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个毛。”肖宁不甘示弱的怼回去。
平复了一下心情,肖宁重新将件夹打开。
个人资料将时非明的生平简化成一行行字,大致看下来,就是那种别人家的孩子,长大之后成为了国之栋梁光热,人生完全是由各种奖杯和荣誉堆砌而成。
翻过这一页,第二张依然是一纸塑封件,件一式两份,都是一样的内容,一张是打印下来的,另一张上面是隽逸的水笔手写字迹。
件抬头,醒目的标题写着:前戒律骑士团上位1,现帝国研究所高级研究员,时非明渎职案,流放判决下达。
“流放……”肖宁喃喃念着,抓紧往下看。
判决下达上没有说明时非明渎职的详细,只说他犯下了重大过失。
然而想想时语的现状和两人的父子关系,时非明渎职的内情不言自明。
那份力透纸背的手抄件,想来也只可能是出自时语之手,他一笔一划抄下这份判决的时候,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恐怕也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再翻过一页,依然是两张塑封的纸张,不过并不是件,而是两张信纸。
信上的字迹工整流畅,非常美观,然而和手抄判决的字迹不尽相同,信纸的边缘有些泛黄,显然这两封信已经有些年头了。
信的落款写着时非明的名字,乍一看似乎是随手记录的实验日志,然而仔细读下来,就会现,与其说是实验者对被实验者的观察报告,不如说是一位慈爱的父亲,在认真记录儿子的成长。
字里行间的温情跃然纸上。
肖宁想起了米絮,同样是被亲生父亲送上实验台,米絮是先天体疾病没有其它选择,时非明对时语的疼爱也不是作假,又是因为什么要将亲生儿子当成实验品,而之后又是因为什么给了时语自由,自己宁可接受流放的结局。
抱着满腹疑问,肖宁继续往后翻,然而之后只是一页页空旷,直到最后一页才又有一张塑封过的个人资料。
然而,这份资料没有任何参考价值。
因为上面的人正是肖宁自己。
“哦豁。”棉花糖说。
肖宁耳根通红,合上件夹放回原处。
棉花糖将资料准备完毕,肖宁带上去找严和。
还没见到人,忽然通讯器响了起来。
去应答的是卞灵捷,没过一会儿,他冒出来。找到肖宁说:“孔大爷在上面,说有事儿找老鼠。”
“没说什么事?”肖宁问。
“没。”卞灵捷摇摇头。
让卞灵捷去通知严和,肖宁改变路线,先上楼给孔挣开门。
孔铮走进屋,四下一看,问:“丫头呢?”
肖宁回答:“不舒服,还在休息。”
孔铮一愣,问:“也病了?”
也?
肖宁的表情带上疑惑。
也没什么可隐瞒的,孔铮告诉肖宁,今天一早开始,临时驻地6续有平民病倒,症状全都一样,由于原因不明的高烧而昏迷不醒。
目前陷入昏迷的人数已经过百人,军队虽然有医药储备,但是医务人员严重不足,连最基本的病因都无法判明,也不敢随便用药。
孔铮知道严和在医学方面的造诣,眼下是特意登门来拉壮丁的。
末世之后,原因不明的高烧昏迷。
肖宁摸着下巴,觉得这个套路怎么这么耳熟。
孔铮还记挂着时语,问:“她情况怎么样,严和给看过了吗,怎么说?”
肖宁回答:“阿语情况不一样,没烧。就是老毛病。”
孔铮点点头,忧心忡忡的叹了口气。
几分钟后,卞灵捷带着严和上来。
听过孔铮的来意,严和对可能与异化灾变有关的无名之症很感兴趣,当即表示愿意协助,为了以防万一,临走时,肖宁让两人捎上了卞灵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