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鬼高声回答,“李老狗,你夺我妻,害我子,狼心狗肺,我称你老狗,实在相当,没有不妥!你若想救出施岗,就单人独骑,解甲登坡!”
李将军果然飞身下了乌骓马,走向一边。
却不是上坡,而是走向坡边的沼池。
许鬼紧张的喊话,“李老狗,上来!”
李将军也不多言,来到池边,似乎随手在池边的草丛中一划。
拔下一根芦苇草。
他把草茎向许鬼晃了晃,扔在身后面。
唐云看了,不知这李将军在做什么。
此时,他竟有心沾花惹草?
正在想,池中己现异象!
先是冒起一阵气泡。
李将军就在一边,露出奇怪的笑容盯着这气泡。
“扑隆!”
继而一个人挣扎着,从池中钻了起来!
唐云看得分明,那是寒潭崖水寨中的一个贼丁。
那贼丁在水中连连向许鬼请罪,“大当家的,这……这李老狗太狡猾,竟然识破我的伪装,拔了我换气的苇管,我实在憋不住啦,大当家的恕罪!”
许鬼饶是脸黑,似乎也脸上一红,对着那贼丁一摆手,“还不上来,在那丢人现眼!”
李将军看了看,又走到另一个地方,就要伸手。
“许鬼,这池中怕是潜伏了不少人吧……”
许鬼脖子一仰,“我怕你李老狗不守信用,带兵前来,所以不得不稍做预防!兄弟们,去通知水里的兄弟们,都出来吧!”
有人跑去水边,用草枝抽打了几下水面。
“哗……哗……哗……”
并不算太大的沼池里,一下子竟然站起来十几个水贼。
唐云显然没有料想到这一点。
这是特种兵的节奏啊!
看来这许鬼对水战果然有一套。
而这李将军,也绝非无能之辈。
唐云看得兴起,在兽笼中扒着笼框,仔细观望,生怕漏掉什么细节。
“没有了吗,许鬼!”李将军仰头询问道。
“没有了!”
“好,我就相信你一回,不去另一边看了!”说着,李将军翻身回到马上。
“李老狗,你就不怕我现在捉了你!”
“许鬼,你也曾是王国的将军,我相信你做人——啊不对,做鬼还没有那么龌龊!另外,虽说你手中有人质要挟于我,可是这轿中……”
说着他回手一指,“这轿中的是谁,就不用我多说了吧!你若要用诈,想捉住我,就不怕伤到些不该伤的人吗?你伤得她还不够吗?”
“这……”许鬼哑口无言。
寻思片刻,他开口说道,“既然如此,我就先留你一命,你命人将轿子抬上坡来,然后带着这施老鬼下去!”
李将军一摆手,“我的人是要上去,却不是带轿子上去,而是带这些东西上去,来人!”
他从马上拿出一个又长又宽的黑布包,交到前面开路的两个军士手上,低声吩咐了两句。
拿了黑布包的军士转身,向百里坡上走来。
许鬼从背后把转铙钹,厉声喝问,“这两个军士,手中拿着的是什么,若不说明,我现在就将他们诛杀!”
说着,他双铙击响,一道光波射出,击在两个军士前几步远的地方。
光波所过,草叶齐刷刷消断,随风四处飘扬。
李将军鼓掌喝彩,“好,闻听许鬼练就双铙绝技——铙钹音爆海,今日果然大开眼界!不过李某听传言,你在用这双铙之前,所习武艺,并非现在所使兵器,却不知又是何种?”
“我许鬼当年与施老鬼秋猎赌谁先得狩,连输佩剑佩弓,从此许鬼亦不再用剑弓!所以,当年的长剑强弓,是许鬼的衬手兵器!”
“原来如此,怪不得我初到铃音堡,接手施岗的虎符将印,在王宫近卫军抄出充公的物品中,除了现有近百万金锭,还有两样东西——一把世间名剑,一张世间劲弓!都是少有的利器,虽由施岗将府抄出,却并非施岗所用。”
“我当时心下好奇,又爱惜名器,就存了私心,自己出千金,以充公价钱,赎买下这两件利器,精心收藏。”
“我来百来坡前,知道许鬼善于辨识武器,所以就把那一剑一弓,包于这黑布包中。现在,就在这两位军士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