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过那扇门每天晚上都会被管理员锁上,第二天早上八点再被打开,我们也向管理员确认过,他昨天走之前有将门锁上。”
余绍西“嗯”了声道:“走吧,去楼上看看。”
楼顶空旷,余绍西向外远眺,只看到一幢幢拔地而起的教学楼。新建的教学楼多是五六层高,相较而言,这栋楼确实低了些。
他慢慢往前走着,直到走到于雏可能的跳楼点往下看,只看到一片人头攒动的人海。
收回目光,看到栏杆处印着的鞋印笑了下。
迟漫漫本来是没打算五一回家的,毕竟她就是a市人,没有其他同学独在异乡求学的强烈的思家心态,更何况五一就三天假期,来来回回实在麻烦。
可惜母上有令,她拖了一天,还是没逃过电话追杀,只能老老实实地收拾行李。
即使心里再怎么抗拒,动作再怎么拖拉,她那点东西还是很快就收拾完了,并且2寸大的行李箱被塞得满满当当。
然而正在她准备拖着行李箱下楼时,外面一声惊雷,下雨了。
迟漫漫:……
这大概就是对拖延症晚期的报复吧。
想到无时无刻不挤满人的公交和地铁,她有那么一瞬心疼自己的荷包,毕竟a市出租车起步价,1块。
这场突如其来的暴雨是所有人都没想到的,不过余绍西反应也快,第一时间就下令保护现场的完整性。与此同时,众人也一齐往教学楼里撤。
记者倒是有心想趁这时间从余绍西嘴里掏出什么,不过这时候警察一溜烟围着他,记者望了望,最后还是怂了,自我安慰道,没事,总是有机会的。
余绍西看着就在一瞬间变大的雨势,耳边是嗡嗡的闹腾,间或夹杂着女人的怒骂,和校长的一派官腔。
眼见这场雨一时半会也停不下来,他转过身和同事道:“先回去吧。”
见他们都走了,记者们面面相觑,怎么办?收工呗。
余绍西是自己开车来的,于是顺便当起司机的职责。
学校附近车流量多,为了安全,十字路口安装了不少红绿灯和监控。他从学校开出来时,正巧红灯亮起,车子便顺着车流停靠下来。
余绍西嫌闷,降下车窗,无趣味地望着窗外的景象呆,忽然看见马路对面有人拖着笨重的行李箱吭哧吭哧埋头走着。
她身形娇小,一手撑着伞,一手拖着笨重的行李箱,傻乎乎的,还有几分呆萌。
余绍西看看看着就乐了。
“怎么了?”同事问。
“没什么。”他道,隐下了唇角若有似无的笑。
看到了一只正在搬家的蜗牛,还蛮有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