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开始了,嘿嘿,这祝家女婿我曹云南当定了”此刻在祝家大门前,一个嘴上长着黑痣的青年在那嘚瑟着。
“你可拉倒吧,别在擂台上被我打残就烧高香了”旁边的一个人呛道。
话说,这祝家门前的一众青年,竟没有一个长得靠谱的,可怜了祝家的千金。
洪波城还是比较崇尚武力的,只有强者才能得到尊重。
城里的一些大家族,每逢家里女儿出嫁,都会举行这样的比武招亲仪式,用来选出年轻一辈的最强者,作为上门女婿。
当然,也不排除他们的女儿会沦为其他强大势利的玩偶。
随着清晨的第一道阳光洒向大地,紧闭的祝家大门打开了,从中迎出两排家丁,披红戴彩,喜气洋洋。
随着礼炮鸣响,管家一声高喝“进祝门!”等候多时的众强者一窝蜂的冲了进去。
众人跟着家丁绕过多个楼宇,来到了一个辽阔的大院里,一个百余平方的大理石擂台坐落在院落中央,擂台四周都是一些观战席,此刻早已挤满了人,一片喧哗。
在擂台正对面,有一个两层的古韵阁楼,此刻阁楼里传来一个女孩的哀怨声。
“母亲,我不想嫁人…”这是一个才约摸十四五岁的少女,只见其头上戴着金花八宝凤冠,身着云霞五彩帔肩,正对着她身旁的贵妇人哀求着。
“芊芊听话,你的如意郎君可会是最强的呢,笑一笑”贵妇人在一旁安慰着。
祝家是洪波城内排名前三的名门望族,城内所有的药材生意都归其掌控,城内的名医也都出自祝家,要说医术最好的,还数祝家的老爷,祝守德。
“今日我祝家举行比武招亲,各路英豪汇聚于此,祝某倍感荣幸,比武的规则还是要强调一下,第一,凡年龄过25岁者不得参与,第二,不可杀死对手,第三,未达到锻体第九重的不得参与,第四,不可使用暗器毒物等歪门邪道,现在请大家配合吴忠前辈检查”祝守德站在擂台上委婉的说道。
祝家老爷看着也就四十出头的样子,眉目中透着善意,华贵的紫袍加身,颇有一些圣贤风度,城里的老百姓对其也是敬爱有加。
祝家卖的药,从不漫天药价,贫苦的老百姓到其各个医馆看病,还能得到补助,尤其是祝守德本人,还经常亲自出门义诊,疑难杂症对他来说是小菜一碟,无数患者在他手里起死回生。
台下的人一听到吴忠二字,瞬间炸开了锅。吴忠,可是偌大的洪波城里,仅有的几位破俗镜强者,没想到祝家竟能请的动他。
吴忠看起来五十出头,长得贼眉鼠眼,脸上始终挂着轻蔑,只见其走进了比武者中,挨着摸了个遍,其身上的强大威压让不少人都面露紧张。
只见吴忠检查完毕后,潇洒的飞回擂台,用手指着下方的人说道“你你你,还有你…全部取消参赛资格”
“哗…”观战席上一片哗然。
“你有什么依据说…呃”人群中那个嘴角有痣的曹云南,还没说完,就被一脸不爽的吴忠一甩手给震成了重伤。
破俗镜强者,恐怖如斯,再怎么说曹云南也是锻魂八重的强者,却连吴忠的随手一击都抵挡不了。
“老夫我不想多说一句废话,根据你的筋骨,你已经26岁了,其他人还想反驳的,跟他一样!”吴忠的一声轻喝,却犹如洪钟般传入了每个人耳中。
只见被点到的这群人,二话不说灰溜溜的跑了,重伤的曹云南被家丁拉到了一处房间救治,不得不说,祝家还是很有善心的。
一百多人的比武者,转瞬间就走了七十多人,只剩2人还站在台下,看来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大有人在,这些被驱逐的人,不是隐瞒年龄,就是连锻体九重都未达到的,这肥牛祝家的上门女婿,可不是随便就能糊弄过去的。
“好了,剩下的诸位强者,想必皆是品行端正之人,对手和顺序由抽签决定,比武中只要将对手逼下擂台就算赢,最后胜出的,就是我祝家的上门女婿!抽签开始!”祝守德说完便和吴忠一起走下了擂台,观战席的最佳位置,正是为他们所留。
“你救不了,但你家老爷肯定可以!人命关天的事,你祝家难道非要看他死在这里?!”此刻在祝家的一处偏房中,老韩正对着一名郎中吼着,看着和自己孩子一般大的宋寞已经快没了气息,他心里就一阵难受。
“好了老韩!先生抱歉,我这兄弟就这暴脾气,我也知道贵府今天举行比武招亲,祝老必定繁忙,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看在我们是黑鹰雇佣团的份上,就麻烦您通知一下…”老萧也是急得不得了,两人好不容易将宋寞抬进了祝府,却被眼前的这位郎中告知没得救了。
“哎!好吧!你们等我一下”这位郎中一咬牙,起身跑向了比武场。
“母亲,我肚子疼。我要上茅房!”此刻第一场的比武已经开始了,阁楼中的祝芊芊更加着急了,一个大胆的想法涌现心头,她要逃婚!
“你说你这孩子,等会要是你的郎君进来是这样,你可是要把祝家的脸丢尽了!哎!
喜鹊,跟着大小姐去茅房,千万不要让外人看见!”祝芊芊的母亲赵碧婷喊了一个丫鬟,跟着祝芊芊小心的走了后门下了阁楼。
拐了几个弯,两人刚来到一个没人的小走廊,祝芊芊突的停住了。
“小姐,您怎么不走了?疼的厉害吗?”喜鹊担心的问道。
只见祝芊芊迅的扭回了身,喜鹊还没来得及反应,便倒入了祝芊芊的怀里,随便推开了走廊上的一个房门,祝芊芊拉着喜鹊闪了进去。
“喜鹊,对不起喔,你好好睡一觉吧”祝芊芊收起了手中的银针,迅脱下了身上的礼服,换上了喜鹊的丫鬟妆,一溜烟跑了出去。
“老…老爷,冒昧打扰了,旁厅里有一个重伤的年轻人,被黑鹰雇佣团的人抬了进来,我是无能为力了…那个人基本已经断气了…”郎中鼓足了勇气,低身走到了祝守德身旁,在其耳边说道。
“喔?”祝守德一听还没死透,眼中掠过了一丝精芒,从座位上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