹,“我已同守营几位轮值提起此事,便说小僧屋内种了一株【解语花】,乃是治病救人所用,挪不得、旱不得,精贵得很,又有特殊的伺弄法门,要劳烦施主每隔几日前来照料,请他们几个通融一番,已经答应了。”
准备的如此周全,这和尚恐怕早就开始算计自己。
不二瞧得生气,已有轰客的打算,“你大半夜的跑来,就为了告诉我这件事?”
“哎呀,”寻过叫他提醒,忽然想起今晚当紧两件事,“小僧今夜便要动身,临行前还得再受一遭罪,便要劳烦你再与我走一遭罢。”
说罢,拉着不二往降世营自家屋中而去。
路上,眼见寻过满脸喜色遁行,比赶着投胎还急。
不二忽然想起寻过的镇海兽似乎有两个,一个是欲猿,一个是啼听。
欲猿不大了解,似乎蛮荒之中一种未开化的凶兽。
啼听却是大大有名,传说中似乎是佛界地藏菩萨的坐骑,晓佛理,通人性,避邪恶,集群兽之瑞像于一身,聚众物之优容为一体,被宏然界凡人称为“天地精灵”、“万兽征物”,许多凡人家都把啼听的画像当镇宅之宝供着。
他忽然有些好奇寻过和尚主修的是哪一个,便随口问了一句。
此事涉及到修士根脚,问得有些突兀,不二原也未指望对方相告。
寻过今日心情好,竟然满足了不二的好奇,“小僧主修欲猿,大道么,便是遏欲之道。”
“遏欲之道?”大道三千,不二却从未听说过此道。
但想欲猿多半是释放欲望、不加遏制的天性,寻过主修遏欲之道,岂不是跟镇海兽对着干么?
而且,以这淫僧往昔的脾性,似乎也与遏欲之道八竿子打不上干系罢?
怪哉,怪哉。
再要详问,寻过下意识低头看了看下半身要害,连连摆手苦笑道:“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话说一半闭嘴,好比屎屙半条夹住,真是难受的要死。
不二被他吊起了胃口,不上不下,恨不得对方从未回答自己。
暗自诅咒这和尚寻缘半道就失去感应,也体验这般滋味。
不久,便到了降世营寻过屋中。
屋里当真栽植了一株三色花瓣的奇妙植物。
寻过与不二嘱咐了伺弄的要点和法门,什么水、土、肥、光、气、色,果然复杂的厉害。
不二有些不耐烦。
寻过却笑称做戏需做全套,要不然谁会相信?
二人寻着地道贯熟地到了银球地厅之内。
“怎么去了那么久?”
黑袍人早就等在那里,身子似乎有些发抖,声音也有些焦躁。
不二默声不语,心中暗自揣测。
以他多日观测来看,这黑袍人身上多半有什么隐疾,要在银球之中医治才行。
但银球正常打开似乎需要很大代价,自家也因此被拖下了水。
天人境修士眼皮底下,他不敢多言半个字,生怕触了霉头。
寻过不久后便要寻缘而去,心情大好,被黑袍人斥罢也不见惶恐,主动把责任揽下来,“是我耽误事了。”
说着便冲不二使眼色。
不二连忙使出【瞬息而至】,熟门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