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稍稍羞涩了一整晚
衣袖翻飞,我用力的指向门外,心里两行清泪滑过,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就没有一件好事发生!!!三年前的庆生宴会上,正值冬季,白雪飘飘,梅花开得妖艳,我被袁施施骗得一杯烈酒入肚,疯疯癫癫的缠着庞晔要吃陈国的特产蜜瓜。
白雪皑皑中,我推开了千万双向我伸来的手,死拽着他的华服下摆不放,呈簸箕状坐在地上,边哭边喊:“你不给我蜜瓜吃,我就吃你!”
他扯了扯自己的衣摆,冷硬的说:“我没有蜜瓜。”
所以,说一不二的我一口咬上了他的大腿,十分用力。
那腿抖得有多厉害,我忘了,只记得他弯下腰挪开我的脑袋,两瓣红唇张张合合说着什么,我盯着他的唇,一阵迷晕,感觉整个天地都在旋转,于是,我伸长脖子对着那两瓣不断张合的唇咬上去——他眸子微眯,及时的用手堵上了我的口,并挣扎着要拿走被我紧紧拽着的衣服,然后然后····
他成功的挣脱了,我也成功的呆住了,因为他的裤子被我拽落了,白花花的肉隐现在紫袍间,愕然中,我低眸看了看手中的白色裤布,正欲仰头的瞬间,他捂住了我的眼····
之后,庞晔整整躲了我三个月,见我绕道,遇我转身,不与我言语。往事——不堪回首啊不堪回首,狗奴才竟然再次提到这件事,找骂找得挺准挺狠的!
旦日,初阳带着淡淡的紫晕,似梦如幻,煞是好看,我盯了半晌,竟从太阳中瞧出了奸相的阴测测的笑面···心里沉下三分。
“陛下,陈国使者来袁,在殿外候着,等待召见。”庞晔上前禀报。
听到有人说话,虽是没听清,我收回目光,打了个哈欠,眼角瞄了一眼右侧拱着手低头的丞相,昨晚想了一晚,恼了一整晚,还稍稍羞涩了一整晚,此刻实在是精神萎靡、忧心得狠呐!
“陛下——”
“什么?”我随口一问。
“刚才微臣所禀报····”
“哦!朕以为挺好的,众爱卿觉得如何?”
场上鸦雀无声,众大臣面面相觑。难道···我说错话了?平时这些‘饭桶’不都只是看丞相和御史大夫的面色吗?
曾经的我,也是一个行政权力集中、威严尽在的皇帝,只是自从庞晔当上丞相之后,朝中大臣两极分化严重,我就仅仅成为了一个权利的最高象征,摆在上面数着偷看丞相脸色的有多少人,奉承御史大夫的又有多少人。
不过幸好有先见之明的父亲还掌握着军权、财政权与司法权,不然,朕的天下如今还不知道是谁当家呢!
除了采选的事自己还有一点自主权,而其他的事情我只能憋屈的说一句:甚好,众大臣以为如何?
不过今天····我看向旁边的小祥子,小祥子凑过来对我耳语:“陛下,丞相大人问···”
我白了他一眼——不早说!!!
他委屈的转过了脸。
我捂嘴咳嗽一声,自动忽略掉某些人眼中的惊讶与探究,“既然陈国来使,快请。”
陈国使者共进殿三人,为首者是陈国享誉整个大陆的外交大臣苏仪,眉清目秀,身形极为欣长,穿着一件蓝色云翔符蝠纹劲装,腰间系着莹莹发亮的象牙角,腰间右侧只缀着一枚白玉佩,披着一件白色大麾。另外两个男子一一武,黑色长服加身,武者面色凌厉,者眸子淡然。
“臣等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三人跪下,垂首齐齐出声,我睁大眸子,后颈伸直,他国之人面前万不能丢下身为皇帝的尊严,“平身!”
“陛下,我国三皇子陈征忤逆圣旨,以檄侮辱圣上,坠崖逃婚,虽然生死不知,但罪不可恕,国主深感愧疚,送上金银各万两、红程马三匹、状马三千,望陛下宽恕。”苏仪不卑不吭,声音不急不缓。
“国主心意至诚,朕深感于心,三皇子个性洒脱,如今又生死未卜,朕自然不会迁怒于陈国。”我笑眯着眼,心花怒放——红程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