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住郊外的三层小别墅,没有电梯,离学校二十多分钟的车程,不算太远。
曾经问过老妈,为什么不住城区的大别墅,交通便捷还有电梯,她说那玩意儿看着高级,但是不实用,她更喜欢郊外舒适的自然环境。
好吧,反正我也无所谓。
刚进家门,就闻到了一股食物的香味儿,脱了鞋我就准备奔餐厅去。
“回来!”身后的语气一点不温柔。
“干嘛?”
“鞋子不会放好吗?东一只西一只!”
“切,我就不!”说完我头也不回的溜了。
慕阳叹了口气,默默的帮我把鞋收拾好。
“老妈!我回来了!”
没找见人,便拿起筷子兀自吃了起来。
“放下!你洗手了吗你?”慕阳的声音如影随形。
“怎么哪哪都有你啊,烦死了!”我权当他放屁,自顾自的吃着。
“啊啊啊啊!疼疼疼!”厚实的大手拧得我耳根子剧痛,手里的筷子也握不住的掉在桌子上,“你放手!”
“好好跟你说话你听不懂是不是?”
就在我俩僵持不下的时候,老妈终于出现了:“哈哈,家里好久没这么热闹了。”
“妈!他欺负我!”我恶人先告状,慕阳终于也松手了。
“我都听见了,你哥做的对,你就是欠收拾。”
老妈居然站在这个臭脸男那头,气煞我也。
“来吧,洗手吃饭。”
“这是你做的?”我捂着生疼的左耳,有点不敢置信的问道。
“呵呵,怎么可能,都是外卖!我最大的贡献就是把它们都放到了微波炉里面加热!”慕雪同志倒也实诚。
我拿起筷子准备继续造,慕阳一把抓住我的手腕,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样儿:“洗!手!”
洗手就洗手,有什么了不起的。
饭桌上听她俩聊天,我才知道慕阳已经拿到了香港的律师资格证,这次他之所以回来,是老妈把他叫回来的,反正疫情也过去了境外回来不需要隔离,赶巧又碰上了我被请家长,我妈嫌丢不起那个人,就让他代劳了。
在此我有必要补充介绍一下,慕阳从小就是个学霸,而我,妥妥的大学渣,现在读的高中,也是靠中考体育分满分撑着,压线混上去的烂学校,不过能有高中读,在我妈看来已经是个奇迹了。我从小一看见慕阳拿着高分的卷子和奖状被老妈和奶奶表扬,我心里就不爽,处处跟他过不去。虽然我年纪小个头小,但作为一个犟种,我跟他的战斗一直持续到了他上高中住校,那时我才读小四。
高中后的慕阳为了考上心仪的大学,周末会留校温,因为他一回家我就折腾得他看不下去,加上假期要参加各种我不感兴趣的比赛,那三年我们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
后来他考上了香港z大的法律系,碰巧受全球口罩的影响,境外来回需要隔离,而他学业工作繁忙,这几年就都没回家,偶尔会在家庭群里冒个泡。
我跟他说亲也不太亲,多年没见瞅着有点陌生,说不熟,又好像有点儿亲切感,强调!就一点点点而已!而且很快就被他接下来的操作给磨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