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布贡土司的事迹多么恶劣,全大凉山的土司们没有一人敢看不起他。”
她想了会儿,脸上舒展开来,说:“不错。可我现在的实力······”
我打断她说:“阿果土司现在的实力已胜过了当年的布贡土司,他是您的手下败将。”
她笑了,说:“只不过······”
我夺过话说:“只不过阿果土司还得向别的土司展示一下实力。”
她说:“哦?”
我点点头。
她说:“找谁展示呢,难道你已想到了这个人?”
我说:“不错。”
她说:“谁?”
我说:“拉俄阿木土司。”
她说:“他?”
我说:“这次阿果土司加冕,有一个土司没有来。”
她说:“拉俄阿木。”
我说:“拉俄阿木土司人非但没来,连贺礼都没有一件。”
她说:“他送来了一封信,信呢?”
她这才想起那封信,这才想看拉俄阿木土司送来的信。
我说:“信上写的一定是羞辱阿果土司,和看不起阿果土司的那些话。”
说完,我从身上拿出了那封信。
她说:“你早已看过了?”
我说:“我虽然早已猜到信中的内容,但还是忍不住好奇打开来看了。”
她说:“所以我去送阿伯的时候你才说还有别的事?”
我说:“是。”
她打开信看了起来。看过后,她的脸已变绿了。她将信揉作一团,丢在地上狠狠地踩两脚。
她说:“这个拉俄阿木,真是个混蛋!没想到他在布贡土司面前是一个软蛋,在我面前却又要装硬汉。”
我说:“这样的人才是真正的奴才。”
她说:“是应该在他面前展示一下我们的实力。”
我说:“让别的土司老爷们也认清形势。”
她说:“拉俄阿木土司为什么敢这样对我,我可是刚刚打败了布贡土司的人啊?”
我说:“他认为阿果土司是个女人,女人无论怎么厉害,都不如男人。”
她说:“不,他认为我们刚刚打过仗了,兵力不充足了,不敢再去打他了,所以才敢这样对我。”
我说:“他想错了。”
她说:“他没有想错,我们现在兵力确实不足。”
我说:“我们的队伍精悍。”
她说:“他们人多,他很受他的人追捧,只要他发话,他的人全都会拿起武器跟我们战斗。”
我说:“一个连女人,女儿被奸污都不敢反抗,还割地赔款的土司,有什么可怕的?”
她目光明亮了,紧紧盯着我。
我说:“干吧,这样的土司带再多的人在我们面前也不过是一触即溃。”
她说:“好,就这么干。”
我说:“不过,得等到秋收以后。”
她盯着我。
我说:“现在就让我们的人好好休整一下,等精力锐气充足之后,我们再出发。”
她说:“好,就这么干。我现在就写信告诉他,让他准备接受我们对他的惩罚吧。”
我说:“不可,出奇才能制胜。”
她盯着我说:“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
我说:“装着什么都不会做,剩下的该怎么做就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