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正当聂不群沉思之时,殿门口忽然传来了一阵闹哄哄的响声。
只见门外,雷旭正拦着一位满面嗔容的持剑少女,不让她硬闯进去。
他躬身劝道:“大小姐,师父正在殿内召开武林大会,还请您莫要叨扰,否则,师父怪罪下来,小的可担待不起啊。”
那少女丝毫不理睬雷旭,气呼呼地大步流星冲进了云霄殿,不顾众豪杰的眼光,她径直对聂不群抱怨道:“爹,我不要展风陪我练剑,他出剑胆怯的很,又总是故意让我,一点意思也没有。”
身后,雷旭和一背剑少年慌张入殿,雷旭胆战心惊地跪道:“大小姐执意要闯进来,徒儿实在拦不住,请师父降罪。”
那少年恭敬地拱拳道:“展风拜见义父,见过各位掌门。义父,都是我不好,又让宁儿生气,请义父责罚。”
聂不群叹了口气,对雷旭和那少年吩咐道:“你们两个起来吧,我不怪罪你们,雷旭,你先退下。”
那雷旭躬身应道:“是,徒儿先退下了。”
说完,便急步离开了。
聂不群责备那少女道:“宁儿,都怪我平时把你给惯坏了,怎这般无礼,还不快给各位英雄赔礼。”
那少女嘟囔了一会儿,见爹真的生了气,只好抱拳向在座的一一行礼。
当她的眼睛瞥向皇甫懿德这边方向时,她不屑地瞪了一眼皇甫泽,皇甫泽则礼貌地微笑回应,她却没再看他,只迅转过头去。
皇甫泽望了望她的侧脸,暗想道:这水灵灵的小丫头脾气还很冲,怎这般傲慢嚣张。
聂不群抱拳歉笑道:“诸位,都是聂某教女无方,让各位见笑了。”
“怎么会呢,聂盟主,令爱生得如此娇俏,况且年纪尚轻,失了规矩也是情理之中嘛。”瘦削的逍遥派掌门穆峥轻捋胡须笑道。
那位少女,闺名唤作聂宁,是聂不群的宝贝女儿,约莫十七芳华。
平日里,她养尊处优、娇生惯养,是以性子甚是娇纵,桀骜不驯,心高气傲得很。
而那少年将近弱冠之龄,唤作展风。
因其父母当年曾受千屠门牵连,无辜遇害。聂不群见他身世可怜,便将他带回灵霄阁,收为义子。
两人自幼在灵霄阁一起长大,聂不群视展风为己出,一心一意想要栽培他。
而聂宁好像却不大喜欢他,嫌他太过木讷老实,迟钝无趣。
她虽对他满是抱怨与不满,但他倒一点也不在意,只一直默默呵护、保护、爱护着她,尽管受她的气,挨她的骂,他都一笑而过地释怀。
“宁儿,当初可是你叫着要练习剑术的。如今我叫风儿陪你练剑,你还怨这怨那的,真是无理取闹!还不快退下,爹还要和各位前辈商榷大事。”聂盟主脸色凝重,严肃地对聂宁叱责道。
展风贴近聂宁身前,轻声劝道:“宁儿,我们还是先离开吧,不要再让义父生气了。”
“哼,爹一点也不疼宁儿,宁儿再也不理爹了!”
聂宁嘟着小嘴,生气地跑出殿外,展风微微低头弯腰,向在座的各位歉意地抱拳后,也跟着跑出去了。
“聂盟主,不知这第二件事又如何呢?千屠门真的还有残遗的后代存在吗?”为打破尴尬气氛,皇甫懿德拱拳问道。
“不错,虽当年我祖父率领武林各派剿灭千屠门,但总有些漏网之鱼。千屠门门主屠佛死于我祖父剑下,左使寇兆与少林方丈尘寂大师同归于尽。只是副门主冯鼎和右使游烈皆莫名逃过一劫,纷纷失去下落,韬神晦迹。”
聂不群回想起自小祖父叨念的惊天事迹,似乎自己当年也参与其中。
“那,敢问聂盟主,不知后来如何,是否追查到那冯鼎和游烈的踪迹?”杜德意一脸认真地追问道。
他对当年的千屠门事件饶有兴趣,十分好奇,自是兴致勃勃。
聂不群继续道:“之后,我祖父也屡次遣派暗人在中原各处循查,怎奈还是杳无音信,这也成为了我祖父的心病。”
他说完,长长叹了口气,继而又转哀为喜道:“不过,近几日,奉命潜伏的黑蝉客慕凌云,在蒙祈一带现了游烈后代的踪影。原来,那游烈当年改头换面,隐姓埋名,易名为修裕,竟在蒙祈生活了四十余年。慕凌云幸不辱命,将那修裕的子孙逮捕回来。”
“裘盟主,那修裕后代全部带回了吗?可否带上殿来一见?”
杜德意甚是急切,他迫不及待想见识那修裕后代何方人物。
“那倒不是,慕凌云前去逮捕之时,修裕之子修徵天负隅顽抗,被慕凌云杀了。修徵天有一子一女,如今已押入牢中。各位既然好奇,那聂某便成全大家。来人,将修氏兄妹带上殿来!”
聂不群说完,便命令左右将那二人带来。
皇甫泽和诸位掌门一样,也甚是好奇,很是期待那修氏兄妹的模样。
没过多久,在两手下的推搡下,身着灰白囚衣,手戴镣铐的一男一女入了殿。
只见两人样貌皆甚是年轻,那男子约莫二十岁,脸庞俊俏之余透着冷气。
众人初见那少女竟有些诧异,因为她的脸竟生得甚是白净英秀,乍一看还以为是位俊俏郎。
两兄妹是千屠门右使游烈的后代,哥哥唤作修治平,酷冷之极;妹妹唤作修芙,浓眉大眼,白皙俏脸,甚是好看,却让人不敢轻易去接近她。
两人皆从容自若,淡定漠然,倒让在座的各位都为之惊奇一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