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年此刻十分后悔自己刚才的一时口快。不知道哪儿来的熊心豹子胆,居然敢问候人家撒旦的大爷。对了,也许撒旦没有大爷呢。哈哈哈,太好了,这样就没事儿了。
然而在逐渐变冷的空气中,纪年被冻得深深地打了哆嗦。终于从此自我安慰中跳脱了出来。我的撒旦老爷啊!我真的不是再说您啊!小的嘴贱,我掌嘴!话说您的这个神通好啊,这要是可以得到推广,那些空调制造厂不就早倒闭了吗。他们赚的那些钱也就自然而然的到我们的口袋里了啊。
念罢,纪年还吸溜了一下流出来的口水,搓了搓自己的小手,一幅守财奴的模样。
撒旦不屑地哼了一声,在凉亭上面化作一团黑雾,转瞬之间便出现在了陈笙的身后。只见撒旦伸出自己瘦骨嶙峋的苍白手指轻轻地在陈笙的后颈拂过,陈笙便立刻倒地昏迷不醒。
处理完陈笙,撒旦将目光玩味地锁定在纪年的身上。
“哎呀呀,想不到呀~小纪年你还是一个如此有血性的人啊~”
说罢便阴测测地一阵奸笑。
纪年此时恨不得把自己的腰身弯到地上去,他犹如一个受气小媳妇儿一般,唯唯诺诺地开口道。
“我最挚爱的撒旦老爷啊,您看这个,这个吧,真的不是我的本意。小的在这里给您这里给您陪不是了,您看要不然就这么算了?”
随后,只见纪年将两跟手指拧在了一起,做了一个数字十的手势。
撒旦不屑地摇了摇头。
纪年狠狠地咬了一下自己的后槽牙,在刚才的手势前面加了一个两个指头。
撒旦沉默了。
纪年一看有喜!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像是做出了什么艰难的决定一样,不情不愿地将两根手指头掰成了三根。
撒旦双眼一亮。
“成交!”
纪年长舒一口气。在心中感叹道。嗨呀,又要麻烦阿福了,真是对不住你啊!不过为了本少爷此时的安危,你便安息吧,我的阿福。30份小鱼干儿,对于我们家阿福来说,根本什么都不算嘛!是这个道理!纪年自我开导了一番后。伸手指了指此时昏迷在地的陈笙,投给了撒旦一个询问的眼神。
“我的撒旦老爷啊,这人就这么被你给打晕了,接下来怎么处理,是先再补两刀,还是直接挖坑埋了。”
纪年开玩笑地说道。
而撒旦似乎真的在考虑纪年刚才那两个不靠谱儿的提议,而且还表现出非常感兴趣的神情。
纪年在心里默默地为地上的陈笙开始祈祷,这可不怪我,我只是开玩笑啊,相比撒旦老爷他也早有此心啊。过了许久,纪年和撒旦谁都没有再出声,就此陷入了沉寂。
最后还是陈笙身体恢复能力惊人,缓缓地醒了过来,才打破了此时尴尬的格局。陈笙迷茫地看了看身旁的撒旦和纪年,开口问道。
“我这是怎么了?你们为什么在这里?我有为什么在这里。”
纪年和撒旦眼神瞬间碰撞交汇,火花儿四溅,似乎在刚刚那一眼做了某些见不得人的交易,达成了某种共识。
纪年率先开口,语气真诚地又带着担忧地对着陈笙说道。
“嗨呀,其实呢,阿笙你之所以在这里呢,是你有梦游的毛病啊!”
撒旦配合地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
陈笙感到十分奇怪,开口问道。
“可是从小到大,没有人跟我说过这件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