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觉松了一口气,如果谭琴真是这样的想法,那可真是,太好了。
我正愁不知该怎么解释呢。
我赶紧配合着谭琴的口气说:“没事儿,没事儿,琴姐,我就是……刚才吓了一跳,我担心琴姐摔到才是真的……”
谭琴也仿佛松了一口气,又拿手掠了掠梢,看似平静的一笑说:“唉,没什么,幸好后面有张床,要不然,还真要不小心要摔到了。”
我唯唯诺诺的连连点头:“是啊,是啊,幸好有张床……”
我们两人这半天的对话,好像都在说废话。
不过遇到这么尴尬的情形,有废话说也是好的。
至少我们这么一开口,总算掩饰了刚才那份沉默的尴尬。
谭琴再次掠了掠梢,装作若无其事的走过来说:“小枫,你坐着别动,我这就给你盛鸡汤喝。”
我木偶似的连连点头:“好啊,琴姐做的鸡汤,最好喝。”
谭琴就转过身去,拿小碗盛了鸡汤,这个过程很缓慢,谭琴只装作很细心的样子,生怕把鸡汤洒出来。
我知道谭琴在极力平静着自己的心情,我也希望她盛鸡汤的这个过程越慢越好,我们现在都没有那种坦然的心情,彼此面对。
我倚在床头,心乱如麻,谭琴盛鸡汤的时候也似乎有些心慌意乱,盛了一小碗,还洒了一些。
好吧,我们两人当时的心情,真的是没办法形容啊。
谭琴终于把鸡汤端给我,小勺放在碗里,谭琴说:“小枫,你尝尝,应该不烫了,刚才鸡汤盛得太满,洒了一些,我先收拾一下。”
我把鸡汤接过来,碗里根本不满,刚刚洒出来,明明就是谭琴心慌意乱的表现。
我当然也不敢说破,接过来赶紧喝了一口,我尼玛,好烫!
但我还是假装一点也不烫的把那口鸡汤咽了下去,还装作很喜欢的样子说:“琴姐,你做的鸡汤,味道真棒。”
谭琴轻轻一笑说:“你喜欢就好,还有好多,你喝完我在帮你盛。”
现在的气氛,比方才稍稍的平静了一些。
我一口一口的喝着鸡汤,谭琴也转过身去收拾床头柜的残局,她很小心的用卫生纸擦了,丢进纸篓里,又拎着纸篓走出病房。
整个过程,我们没有说话,因为我们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也许在这种情况下,什么都不说才是最好,遇到这种尴尬的情形,还是让时间来淡化一切。
过了好一会儿,谭琴才倒完纸篓回来。
我不知道她这半天在外面都想些什么,倒个纸篓不应该用这么长时间。
不过谭琴回来的时候,白皙的脸颊已经重新恢复了平静。
我碗里的鸡汤也已经见底,谭琴走过来说:“小枫,我再给你盛一碗?”
“哦,好的,谢谢你,琴姐。”
我几乎木讷的点着头,平时脑瓜灵光的我,现在看起来就像一个呆子。
谭琴含笑把空碗接了过去,我依然觉得她的笑容有些不太自然,至少跟平时不一样。
当然,我当时的表情也肯定很僵硬,脸上挤出来的笑容,完全是一种懵逼的表现。
谭琴又盛了一碗给我,我赶紧喝,以便让自己占着嘴,可以不用说什么。
谭琴看我喝了一会儿,就站起身来说:“小枫,你安心休养,我下次来,还给你带鸡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