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四见他这般坚持,只好作罢,拱手道:“那我和阿寞先回去了,有事你随时唤我。”
说罢,秦老四再揖了揖手,牵着阿寞的手,折身往家中返回。
阿寞回眸望着皇甫泽,此时皇甫泽也正默契地看着她,四目相对,难舍难分。
秦老四父女离去后,皇甫懿德对皇甫泽嘱咐道:“泽儿,为了你娘,我们一定要付诸行动来打动翁神医,让他回心转意。”
皇甫泽斩钉截铁地点了点头,回道:“是,爹!”
皇甫懿德向翁神医房门处拱了拱手,恳切地求道:“在下光明教皇甫懿德,恳请翁神医能施手救我娘子,我等定感恩戴德,镂骨铭肌。若您不肯施救,我等愿长跪不起!”
说完,他便双膝着地跪在门口,双手按地,头重重地磕在门槛上。
停搁几秒后,他又抬起头正着身子,嘴里一边喃喃地念道:“恳求冷神医出手相救,我等定感恩戴德!”一边又用力地把头磕下去。
皇甫泽也跟着有模有样地磕起了头,就这样,两人在翁神医门外整整磕了一宿,虽困意袭人,但两人却拼命忍住,是以中途两人未曾有过停辍。
天亮了,长啼的雄鸡已报过几遍晓了,皇甫懿德仍在磕头叩拜,他头上已经磕出血来,却只咬咬牙,丝毫不松懈。
“吱呀”一声,紧闭得令人窒息的木门终于被打开了,一个身子硬朗的五旬老翁踱着方步,徐徐走了出来。
皇甫懿德颤巍巍地抬起头,猜测眼前之人定是翁玉针翁神医,心里顿时不胜激动,不顾左右摇晃的身子拱拳道:“在...在下光明教皇甫懿德,拜见翁神医,恳...恳请您能救救我娘子。”
翁玉针忙上前一把扶住他,捋了捋花白的胡须,摇头叹道:“没想到,世上竟有你这般坚持之人,实在令老夫惭愧。好吧,看在你如此诚心的份上,我便破例一次,你带我去救人罢!”
皇甫懿德欣喜若狂,忙叩感激道:“多谢翁神医,您的大恩大德在下永生难忘。泽儿,还不快谢过翁神医。”
皇甫泽满脸笑意,礼貌地拱手道:“泽儿,在此多谢翁神医相助。”
这时,秦老四带着阿寞恰巧赶过来了。
秦老四见状,也替皇甫懿德开心,向翁神医行过礼后,便祝贺道:“懿德兄弟,果然皇天不负有心人,这下你的娘子总算是有救了。”
阿寞上下打量着翁玉针,在一旁嘀咕道:“原来这神秘兮兮的翁神医,就是这般模样哈!”
皇甫泽见阿寞来了,心下欢喜,忙跑过去邀请道:“阿寞姐姐,我和我爹要带翁神医回光明教,不如你也随我去光明教玩几天罢,我娘一定会很喜欢你的!”
阿寞听了,十分高兴,笑道:“好啊,好啊,我也想见识见识大名鼎鼎的光明教究竟何等辉煌。爹,我可以和皇甫叔叔他们去光明教吗?”
秦老四笑道:“傻丫头,你想去就去罢,有你皇甫叔叔照顾,我甚是放心。就怕你给懿德兄弟添乱。”
皇甫懿德微微笑道:“怎么会呢?阿寞乖巧懂事,倒是犬子调皮得很,这几日给秦大哥家添麻烦了。”
皇甫懿德叫来马车,向翁神医拱手道:“翁神医,您请!”
翁玉针备好药箱针具,便在皇甫懿德的搀扶下上了车,接着皇甫泽跳上车,伸出手向阿寞道:“阿寞姐姐,快上来。”
阿寞抓住他的手,应声“嗯。”后便跨上了车,坐在他的身边。
她向秦老四挥挥手道:“爹,那我走了,你和娘要好好保重,我过几天就回来。”
秦老四挥挥手,百般交代道:“阿寞,你要听皇甫叔叔的话,不要闯祸,我和你娘在家等你回来。”
皇甫懿德则向他拱手道:“秦大哥,就此别过,保重!”
“保重。希望我们下次有缘还能再聚,到时我还要与你再小酌几杯。”秦老四拱手笑道。
“好,我这几天可得好好练练酒量了,免得到时又让娄大哥见笑。告辞!”皇甫懿德开怀大笑道。
说完,他跃上马车,“啪啪”挥舞着马鞭,马车往东丘光明教快驶去了。
卍卍卍
那马车刚走了大概半个时辰之后,金姬姒和法萱便赶来了留柳村的山头。
法萱指着地上的一摊异物惊叫道:“夫人,你看,帝龙蛇,它,它死了。”
只见那帝龙蛇已被劈成一半,血液已凝固成块,蛇皮渐渐褪去,只裸露出血迹斑斑的骨架子来。
金姬姒暴跳如雷,怒火中烧,厉声大叫道:“是谁?谁杀了我的心肝宝贝?到底是谁!我一定要报这个血海深仇,手刃凶手。”
她手里的刀已杀气腾腾,按耐不住要泄。
“会不会是这个村子的人干的?”法萱推测道。
“不可能,他们都只不过是些凡夫俗子,还没有这么大本事。只怕是个使剑高手,竟看不出耍的是何派剑法。”金姬姒摇摇头道。
“就算不是这些村民杀的,帝龙蛇没死多久,恐怕那个高手正藏在村子里。”法萱继续道。
金姬姒双眼充满血丝,看来,她已失去理智。
突然,她提起大刀,望着山脚下的留柳村,吩咐道:“萱儿,跟我一起进村!”
“我们要做什么?仅凭我们二人之力,恐怕也很难找到那个高手。”法萱忧虑地问道。
金姬姒舔了舔手里的刀刃,阴恻恻地冷笑道:“不管了,屠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