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宁带着卞灵捷体验了一把吞云吐雾的快感,俩人蹲着抽烟,眉清目秀但不知为何脸上就是写着歪风邪气四个大字的一米八对着矮半头的无辜娃娃脸,看着十分像一条歪心眼的狼犬在拐带纯良小奶狗。
时语凝了盏冰灯,托着肖宁的异能火焰四下照明,肖宁看见了,问他:“看什么呢?”
火光下闪烁着似乎是水渍反射的光亮,肖宁走近一看,才现那一滩滩都是血迹。
血液未干,显然流下还没多久,这里就这么几个人,是谁的血不言而喻。就目力所及范围内的出血量来看,伤势怎么想也不大妙。
卞灵捷跟过来一看,脸色骤变,骂了声“日”,丢下烟蒂,顺着血迹拔腿直追。
目送他远去,肖宁问:“他这身手,追得上吗?”
时语回答:“别真当他傻,从打完到现在,你看见他回收追踪器了吗?”
真是一笔烂账,肖宁心想。
时语牵起他的手,软绵绵的靠了上来,另一只手从背后搂住他的腰,下巴搁在他颈窝边,没精打采的蹭了蹭。
懒洋洋的大猫眨眨眼,纤长的睫毛就扫过他的颈侧,又软又痒。
“困了?”肖宁问。
昨天熬了一夜,期间几乎全程精神维持高度紧绷状态,现在又到了半夜,觉得累也是理所当然的。
肖宁倒是还好,他是不挨枕能熬到跪,一睡下就雷打不醒。
大猫对他的精神奕奕很是不满,两手搂住他往怀里一带,亲了亲脸颊,把人打横抱起来。
“回屋就让你知道我困不困。”长飘飘的美丽公主低下头,对怀里叼着烟的王子说。
十五分钟后,地下研究所,临时整理出来还没收拾好,只有一张床的卧室里,肖宁半坐半躺在床上,叼着一根烟思考人生。
长公主无安静又乖巧的蜷在他怀里,已然化身睡美人。
“我现在知道了,你是真的困,”捏捏时语的脸,肖宁哭笑不得,“唉,一百年后吻醒你,先晚安了,我的睡美人。”
摁灭烟头,肖宁动作缓慢,一点一点的往下挪,生怕惊动沉睡的人,好不容易钻进被窝,将大猫抱了个满怀,凑到额角亲了亲,舒舒服服的合上眼。
突然被系统警报叫醒,察觉到陌生的气息,肖宁不急着睁眼,抬手就是一团火焰。
对方灵巧的闪过了,然后不知怎么,啊啊啊嗷嗷嗷嗷出一连串惨叫。
这惨叫十分之耳熟,肖宁打了个哈欠,揉揉惺忪的睡眼,转头一看,说:“哦,是你啊。”
“太过分了,肖哥,你和老大都太过分了!”
被压在一面看起来分量不轻的冰墙下,卞灵捷哭得六月飞雪。
从他倒地的位置和现场状况来看,应该是先被肖宁的火团逼迫移动,然后被冰墙卡住走位,一头撞上去把自己埋了。
时语已经醒了,却赖着不肯起,肖宁低下头,轻轻他紧皱的眉峰,把人往怀里带了带,用手掌替对方遮住眼睛上的灯光。
卞灵捷打碎了冰墙,扶着腰哎哟哟的爬起来,冲两人嚷嚷:“老大,别睡了,外头出事了!肖哥,你赶紧把老大叫起来,真出事了!”
时语躺着不动,肖宁喊他,他装死不理,抓着肖宁的手固定在双眼的位置。
肖宁在心里默默的萌着,低下头唇贴在对方耳根,轻声细语的,也不知道是在叫人起床还是煽风点火。
闹脾气的大猫被烦炸,忽地反身压住他,闭着眼睛在肖宁脸上用力胡乱亲了一气,又腻着撒了半分钟娇,才不情不愿的爬起来,黑着脸下床穿衣。
棉花糖被塞了一嘴狗粮,表示再也不想直视起床气。
时间是凌晨一点五十七分,换好衣服走出卧室,卞灵捷和严和正坐在沙上等,严和一头一脸的水,拿着纸巾正在擦,看来又是刚从实验室出来,拿冷水浇头冷静过。
人都到齐,卞灵捷开始讲述事情的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