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先生看了三人一眼,齐皓成绩不错,要考县学并不难,安安成绩也差不多,但是是女娃娃。
至于程金宝,跟大弟子二弟子比起来,差得有些远,能不能考上难说。
姜先生望着三人道,“你们都想好了?”
顾安然和齐皓一头,“先生,我们想好了。”
程金宝看了两人一眼,顿了一下道,“先生,我跟齐皓安安一起。”
姜先生就看着程金宝,“金宝,你的学习,比起齐皓来,要差许多,就是跟安安比,你也差许多,想要考上县学并不容易,你还想去吗?”
程金宝知道自己比不上齐皓和顾安然,心里对考县学也没底,但是想到两个小伙伴以后都在县学读,只有他一个人跟着先生读,就觉得不太好。
想了想后程金宝就认真的说道,“先生,我想试一试。”
姜先生点了点,算是答应下来,“既然你决定跟小皓一起考,那你以后的课业便要增加几分,你可愿意?”
程金宝,“学生愿意。”
姜先生又看向顾安然,“虽然前朝有不少女子上学堂的例子,但本朝以来,还没有女子去学堂念的先例,世家大族中皆有家学或者族学,女子只在家学或者族学当中念识字。
若是你要考县学,需得县令大人的推荐,得到县学先生的认可,方可考学。
其中的艰辛,并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解决,而且这还只是县学,将来还有州学,甚至京城国子监、太学、四门学、广馆都需要你拿到相应推荐和相应的考学成绩都不一定能入内,安安,你还要考吗?”
顾安然听到这里,就眼神坚定的道,“先生,学生要考,虽然本朝没有女子进官学的先例,但并没有明规定,女子不可以进官学,不试一试,又怎么知道不行呢。”
姜先生看着大弟子眼里的坚定,似乎看到了年轻时候的自己,定了定神,说道,“既然你们都想好了,那就下场试一试,能不能成,就全靠你们自己。”
“至于安安,只要你考试合格,为师会想办法让你进去的,今后的考学之路,便要你自己努力了。”
顾安然齐皓程金宝三人听了,恭敬的行了一礼道,“弟子谨遵先生教诲。”
因着三人都准备下半年下场一试,姜先生就给三人都加重了课业,顾安然还有医馆的事,还有小庄子的事,所以经常忙得三头跑。
齐皓看她辛苦,就主动接过小庄子的事,跟程金宝一起管着,偶尔大事的时候,才会找顾安然商量。
程金宝本来学习就不如两人,如今加重了课业,更加吃力,好在有齐皓顾安然帮他,倒也能勉强跟走。
转眼间就是几日的时间过去,顾安然齐皓程金宝三人忙碌的同时,赵昭与宋钰也到了武兴县。
吴县令虽然说了不会大张旗鼓的迎接他们的到来,但也一直派人盯着,几乎是赵昭和宋钰一进城,吴县令那边就收到了消息。
他跟着传消息回来的人,带着吴夫人准备好的东西与下人,悄没声息的就到了小院这边。
赵昭和宋钰一下马车,就看到了急急忙忙赶过来的吴县令,他皱了皱眉头,盯着宋钰,似乎在问:他怎么会找到这里来?
宋钰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吴县令没有注意到两人之间的眼神来往,看到人,立即就单独上前来,对着赵昭道,“想必您就是赵二少爷吧,下官武兴县县令吴畏参见赵二少爷。”
赵昭看着眼前行礼的人,咬了咬牙,好一会儿才抬手示意,“原来是吴大人啊,起来吧,你怎么知道本少爷到了武兴县的?”
吴县令听到前一句话就准备站起来,又听到后面这一句时就又躬身回道,“二少爷,是令尊特意嘱咐下官,要照顾好二少爷,下官才得知二少爷已经在我县县学读了一年的。
也是令尊的消息,下官才一直派人盯着进城的人,所以二少爷一到,下官便赶来了。”
赵昭咬了咬牙,气道,“就知道老头儿不会轻易放我离开,原来安排了这出,我就说先前一直不肯答应我离家,怎么突然就应允了。”
吴县令听到赵昭的话,低着头装耳聋。
虽然二皇子现在在武兴县内,吐槽官家的事除了他和宋少爷没人听到,但是妄议君上,可是死罪。
吴县令很是明智的低头,假装听不到。
直到赵昭吐槽完,吴县令才道,“二少爷,这小院简陋,不如劳您移驾到鄙府暂住,待下官找人将小院修缮一番,二少爷在与宋三少爷搬进来。”
赵昭听到他是皇帝派来的,就不高兴了,现在又听到吴县令这番话,更加不愉。
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行了行了,本少爷觉得这里挺好,我与表哥在这住了一年也没觉得不妥,吴大人不必管本少爷,该忙什么就忙去。”
赵昭这话,就差明着赶吴县令走了。
吴县令自然也听出了他话里的不耐烦,顿了一下道,“二少爷与宋三少爷一路舟车劳
顿,想必十分辛苦,那下官就不打扰两位了。”
说着,他就看着后面人和物道,“二位少爷,这些都下官为二位少爷准备的下人的日常用品,二位少爷暂且留下,待二位少爷安定下来,需要添置什么,再派人告诉下官,下官立即让人送来。”
宋钰看了一眼吴县令身后的人和东西,将东西都留了下来,把人让吴县令一并带了回去。
“吴大人的好意,我们心领了,只是我与二少爷清静惯了,不喜人多,人就劳烦吴大人带回去,至于东西,我们就收下了。”
赵昭听着宋钰的话,脸色好看了些。
看着还想说话的吴县令,挥了挥手,“本少爷有些累,要休息,你赶紧走吧。”
吴县令看了一眼赵昭苍白的脸色,犹豫了一下,让人把东西放下,带着人走了。
因为有一个多月将近两月没有住人,虽然有孙二娘时不时过来打扫,但终归是冷清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