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千岩从枕头底下取来一封信,然后扬了扬,对皇甫泽故作神秘地问道:“你可知这里面是什么东西?”
皇甫泽心生疑惑,茫然道:“晚辈不知,还望大师明示。”
解千岩将那封信递给他,笑道:“你自个打开瞧瞧罢,我相信,你看了之后,就会明白的。”
皇甫泽听解千岩这么一说,愈加疑惑了。
他好奇地接过信,小心翼翼地将它拆开。
突然,他大惊失色,吞吐道:“这...这不是...小...小漾儿...抄的那份...份答...”
他忙捂住嘴,打了打嘴巴,怪自己险些不打自招。
原来,这信封里装的正是当日端木漾儿作弊所抄答案的白纸。
解千岩笑问道:“是不是很惊讶很意外啊?是不是在好奇这张纸为何会在我的手中?”
“我...”
皇甫泽没料到竟东窗事,也很奇怪解大师是如何知晓此事的,一时语塞说不上话来。
解千岩提示道:“你还记得上午有个丫鬟来了房,说是给你换一床新的被褥么?”
“大师您是说,那丫鬟是您派来偷漾儿给我的那份答案的?”
皇甫泽努力回忆起上午的情景,恍然大悟。
解千岩颔道:“不错,确实如此。”
“这一切都是我怂恿漾儿去做的,小漾儿并不知情,请大师莫要怪罪她。晚辈甘愿受罚,只求大师,放过她。”
皇甫泽主动顶罪,扛下作弊的罪责,一心想要为端木漾儿开脱。
“当真是你怂恿的?”
解千岩自然不信,漾儿那丫头的性子,他岂会不知?只是见皇甫泽这般归咎于己,倒生了乐趣。
皇甫泽垂道:“是我。”
解千岩故意唬道:“你可知在我这湖心小筑,作弊欺我解千岩当受何惩罚?”
“晚辈不知,但晚辈任凭大师处置,绝无怨言。”
皇甫泽维护漾儿的决心倒真是雷打不动,纵使解千岩如何虚声恫吓,也是无效。
“哈哈,你这小子,倒还真是有意思。你莫要骗我了,我早知是漾儿那丫头自作主张,半夜潜入我的房中,盗我答案的。”
解千岩突然拊掌大笑起来,直呼有趣。
皇甫泽诧异地追问道:“可是,你是怎么断定是漾儿一意孤行,而非是我怂恿的呢?”
解千岩笑道:“哈哈,坦白告诉你吧,其实,昨晚漾儿这丫头来偷我答案的时候,我一直在装睡。”
皇甫泽不解地问道:“可是,大师您当时为何不拆穿她,阻止她呢?”
解千岩缓缓解释道:“那是因为我想借此再给你出道题,而且这道题远比那三道题更难,更巧妙。那三道题考的不过是智力与见识,而这道题,考的却是你的人品修养。”
继而又笑道:“你很坦诚,很真实。现在,我可以恭喜你,通过了我的考验。”
“真的吗?可是,晚辈那两道题并未答出来。”
皇甫泽万万没想到自己竟阴差阳错地通过了考验,一时欣喜若狂,再次向解大师求证。
解千岩道:“无妨,那几题不过是表面工夫,只要你拜我为师成了我的徒儿,岂不就有余力答出来。”
皇甫泽大惊道:“拜师?大师,您的意思是说,您肯收我为徒?”
双喜临门来的太突然,他一时愣在了原地。
解千岩道:“没错。我确实要你做我徒弟,就是不知你可否愿意啊?”
“晚辈求之不得,又怎会不愿意。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