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没成想这家伙也战死在了安阳(后桑是安阳附近的一个镇子)!之后呢?即便当时的红女王已经实际掌握了天下三分之二的人类义军,但是宾虚大神依旧降下神障,将红女王的主力太行铁骑阻隔在函谷关以西二十余日。不顾战局安危,硬是将彼得·斯托雷平选做神选者。结果呢?彼得·斯托雷平的军队面对魔族的进攻一败、再败、大败、复又败,直至功败身死,被魔族分尸在荥阳城外,宾虚大神才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极不情愿的将红女王选做神谕者!”

约亚一边说一边悄悄观察着爱丽莎的反应,只见她神情泰然自若、从容镇静,颇有一股宗教式的临危不乱。他明白,这些话爱丽莎不知道已经听过多少了。约亚不禁感到一阵惆怅,他觉得自己本该保护着、帮着爱丽莎不受这些闲言碎语的侵扰,如今却不得不当着爱丽莎的面亲口讲这些话。约亚努力冷静下来,他用权利、秩序、影响力这些事情重新排列思绪,对爱丽莎的思念变得隐约起来。

他把目光移开,盯住窗外,然后又返回来看着爱丽莎那光彩夺目的姿容,约亚心里不由得绷紧了,过了今天这些都将属于其他人,而造成如时下这幅局面的罪魁祸首并不是别人。

约亚继续说:“这就像在赌场里丢色子一样,别人会让你连猜四次,直到猜对为止么?这不是搞笑么?”

“你这些话根本说不通!双神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就不怕,他们就不怕彻底败给魔族?”凯瑟琳·吴质疑道。

“不怕!”乍听起来约亚的观点有一些指控的意味,而这种指责已经到了惊世骇俗的地步,爱丽莎依旧泰然处之。多年以后,约亚终于明白爱丽莎这份从容不迫的气度像极了特蕾莎修女。他继续说道:“因为双神知道魔族终将失败,无论神选者是谁!”

安妮问道:“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应该已经明白了我的意思。黑暗魔族的失败并不是因为双神或是其他什么人的英明才智,而是因为魔族自己的贪婪,他们在原毁之中汲取和过多的力量,使得这个原毁变的脆弱不堪。在红女王那个时,期原道的力量已经压倒性的超过了原毁,平衡早已被打破,只要人类会学如何从原道之中汲取力量,黑暗魔族的覆灭是必然的。双神原本就是俩占便宜搭顺风车的,结果却一直宣称自己是驾着马车带领我们摆脱黑暗的英雄。”约亚一语中的道。

卓娅气的背过脸去。

安妮讥讽道:“照你这么说如果有一天黑暗魔族卷土重来,也是因为我们人类的贪婪喽?”

约亚指着安妮说:“一语中的!”

安妮没有理会约亚的吹捧,而是尖锐的说道:“你是在夸你自己吧?”

约亚假惺惺的否认道:“我没有在夸我自己,我实在告诉你们一个黑暗之子放不出黑暗魔族,让黑暗魔族重现人间的只会是我们!我们这些原道原道的压榨者!”

安妮还想在说些什么,约亚眼瞅着便要控制不住局势,他赶紧说道:“好了!都不要在这站着了,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不过今天这里发生的事情一个字都不准说出去!即便是乔治殿下也不能说!”这句话是对爱丽莎说的。

爱丽莎点了点头,约亚见她并没有随众人离去便说道:“你去吧?”

“那这个孩子怎么办?”爱丽莎问道。

约亚说:“我会让卓娅去请班克斯教授,他知道如何处理这种情况,克里斯蒂娜你也留下吧!”

卓娅等爱丽莎走远了才起身对约亚说:“欺负个小姑娘!你真是长本事了!”

约亚回头对威廉责怪道:“都是你的主意?”

威廉耸了耸肩,表现的极为不在意。

克里斯蒂娜好奇地问:“找班克斯教授做什么?”

约亚说:“你应该已经猜到了吧?”

克里斯蒂娜不答话。

约亚接着说:“你猜的没错!班克斯教授也是一个黑暗之子。”

约莫一顿饭的光景,约亚和克里斯蒂娜走出了克拉克大厦。约亚抬头望去暗云密布,几道光柱如神迹般洒落在郢都城。午餐已经结束,广场上行人稀少。

克里斯蒂娜责怪道:“你不是说我下学期能上班克斯的课程么?”

约亚耸了耸肩,外加一个属于迈克尔的小动作,他用比较轻松地语气说:“我怎么知道他下学期就退休了,一个杀手能活到退休?真是难以想象!”

克里斯蒂娜笑着说:“战争学院竟然藏着一个传奇刺客!还是一个黑暗之子!这一定是战争学院最大的秘密了!”

约亚摇着头笑了笑,他成功地激起了克里斯蒂娜的好奇心。

“你还知道些什么?”

约亚装作无所谓的说:“在克拉克大厦下面,有一条密道直通皇城。”

这回轮到克里斯蒂娜露出那种欲言又止的笑容。

约亚明显带着惊讶问道:“你知道?”紧接着他又问道:“不止这一条吧?说说呗!”

克里斯蒂娜明显是在做激烈的思想斗争,约亚解下腰间的佩剑递给她。

克里斯蒂娜接过剑问:“这是什么?”

约亚说:“拔出来看看。”

克里斯蒂娜抽出二尺长后惊叹道:“布拉特钢刀?虎皮纹?”

约亚纠正道:“是枯木行云纹!送你了!”

克里斯蒂娜惊讶地问:“为什么?”

约亚说:“这是你应得的!”

“我不明白!”

约亚解释道:“这是御赐的!皇帝陛下为了感谢我将托马斯·霍金赶出郢都赏给我的,这件事有你一份功劳!所以这把剑就给你了。”

克里斯蒂娜拿着剑想了想。

约亚继续说:“本来就是要给你的!不过你现在要告诉我有几条那样的密道。”

克里斯蒂娜将剑递给约亚说:“太招摇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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