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将。这是哪个朝代的官职。
舞马记忆中秦朝便有了,是管宫禁值宿的官儿。汉隋唐宋都有。
参军的话,应该是东汉才有的,算是参谋军事的简称。
出师表的蒋琬就是参军。
晋时正式设置了参军的官职,隋唐沿用了。
北宋也有参军,末年取掉了。
明清的时候好像又出现了这么个官儿。
舞马把郎将和参军重叠的朝代比对一下,范围便缩小到了隋、唐、北宋三代——天,他只是下意识琢磨了一番,考究未必严谨。
郎将、参军还是很好理解的。
开灵,觉醒徒,血祭……
这些都是什么东西。
这种字眼绝不该出现在正常人口中的。
恶作剧?
舞马很快否定了这个念头。
两个人说话的口音很不对头。
如果是针对舞马的恶作剧,最好还是用普通话。万一他听不懂怎么办。
离谱的电视剧,夸张的电影,尬尬的网络小说,舞马也看过一些,重生、穿越这种事他晓得。
难不成……这些离谱的事情,让舞马遇着了?也罢,这世界连尸鬼都能冒出来,穿越有什么好奇怪的。
“郎将,”
田参军说道:“我们杀人献祭,虽然手段狠辣一些,但说到底是为江山社稷,为我大隋存亡,为黎明百姓。献祭事成,李贼便会伏诛,逆党即可荡平,晋阳太平,太原安定,我们才不负皇恩浩荡啊。”
大隋……早说这句话,还用我胡思乱想这么多。
高郎将的声音很轻,略有些生气:“道理我都懂的。”
“牺牲小我,方能成就大我。”田参军又道:“这位郎君若是晓得他为我大隋社稷,为黎民百姓,捐躯献义,炬为光,也当含笑九泉的。”
舞马吃了一惊,忍不住想:
【捐躯献义,炬为光】。这话说得真不错。
不过含笑九泉就算了,这位田参军我祝您全家含笑九泉。
便听高郎将说道:“献祭便是献祭,杀人便是杀人。这种便宜的话,还是少说一些罢。”
“郎将心地仁慈,”田参军道:“但您大可以换一种心态来看。这人既然成了祭品,便和猪羊鸡鸭这些牲口没什么差别。您吃羊肉的的时候,心里还会愧疚吗。”
高郎将默声不语。田德平又劝他,说这间密室血煞充盈,待的久了会煞气侵蚀,还请郎将爱惜贵体,尽快离去。
“我想一个人待会儿——我有什么好怕的,这位郎君在这密室里面待得更久吧。”
高郎将道:“就叫这血煞吞我的血,噬我的肉,我心里反倒舒服一些。”
田参军冷笑一声,不再劝阻。他走到舞马身旁,拿出一把锋利的小刀,在舞马胸口用很缓慢的速度,划开一道长长的口子,鲜血涔涔流下。
也许是之前献祭的缘故,舞马的身体变得异常敏感。他虽然无法动弹,但灵魂却因疼痛而剧烈颤抖。仿佛田德平的刀子穿过了皮肤、肌肉和骨头,直接触碰到了柔软和脆弱的魂魄,像切豆腐一样划开了它的表层。
这种疼痛,撕心裂肺,让舞马几乎昏过去。可他的思维却偏偏极度清醒,怎样都昏不了,不断放大着疼痛。这肯定是人世间最顶级的折磨,比尸怪的撕咬更可怕。
高郎将似乎也很惊讶,“你这是……”
田参军花了很长时间,才把伤口划好,又用一块儿白布吸干舞马的血,说道:“对于黑风神而言,祭品的内心越恐惧,受到的折磨越残忍,求死的欲望越强烈,献祭的效果才会越好啊。”
“啊……”高君雅颤抖了,“这么说来,他身上的伤口都是你.……”
“不是,”田德平用很平淡的语调说道:“我没有那么多闲空,叫那些士卫们去做就好了。”
“你们这般折磨他,就不怕没到下次献祭,就把人弄死了?”
“郎将有所不知,”田德平拍了拍舞马结实的胸脯,“他的身体好着呢,远非常人能比。您信不信,我砍掉他的双手双脚,他还能活下来,还可以做祭品。”
高郎将慌了一下,说道:“罢了罢了,你可休要再提了。”
“我还是那句话,您就将他当作一个牲口罢。”田德平说完,便告辞了,脚步声响起。又听见冰冷的关门声,像来自地狱的呓语。密室里只剩舞马和高郎将。
舞马寒毛尽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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