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草老人笑道:“小老儿我只不过举手之劳而已,皇甫少侠莫要放在心上,十五天后,老儿定备足美酒,与君痛饮。瓷姑娘的病,我会好生调养,为你争取时间,你就安心地上路吧!”
皇甫泽拱手谢道:“好,那晚辈便出了。高兴,百草前辈,保重!”
高兴、百草老人一齐拱手道:“保重!”
皇甫泽带着大家对他的期望,头也不回地,骑上踩燕,踏上了去天山觅药的艰难征途。
前路有多凶险,皇甫泽不知,但他只明白自己无论如何都要迎难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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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无邪和步惊尘回焚寂门复命后,无邪深得步苍天的赏识,不仅获得丰厚奖励,还被封为焚寂门的喋血刀尊,地位扶摇直上。
天机城的【紫衣玄经】被窃一事在江湖中惊起了风浪,各门派纷纷猜测是何人所为,但都莫衷一是。
宫无邪刚回到洗刀崖,宫三娘就传唐允儿来唤她。
她稍稍整理仪容后,便随唐允儿去见师父了。
宫无邪跪拜道:“徒儿无邪,拜见师父。”
“起来吧,我的好徒儿,这一次你又为洗刀崖立了大功,难得步门主这般看重你,真是可喜可贺哈。”
宫三娘见徒儿圆满完成任务凯旋归来,乐不可支,心里为他高兴。
左飞在一旁附和道:“是啊,宫无邪屡建功勋,真是本崖之福啊。”
宫三娘道:“嗯,对了,步门主到底交给你什么任务?我到现在还未知晓。”
宫无邪抱拳道:“回禀师父,步门主当日是命我去天机城盗窃一本【紫衣玄经】。这其中还平生了些波折。”
“天机城!”
宫三娘听了这三个字,突然大惊失色。
一想起自己与天机城中那个人的纠葛,心里便乱成了麻。
原来,卓思思的爹卓则正,曾与宫三娘有过一段斩不断理还乱的情。
当年卓则正翩翩少年,风流多情,离开了宫三娘,而与卓思思的娘亲相爱,之后生下了思思。
宫三娘认为他背叛自己,大雷霆,对他恨之入骨,誓要将他们一家赶尽杀绝。
宫无邪见她眼神飘忽不定,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便问道:“师父,您怎么了?为何脸色如此之差?”
宫三娘回了神来,幽幽道:“哦,没事。为师只是累了,需要休息会儿。你风尘仆仆,想来也是疲惫,快回房歇息吧。”
宫无邪心里虽觉得有些奇怪,也不好明说,便只好应道:“是,师父,那您好生休息,徒儿这就退下了。”
说完,宫三娘向她挥了挥手,她便恭敬退下了。
宫三娘知道她马上要回来,便提前吩咐婢女唐允儿备好温水和花瓣,让她好好沐浴净洗一番,也让她放松放松。
只见此刻,在宫无邪的“月椒房”里,唐允儿正用葫芦瓢往浴池里舀着滚烫的热水。
身边又有两女子站着,左边这位提着花篮,将篮中的花瓣均匀地撒在池中;右边这位正往池中引龙泉水,以降池中水温。
宫无邪进了房,徐徐褪下身上的衣物,露出白皙赛雪的**。
她低头看了看挂在脖子上的那串小铃铛,将它小心地摘了下来。
只见那铃铛竟与皇甫泽戴着的铜铃一模一样,只是它上面镂空的是一个“离”字。
当年因失忆被迫加入锦刀团时,一开始左飞命令所有人都必须卸下不属于洗刀崖的物品。
当搜查到她身上时,她机灵地将它藏了起来,一直保存到现在。
她不知为何自己如此爱护它,只是觉得不忍抛弃,似乎有一种磁力在吸引着她的心。
原来那一对铃铛是当年卓君凝亲手用红绳所串,当做满月礼物送给小离和皇甫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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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泽马不停蹄地赶着路,除了午时在悦来客栈吃饭歇脚,一刻也没敢停搁,终于在下午酉时左右,赶到了天山山脚下。
只见眼前群山连绵不断,奇峰罗列,层峦叠嶂。
怒雪纷扬,冰雪封路,山舞银蛇,堆银砌玉,放眼望去一片银装素裹的皑皑景象。
照曜天山外,飞鸦几共过。苍风几万里,吹度玉门关。微红拂秋汉,片白透长波。影促寒汀薄,光残古木深。金霞与云气,散漫复相和。
皇甫泽不禁打了个寒战,惊叹道:“早就听闻这雪域天山千里冰封,奇冷无比,今日所见,果真如此!”
他虽穿了一件貂皮罗袄来抵御严寒,但似乎还是无济于事。
突然他又觉得胃里一阵暖流涌动,回想起今早与百草老人畅饮的那两大碗热酒,他抚摸着肚子,豁然开朗道:“原来,百草老人是特意让我喝些药酒御寒,他想的如此周到,真是太感激了。”
皇甫泽瞬间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他也愈加有了信心,仰头对着巍峨的天山说道:“我绝不能辜负大家对我的期望,不到最后一刻绝不能放弃。天山,我皇甫泽来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