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跫音不响,三月的春帷不揭
你的心是小小的窗扉紧掩
我达达的马蹄是个美丽的错误
我不是归人,是个过客……”
这个世间,谁又不是过客呢?
我在此处的守护,不是错误;我在那处的守护,更非错误。
那年那处,那离散的女孩……
想着想着,手中火烛渐短,东方天己渐白。
荣耀的夜很短。
南城的夜很长。
唐云和两个女孩站在阳台的窗前,吹着晚风。
窗外,暮霭沉沉,南城外的山上,有几点孤单的灯火。
那是玉翠顶钟楼的方向。
有人在撞钟,钟声随着微风,隐隐飘荡。
周晓彤若有所动,“哥,钟字何解?”
“钟字,心声,执中。”
“既然言中,心内?心外?”
“不离心内,不离心外。”
“哥,心字何解?”
唐云看着她的短刘海儿,“心字,非我可说,试解一言,亦情,亦路。”
“哥,情字何解?”
唐云抚着玻璃窗,半晌无语。
“情字,心之主,魄之灵。”
“哥,你到底为何,倾尽所有,成全一段虚幻姻缘?”
“人生本来,亦真亦幻,我只为了不再失望……如这敲钟人,给自己一点希望;如这万山幽暗,给自己的世界,一盏灯光……”
“哥,南城之中,哪条情路,可通向那晚钟?”
唐云无言。
周晓彤见他不应,启语对庚星,“哥,他年他夜,他乡他方,南山之南,北海之北,你也许会看过更多的南山,吹过更多的晚风,听到更多的钟声,请你一定记得今夜——有个妹妹,如果陷入黑暗,你千万记得,分她心灯一盏……不要……千万不要让她一个人,无助凄徨……”
唐云更加失语。
格格巫一甩长,晃动骄傲,波涛汹涌。
“你们俩,不说话拉倒,一说就奇奇怪怪,什么心啊,情啊,路啊,说的都是什么?不过这钟声挺好听,若有若无,听了之后什么烦恼都没有了。”
唐云转过头,惊奇地看着她,学着她平时说话的口吻,“哟,可真成,我一直以为格格巫只会——“站住,师太我劫个色!”,没想到你也有玲珑之性……”
格格巫一晃骄傲,“哟,当然啦,也不看我现在身边都是谁,天天让你们辣眼睛,熏耳朵,想劫个色都困难!”
“呸呸,那叫耳濡目染……”,周晓彤转瞬回头嗔笑。
借着晚风,听着晚钟,灵心一动,唐云拿过二胡和琵琶,一忽弹奏,一忽拉弦。
周晓彤轻轻哼唱着。
“……
南屏晚钟
随风飘送
它好象是敲呀敲在我心坎中
南屏晚钟
随风飘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