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越来越晚了,任凭娜塔莉再怎么恳求,查尔斯都十分坚定地要赶她回去睡觉。
“好吧好吧,查尔斯,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娜塔莉靠着门,她看着查尔斯,“我今天碰到了一个青年,他叫彼得·帕克。我对他的脸丝毫没有印象,可是……我总觉得我认识他……”
查尔斯无声地叹了口气。
“很可能以前你真的认识一个帕克,在你的五岁以前——你小时候的记忆使你的力量十分不稳定,所以我将它连同你的记忆一起封住了。”他温和地劝导道,“等你正确掌握了自己的力量,你自然有能力自己将你脑内的锁打开,到时候你就会记起以前的事情了。”
娜塔莉点了点头,她的手覆在门把手上,忽然又转过头。
“还有,查尔斯,我现我有自我恢复的能力耶。”
“你先不要想那么多,这件事也不要跟别人讲。”查尔斯耐心地说,“以后我们会弄明白的,好吗?快去睡觉。”
娜塔莉又点了点头,她拉开了门,然后又转过了头。
“那我什么时候才能开始学习控制力量?”
“明天。斯蒂芬就是为此而来的。”随着查尔斯的话,斯特兰奇冲着娜塔莉微微弯了弯腰,“他最近会待在这里,帮助你控制自己的力量。”
娜塔莉也冲斯特兰奇回以一个鞠躬,她又看向了查尔斯,“那——”
“娜塔莉。”查尔斯带有威胁感地唤道。娜塔莉委屈地看向他,查尔斯无奈地叹了口气,好气又好笑地说,“快去睡觉,明天早上再来找我。”
好吧,娜塔莉也知道现在查尔斯的态度十分坚定,没有再宽松的余地。她跟两个男人道了晚安,离开了查尔斯的办公室。
在偌大的走廊里穿行了一会,娜塔莉回到了自己的卧室中。
一打开灯,被子仍然乱糟糟地放在床上,她和瑞雯的化妆品摆放在梳妆台桌面,一切都和早上一模一样……只是这一天过得让娜塔莉觉得像是过去了半辈子那么久。
墙壁上挂着整面墙的枪械,有一个地方缺了一把枪,是今天被不幸抛弃在商场的那把产自于斯塔克工业的便携式冲锋枪。
枪械们给她安全感和熟悉感,娜塔莉坐在床上,望着墙上的空缺,还是忍不住愣。她竟然认识了制造这把枪的人?要知道,梅林捧着这把冲锋枪感叹着‘美国佬虽然人比较大大咧咧,做起枪来还是挺不错的’的样子似乎还在眼前。
娜塔莉向后一仰,躺倒在床上。
这漫长的一天。
她凝望着天花板,缓慢地眨着眼睛,下一秒,女孩已经沉沉地睡去。
娜塔莉睁开眼睛的时候,耳边是窗外小鸟的鸣叫,早晨的阳光映照在床单上,也照在女孩的睫毛上。娜塔莉坐起身来,大大地打了一个哈气。
没想到,她昨天晚上就这么睡着了,连睡衣都没换。
娜塔莉懒洋洋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忽然想起今天还要去找查尔斯,立刻精神了起来。她看了眼表,七点过三分,很好,即使昨天这么累,她的生物钟的误差也没有过五分钟。
娜塔莉整理了一下自己,换了一套新衣服,这才懒洋洋地打开了房门。
她来到了查尔斯的办公室门前,大门已经敞开着了。娜塔莉探过头,看见查尔斯和斯特兰奇正聊着什么,桌子上放着小巧的饼干和冒着热气的茶壶,娜塔莉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早上好,哈特小姐。”斯特兰奇先注意到了她,男人打招呼道。
“早上好,斯特兰奇先生。”娜塔莉还是有些不习惯斯特兰奇用和夏洛克这么相似的脸对她温柔以待,她在斯特兰奇身边的沙上坐下。
“叫我斯蒂芬就行。”斯特兰奇拿起了差别,冲着娜塔莉温和地说。
“叫我娜塔莉。”娜塔莉冲着他笑了笑。
“你看起来休息得不错,嗯?”查尔斯拿起茶壶,为她沏了一杯茶,“吃点东西吧。”
娜塔莉举起这个带有英国风格花纹的小茶杯,感觉心情更好了。
几个人一边吃着小蛋糕和饼干,一边聊着天,直到娜塔莉差不多吃饱了,三个人才结束了早晨的闲聊。
“我们可以开始了吗?”娜塔莉跃跃欲试地说,“从哪里开始?”
“在正式开始学习之前,我必须要先告诉你,你被哈瑞先生捡到那年生的事情。”查尔斯说,“如果你想要控制自己的能力,便绕不开你的身世。”
“那我们还在等什么?”娜塔莉兴致勃勃。
“在听我说这些话之前,你有权利拒绝,娜塔莉。”查尔斯温和又有些担心地说,“对于你五岁前的遭遇,我并不是百分百地清楚,但也大概有些想法……我确定的是,对你来说那肯定不是什么愉快的事情——”
“我知道,查尔斯。”娜塔莉拿起了茶杯,“我早就做好了打算,我仍然想知道这些事情。”
查尔斯沉默了一会。
“哈瑞在离开之前将揭露真相的任务托付给了我,我猜他不想亲自对你说吧。对他来讲,看着你痛苦实在是太残忍了。虽然对我来说也差不多。”查尔斯苦笑道,“所以我仍然希望你再好好考虑一下,因为这件事可能会改变你的人生态度。你要知道,娜塔莉,就算你不想知道真相,我们也会保护你的。”
娜塔莉静静地看着他,眼眸十分真挚。
“我已经准备好了。”她真诚地说,“从小到大,我遗忘的幼时记忆都像是黑雾一样缠着我。我想解开它,更重要的是,我想知道我是谁,我曾经生过什么,我来自哪里——只有知道我的身份,我才能知道我是否会对他们产生威胁。”
查尔斯有些犹豫,他与斯特兰奇对视了一眼,后者冲他轻轻地点了点头。
从查尔斯创立x战警到现在已经过了这么长时间,他仍然是那个聪明善良又善感的年轻人。他总是不想伤害别人,别人的痛苦对他来说,亦是他的痛苦。
“好吧。”查尔斯撇开了眼眸,他的声音带着英腔的冷清和温柔,“那就要从二十年前讲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