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提玺牵着龙掩月的手慢慢来到内院,龙掩月竟然也忘记了拒绝,任他紧握着自己的小手。
“这是我的房,你若有喜欢的都可以送你。”
龙掩月却若有所思的看着里面的摆设:“这个地方我来过,我肯定。可是我明明是第一次来掩月国。”
在房逛了一圈后,龙掩月却轻车熟路的直奔冷提玺的卧房,当她带着忐忑的心推开门后,顿时愣住了,跟脑海里出现的一模一样。
冷提玺静静的跟在龙掩月身后,默默的看着她的背影,他只是将安王府的府匾改成了掩月府,但是府里陈设一切没变,还是当初她住在此的模样。
“冷提玺,你别愣在那了,快点把衣服脱了!”
“什么,你说什么?”冷提玺貌似没有听清楚。
“我叫你脱衣服!”
冷提玺愣了一下,不一会外衣拿在手中。
“这件也脱了。”龙掩月指着他的中衣。
冷提玺将外衣和中衣放在屏风上,龙掩月开始在他身上摸索,不一会一块手帕从冷提玺袖中掉了出来,龙掩月俯身捡起,“我的手帕怎么会在你身上?”
“本王捡到的!”
“你也太会捡了,再捡条给我看看!”两人几乎同时出声。
龙掩月跟梦游似的在冷提玺全身摸索,在胸口处摸到一块硬物,拿出来,正是一块滴血的璞玉。
“我们认识?”龙掩月手握着玉,眼睛却询问似的看向冷提玺。
冷提玺点头。
“我是你什么人?”
“妻子。”
龙掩月听到这句,惊一下子跌坐在床头,“为什么我不记得你?”
冷提玺拉起龙掩月的手,将她搂入怀中轻声道,“不记得没关系,我一个人记得就好。”
他深情的凝望着她,而她却茫然的看着他,像个迷途的孩子。
他吻她,她不拒绝,他却流泪了,而她的心却莫明的好痛好痛。
这一夜她又陷入梦魇中。
“赫螺,本王的女人若死了,你西午一只蚂蚁也别想活!”
“你以为我怕你?”
下一秒赫螺的脖子被掐住,眼看呼吸不上来,赫螺费劲的吼道:“我死了,她也活不了!”
赫螺没想到冷提玺这两年的武功已经进步到这种地步,自己在他手下竟然走不出一招!
“救她可以,不过你必须自废武功随我回西午做我附马,当然你的国家还是你的封属。”
“你这是在找死!”冷提玺说完狠狠一掌将赫螺拍了出去。
赫螺口吐鲜血,却冷笑道:“你大可以试试!她是你的劫,而你却是我的劫,师傅早算出来了!”
“拂七郞到琉璃城了吗?”
“到了,正等着。”
“我苦命的外孙女,每次见面身上都没一块好的。第一次见摔的四分五裂一身是血不省人事,这次再见又是滿身的血不省人事。”
“爷爷别哭,先救表妹要紧。”
画面一转,神仙谷外,一辆马车慢慢行驶在路上。
“为什么跟我记忆里完全不一样?”她嘟哝着。
他拂了拂她耳边的碎,“因为你的记忆不是你的记忆,为什么这些跟你的记忆重合不上?因为现在你看到的才是真实的场景。”
“那么真切怎么可能是假的?或许是这些地方重新改建了呢?”
“东部王朝的人都有一个共性,我们不轻易改变祖先的建造,因为那是先辈的典迹和智慧的体现。”
她记忆中的竹屋,记忆中的秋千,记忆中的小白兔,竟然一样也没有。
“按照你的描绘,我已经带你走遍了你记忆中所有的角落,你还是不相信吗?”
冷提玺看着沐浴完正坐在床上呆的人,像一只呆鹅的傻女人,他走过去,紧紧搂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