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瓷问道:“是啊,泽哥哥,我爹说你们今日回来,一开始我还不信呢。是不是出意外了?”
皇甫泽款款解释道:“嗯,确实,此次武林大会本来顺利举行,不料竟生了惨案。在澶州城,崆峒派掌门被一少女杀了。聂盟主无奈之下,只得暂时取消大会。”
“原来如此,不曾想竟生这等噩耗。那女子是谁?连燕掌门都能杀害?”
卓君凝听到是一少女杀人,一时大吃一惊。
皇甫泽摇头,喟然长叹道:“那少女大概与我年纪相仿,着蓝衣戴蓝色面纱,看不出她的模样。她定是个一流高手,我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
对于这个谜一样的女子,皇甫泽饶有兴趣,他暗下决心要亲手解开谜团。
“真没想到,那女子正值芳龄,竟行这等杀戮之举,太可怕了!”
郭瓷一阵惊恐,在她眼里,女子应该都是精通琴棋画,深居闺房,而非大开杀戒、妄造杀业之徒。
这时,皇甫懿德推门进来,见卓君凝醒了,忙快步走过去,问候道:“娘子,怎么样了?身子好些没?”
“父亲,您来了。”
皇甫泽起身,徐徐退在一旁。
卓君凝关切提醒道:“夫君,我的病已好的差不多了,不用担心。听泽儿说这次武林大会波澜起伏,江湖又平添杀戮,你要小心为上啊。”
“嗯,我会的!对了,娘子,你知道我这次在武林大会上见到了谁吗?”
皇甫懿德紧紧地握住她的手,用自己的温度去暖和她冰凉的手。
卓君凝疑问道:“谁啊?”
“是岳父大人。”
皇甫懿德提及陶城璧,回忆起当时场景,神情有些低落。
“我爹?”
卓君凝瞠目结舌,似万万未尝料到。
她的眼神也开始变得伤感,眼角还噙着盈盈泪花。
卓君凝喃喃道:“他老人家还好吗?应该还怨我们吧。”
皇甫懿德道:“岳父大人身体无恙,挺有精神的,只是当年之事,他还是难以释怀。娘子,我想跟你商量件事。”
卓君凝问道:“什么事?”
皇甫懿德道:“我打算,待你病愈,择日携泽儿一起造访天机城,请求岳父原谅。”
此刻,他握着卓君凝的手更紧了。
皇甫泽讶道:“去天机城见外公吗?”
皇甫懿德一本正经道:“对,泽儿,爹、娘与你外公之间有一些误会尚未澄清。再怎么说你也是他的亲外孙,去见见他也是情理之中。”
他继而又问道:“娘子,怎么样?可以吗?”
卓君凝犹豫半晌,终于点了点头,叹道:“好吧,二十年了,再多怨恨也该消失殆尽。我爹年事已高,无论如何我也得去看望他。我病已无大碍,就明天去吧。”
皇甫懿德道:“也好,此去延津路途遥远,舟车劳顿。我和泽儿也刚回来,今晚便好生歇息,明日一早便启程。”
卓君凝微笑道:“好,全听你的。”
郭瓷拉了拉皇甫泽的衣角,央求道:“泽哥哥,明天你带我一起去,好吗?”
皇甫泽笑了笑,抚摸着她飘逸的头,温柔应道:“好啊,瓷妹妹,你明天要是能早点起来,我就带你去。你可莫要睡懒觉哦,嘿嘿。”
郭瓷委屈道:“我哪有睡过懒觉?泽哥哥,你又寻我开心了。只要你明天肯带我去,就算三更起,我也会爬起来的。”
说罢,破颜一笑。她笑时,脸上的酒窝甚是可爱。
她喜欢和泽哥哥在一起,因为每次她都会莫名其妙地开心起来。
这种感觉,就像是做了个美梦,甜甜的,沁入心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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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皇甫懿德和卓君凝正准备着早饭,本来卓君凝身体还未好全,皇甫懿德不让她起来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