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凌空晃了晃刀,怒喝道:“狂小子,你三天前砍了我二弟的一只手,今天,我乌老大教你赔偿!”
皇甫懿德鼻子里冷哼一声,叱道:“原来,你们是琅琊派的弟子。哼!你们这些杂碎,滥杀无辜,我6大哥和他娘子都因你们而死。我不去找你们报仇,你们反倒自己送上门来!”
皇甫懿德说到这里,手中的湛卢剑握的更紧了。
“狂小子!休得说大话!我乌老大倒想看看,你究竟有几斤几两,有什么本事报仇。”乌老大高昂着头,嚣张地挑衅道。
话音刚落,他就挥舞着九环金刀,低吼一声,一个“神龙摆尾”朝皇甫懿德砍去。
皇甫懿德拧腰错步,刷地滑开几尺,堪堪避了过去。
那乌老大见横砍不成,便又迅换了纵劈,以万钧之力,往皇甫懿德头上砸去。
皇甫懿德长袖一拂,脚下机灵地变幻着步法,右手以剑鞘格挡。
剑还未抽出半寸,只隐约觉得有一阵剑风掠过,然后,乌老大额前的几绺乌就被割下几十根,飘然落地。
乌老大骤然一惊,但觉背脊从头直凉到尾,他暗叹道:这世间竟有如此快的剑,快到根本不知他何时出的剑。
他心里一寻思,倘若自己继续与他单打独斗,定然会死在他的快剑之下。
于是,他瞟向其他四人,嗄声道:“还不快来帮忙?”
余下两男两女点点头,迅地冲将过来,把皇甫懿德团团围住。
卓君凝逃了虎口,皇甫懿德交代道:“娘子,快带孩子们离开这里。”
卓君凝紧张地嘱道:“夫君,你一定要小心啊!”
之后,她便匆忙跑回屋里,将泽儿和6离都抱了出来。
门外,五人合力围攻皇甫懿德。
乌老大自知他快剑难破,再也不敢硬碰硬,只是乘隙抢攻,四下游斗。
五人的掌中刀如五条藤蛇,交剪而出,默契地摆出刀阵,在皇甫懿德四周结成一片光幕。
刀光鉴寒霜,势迅急辛辣,阵法缥缈歹毒,确是妙绝人寰。
皇甫懿德虽武功高强,但毕竟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那五人也是厉害角色。
大战几十个回合后,他便觉体力不支,渐渐招架不住了。
突然,一耍黑纹钢刀的男子趁他胸前空虚,卖力使一招“黄蜂入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去。
刀逼近他的胸膛,皇甫懿德命悬一线。
就在这千钧一之际,一个酒葫芦不知从何处掷来,竟将那钢刀震落在地。
一穿着邋遢、看似疯癫,浑身酒气的老翁,掠身接过酒葫芦。
见葫芦无恙,那老翁捋了捋白须,笑道:“还好还好,酒没有洒。”
然后,他舔着手指头上残留的酒汁,一副享受的样子。
那使刀的男子半边身子直麻,耳朵里嗡嗡作响,两条腿不停地弹琵琶。
皇甫懿德仔细打量了老翁一番,突然想起师父提起的一位武林前辈,顿时觉得与他十分相似。
那五人心里奇怪,面面相觑,竟不敢再动手,乌老大当先夹着尾巴悻悻逃离了。
皇甫懿德看着那老翁,仔细琢磨了一番后,忙恭敬地拱拳道:“晚辈皇甫懿德,见过酒仙前辈!”
“诶,你怎地晓得老夫的名号?”那老翁见他认出来自己,倒有些郁闷了,只疑惑问道。
“晚辈常听师父提起,江湖之中有一怪人,神出鬼没,武功高强,衣着邋遢,行为举止潇洒自如。且嗜酒如命,酒葫芦从不离身。想来,您就是大名鼎鼎的酒仙乔过香,乔前辈无疑了。”皇甫懿德毕恭毕敬道。
“好,谅你这小子有眼力见,老夫也不瞒你了。我是乔过香没错,可不是什么酒中仙呐,那都是江湖中人看的起我,吹捧之词罢了。”
乔过香说完,将葫芦中的酒一仰而尽,他倒是谦虚得紧。
“晚辈感谢乔前辈出手相救,还望前辈能赏脸,光临寒舍。”
皇甫懿德感激涕零之余,不忘礼貌地邀请救命恩人进来坐坐。
“可有佳酿款待?”乔过香摇晃着脑袋,笑问道。
句句不离酒字,还说自己不是酒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