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对视了一下,连忙跑出屋子,正好看见一个浑身是血的男子冲进了院子,鸡鸭被惊得四处逃窜。
后面跟着两位年轻女子,年纪不过二十来岁,一人手里拿着软鞭,一人手持长剑。
“看你往哪跑,你还是乖乖的跟我们回怜花宫,保你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若是不从,便要了你的小命!”其中持剑的女子将剑尖抵在地上那人的喉咙上。
那男子也是个硬骨头,咬着牙说:“都说怜花宫是男人的炼狱,去不去都是死,你干脆一剑杀了我。”
“岂有此理,不知好歹!”手持长鞭的女子,一鞭挥了过去,男子的胸口顿时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住手。”童鸢实在是看不下去,她还不习惯这种血淋淋的场面。
两个女子此刻才注意到房檐下的三个人,喊住手的,是个身材略矮的少年,身着一身素色,带着半边青铜面具,肤若凝脂,面若冠玉,是个极好看的人儿。
而身后的黑袍男子,面上疤痕错综,肤色黝黑,可眼若星眸,鼻若刀削,薄唇微挑,似笑非笑,特有的王者气息泄露无疑。
另一位白衣公子,手持白扇,温润如玉,风度翩翩,是三人中最好看的一个,如此天人之姿,让两位女子都看得呆了。
“快,快去告诉堂主。”持剑女子回过神来,推了一把身边的女子。
那女子也回过神来,转身跑了出去。
夏沅快步上前,将受伤的男子往后一拉,退回到屋檐下,而那女子却只是呆呆的看着夏沅,手中的长剑未曾放下,也未曾刺出。
“快,给他点穴止血。”童鸢看着他身上纵横交错的伤口,有深有浅,有几处都可以看见骨头了,这些女人,还真是恶毒。
夏沅运起内力,将男子身上的穴位封住。
童鸢从怀里掏出一个小药瓶,将里面的药粉洒在男子几个比较深的伤口上,从衣袍下面撕下几条布条,将伤口包裹住。男子铁青的面色慢慢的缓过来,有力无气的说了一声:“多谢公子。”然后就晕了过去。
“快,把他扶到屋里睡下,轻一点。”童鸢看着大胡子说道。
大胡子赶忙过来,与夏沅一起将男子扶进屋里。
持剑女子看着几人忙碌了一番,而那黑袍男子却一直负手而立,看来,身份地位果然不一般。
“你们是什么人?”女子将剑尖对准重九霄。
“过路人。”重九霄冷冷的说道,声音沙哑低沉,如冰一般。
这家伙!女子彻底被激怒了,举剑对着重九霄就冲了过来。
“小心!”童鸢本能的挡在重九霄面前,这家伙,还中毒呢,不能再受伤了。
“嘭——”只感觉身侧有一股强劲的袖风扇了出去,她就看见那女子手中长剑掉落,身子已经直直的往后飞去,狠狠的撞在院门边的大树上,落地后,一口鲜血猛然吐出,女子脸色已经变得煞白。
好强劲的内力,只是轻轻一抬手,便将她弹飞。
童鸢回头看着身后的人,面不改色,完全不像中毒的样子。
一只大手搭在她的肩头,他倾身凑到她的耳边,一丝温热的气息吐在她的耳朵上,“你刚才,是想为我挡剑?”
童鸢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九爷,你误会了,我是怕你又受伤,我还要劳心劳神的去治你,我是怕累着我自己。”
这借口应该满意了吧,不,这不是借口,这本来就是心里所想啊。
不管她如何解释,重九霄已经认定了,这丫头,豁了性命为他挡剑,就是在乎他啊,如此珍视他的人,他必定也会珍之重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