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离和莫里森走进小白楼。
小叶等在大门的内侧，她引着他们向前，走进一条隧道。每向前走一步，隧道的的地面上便亮起一束冰蓝色的光，隧道两边的透明墙后，活动着一只只形态怪异的太空生物。
隧道的尽头是一间会客室，地面和四面的墙都是深蓝色的，头顶透明的穹顶上，一只水滴章鱼，在深蓝色的水中，摇动着它的触手。
唐鹏和纳撒尼尔坐在白色的沙发椅上。
看到小叶带着姜离和莫里森进来，他们站了起来。
“好久不见，纳撒尼尔，”莫里森和纳撒尼尔拥抱了一下，“现在你是海瓜子中最年长的使徒了。”
纳撒尼尔略有些尴尬地笑了笑。
莫里森放开他，他和唐鹏抱了一下，“我要好好谢谢你，如果不是你在中间穿针引线，这一次也许我就死了，”他转身看着姜离，“我说的是不是？”
姜离摊了摊手，“我只负责执行命令。”
寒暄过后，他们在椅子上坐下。
小叶走入内间，不一会儿她端着一个酒盘走了出来，酒盘上放着杯深漾蓝酒。
她弯腰把酒盘放在桌上。
唐鹏看着她的动作。
直到她走回内间，他才收回视线。
姜离注意到了唐鹏的异样，他抬了一下眉毛，眼神疑惑地看着唐鹏。
“她就是小叶？”
姜离点了点头。
“她和我想象的完全不一样，我原本以为，她是和艾琳一样的女人，没想到……”唐鹏伸手拿起酒杯，抿了一口，“我没想到艾琳会自杀，”他抬头看着姜离，“我一直觉得你和她走的很近。”
“前提是目标一致。”
“洛英他准备把我们怎么办？”莫里森拿起酒杯，他仰起头，“我觉得，这只水滴章鱼看上去很饥饿。”
“恢复12使徒制度，你们三个人一共拥有个席位，洛英有个，卢克位置暂时保留，观察期1年，”姜离的视线在莫里森，纳撒尼尔和唐鹏的脸上扫过，“你们可以开始思考人选了，虫潮结束后会召开使徒会议，目前，大家尽力稳住局势吧，万一人类玩完了，海瓜子捞了再多好处也没用。”
“很慷慨。”莫里森评价说。
“我同意，”纳撒尼亚喝了一口酒，“我会保证资源的支持。”
“听说你和卢克弄出来了一点东西？”唐鹏看向莫里森。
莫里森点了点头，“说实话，柯森出了很大的力，”莫里森又喝了一口酒，“他其实很有天分。”
姜离举起酒杯，他站了起来。
莫里森唐鹏和纳撒尼尔也拿着酒杯站了起来。
碰杯，喝干。
粗略的讨论了一下各个领域的分工后，姜离便离开了。
小叶将他送出小白楼，送到港口前。
她问：“不留下来，没问题吗？”
“狗娃怎么样？”
“能吃能睡，一点都没被吓到。”
“忙的都顾不上他了，洛英还说我在休假，太不人道了，我觉得索尔维亚应该设立一个劳工部，用来处理员工投诉。”姜离伸出手，拉住了小叶吹在耳边的一缕头发，拉直，再放开，发丝落在脸颊上。
“拉斐尔，他没有了女王的支持，军方里，对他不满的声音，渐渐变多了，帝国需要新的英雄，就算这次段家拉了他一把……”姜离停顿了一下，“这么多年，我和洛英一点一点地，啃咬着他身上的血肉，我们杀死他的女儿和部下，挑拨他和女王的关系，让他和达德尼昂家族之间的关系，永无修复的可能，让他苦苦守护的第七战线陷入末日绝境……”
小叶看到姜离眼中压抑着的兴奋和疯狂。
“他现在终于走到了一个低点，洛英不会放弃这次机会的，比起这次机会，莫里森他们无足轻重。”
姜离的手抚摸着小叶的脸颊，“你和她真的很像，薇薇安那时候，我是有机会离开黑武士基地的，也许也曾有机会重新和她开始。但薇薇安撕破了伪装，把真实的我拉了出来。杀死拉斐尔，是洛英的愿望，这个过程中我花费了太多心血，我必须亲手摘下这颗果实。”
姜离松开了手，“照顾好狗娃。我会记得给他带礼物的。”
小叶看着他的背影远去，消失在港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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