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细瞅,我的眼睛、鼻子、嘴巴就没一样像他们俩的,我爸几乎可以百分之八十的确定我不是他的种。
于是,我爸开始冷落我妈和刚出世的我。
而我妈委屈的天天以泪洗面,她是姑娘身嫁给我爸的,从结婚到怀孕,时刻跟我爸在一起,不说她没有偷人,就算偷人也得有时间啊?因此,我妈产后抑郁了。
在一个打雷闪电的夜晚,我妈找了把菜刀,嘀咕着弄死你这个小孽种、害人精,朝我砍了下来。
然而,她以为剁的是我,劈的却是我爸的大腿。
血流了好多,滴在地上形成了一行模糊的字:如果我儿有个三长两短,你们都得死!
生了这种事情,爸爸妈妈想起了梦交,他们虽然不待见我,但也不敢拿我怎么样了。
都说是爷爷总给人治梦交,才报应到到他们头上,于是把爷爷赶出了家门。
爷爷没有一声埋怨,带着两个月大的我,住进了村里本家一间废弃的瓦房,从此不再给人治梦交,而他们俩以三千块的价格卖了台基地和一层平顶房,就去城里打工了。
我也算命硬,吃着米糊长大到几个月,又开始吃稀饭,吃稀饭到一岁多就好养活了。我和村里别的孩子一样慢慢长大了,唯一的区别就是别人有爸爸妈妈,而我只有爷爷。
不过我也不羡慕,因为爷爷对我很好,村里大人也很喜欢我,都叫自家孩子不要欺负我。
小孩子哪有听话的,私下总会偷偷揍我。
有一次我被推进草丛,在草丛里捡到一把红色的油纸伞,用伞把欺负我的两个臭家伙给打哭了。
看着他们哭着鼻子回家,我总算扬眉吐气了一回,别提有多开心。
没想到他们回家后反复的高烧,还是邻村的神婆给看好的。
喜欢欺负我的一共有五个家伙,我天天背着油纸伞,打谁,谁就会感冒烧,特别灵验。
他们也硬气,从没告诉过自家大人,几次生病下来,他们都被我打服气了,之后我就成了孩子王,零食什么的都由他们供应,别提多逍遥快活。
很快我就玩到了六岁,本来我不叫傅红伞的,因为要上小学,需要户口本,爷爷就托村长给我上户口。
爷爷以为村长知道我叫什么名字也就没说,结果村长只知道大家都叫我小红伞,以为我叫傅红伞,于是户口本上就填上了这个名字。
小学初中我没少因为红伞这个名字被人取笑,不过,我有五个指哪打哪的小弟,那些笑话我的同学,下场都挺凄凉的。
爷爷就靠两亩地和打鱼养活我们爷孙,小学、初中九年义务教育上完,爷爷没有能力再供我上高中,我就留在村里跟爷爷一起种地、打鱼,一直到我十八岁那年。
日子过的虽然拮据,但我感觉挺自在,人生目标就是陪爷爷到老,反正爷爷身体硬朗,再活个十几年绝对没问题,再往后那就太遥远了,我都懒得去想。
然而,我计划好的美好生活,却被十八年没回来过的父母给破坏了,爷爷因此一命呜呼,我也因此被一个蛇蝎美人给盯上了。
这天,我一大早打完除草剂从地里回来,远远看到屋门口停着一辆宝马,好奇的加快脚步走了过去。
走到大门口就见到堂屋一个中年人,抓着爷爷的衣领激动的大吼:“老东西,你说你救不了你亲孙女的命?那孽种你就能养活了?还一养就是十八年?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就算拼了你的老命,也得把我女儿的命给救回来。”
“哎!如果你们早回来两个月,说不定还有办法救小柔,现在已经没时间去寻找她转胎的畜生了,只要畜生一生产,小柔就会死。”爷爷望了一眼被中年妇人搂在怀里的小姑娘,吸了一口长气,压抑了许多年的情绪爆出来,颤抖的大吼:“你说那个孽障?你以为老子想养?还记得你们看到的那行字吗,如果那个孽障在咱们家出事,你们都得死!都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