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己经不用去关注结果。

大家伸手指点,果然蓝旗下的桃子消失不见,其余四旗下的桃子完好。

许鬼关猴入笼,急匆匆地赶到施岗面前,伸出蒲扇般大手。

“刻字哪里,拿来我看!”

施岗把刻字的石头指给他。

许鬼看完石头,立在当地。

半晌。

转身。

他忽然仰天大笑。

“好,好,连输九局,连输九局!施老鬼,你又赢了!”

他一跺脚,“来人,把化兽坊的车辆都拉出来,还给他们!”

施岗一拱手,“我占据先机,所以并未写明结果,这局赌将军未输!”

“施老鬼,我虽然是粗人,不如你弯弯绕,有些道理却还懂,赌场原本就是心机场,小赌们都知道——耍钱闹鬼,何况你我的赌局!输了——就是输了,许鬼无话可说,原物奉还!”

施岗拣起刻字的石头,用力一掷,投入兰水河中。

“石头己沉,此局己无答案,既无答案,就没有输赢!我和你之间的赌局,还不算完!”

许鬼哈哈大笑,“好,说得好,兄弟们,都听到了吗,我和这个施老鬼,赌局未完,我早晚还和他一赌,必须赢他一局!”

“大当家的威武,他们次次弄奸耍诈,大伙都看得分明,早晚大当家的会堂堂正正地赢回来!”水耗子大喊着。

“大当家的不象他们无耻之极!大当家的加油,大当家的必胜!”水贼们群起呼应。

未久,拉着化兽坊财物的马车都被赶了出来。

许鬼一挥手,“施老鬼,你们的车子——我劫来的,我还派马匹送回百船渡,在沼泽中,没有人比我们寒潭崖众兄弟熟悉路,有我们带领,不会有闪失。”

“但是你和这只猴头,先不能走,你们是我和铃音堡守将李老狗谈判的筹码,你让你的手下去给他通风报信——三日后,铃音堡城东百里坡相见,只许他带卫兵十人,抬着青帘红檐的轿子带着盼盼一同

前去。”

“如果他敢耍花招,你这只赌注,怕是就要成为弃子,我们贼讲究不赎人,就要撕票!你是他的前任,又是化兽坊的官员,我相信他不会坐视,一定会前来。”

施岗质问,“你就不怕李将军趁机兵,剿除掉你?”

“那就要看看,是他李老狗的剑快,还是我的双铙厉害!这么多年的闷气,如果不是为了无辜百姓,老子早就带兄弟们,打进铃音堡,杀了李老狗,救出了盼盼!”

他把双铙“锵”地一击,附近的马匹都踯躅后退着。

施岗走到醉客唐云面前,“那猴头,你有几分把握救出盼盼?”

醉客唐云正把熬好的龙涎玉露膏装瓶出售,烈酒的热气熏得他满头大汗。

他抬起头擦了下脸,“把握?我就从来没靠着把握过活,如果人人都要有十足的把握才做事情,你赌将军还会赌吗?彩票站不得关门喽?卖保险的不得饿死?搞科研的不得失业?我来寒潭崖前,也没有

把握能要回东西啊,现在不也要了回来。”

醉客把药瓶塞子插好,“你先要相信自己,增强实力,做好准备——机会是给有准备的人,不是说给有把握的人——之后没有机会,就去创造机会,有了机会,就抓住机会——我相信天无绝人之路!”

“想不到你这猴头说得——挺合我许鬼的胃口,不错不错,就是——那彩票站、卖保险、搞科研是什么,为什么有把握就关门?既然这样,你、我、他三个,就创造这个机会。能不能救出盼盼,在此一

举!”

“救出了盼盼,我寒潭崖水寨好酒好肉款待你们,咱们也搭台唱戏,大庆三天!”

水贼们一齐喊着,“大当家的,咱们的戏看定了!三天之后,咱们好好热闹热闹!”

马车都上了大的渡船,过了兰水河,一辆辆吆喝着,消失在沼泽深处。

醉客唐云此时己把药膏上架物华堂,还待做些什么,忽觉双耳生疼。

他从床上坐了起来。

周晓彤和格格巫正一人拧着他的一只耳朵。

“疼啊,你们干嘛,毒妇们!”

周晓彤咬着银牙说,“上一次这么说的虫子,己经被我们踩成肉酱,你是不是也想被踩一踩?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从实招来,你是怎么知道猴子必吃蓝旗下的桃子,说不出理由,理由说得不够清楚

,就必须要请客!”

唐云苦笑着说,“就这事,你就拧我耳朵!”

“这事很严重,有情报不事先禀告本将军,眼里还当不当我是领导!”

“妹妹,你是看了许鬼和施岗,也做起了当将军的白日梦——本将军……轻点,轻点使劲,我对球球誓,你过去是,现在是,而且可预计的将来一段时间内,你依然是我的领导,毫无疑问!”

“我就讲讲为何橘子吃蓝旗下的桃子……”

“晓彤,我们养了球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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