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光明教。
杨坤凭借泯仇剑,顺利登上了教主之位,在天权城举行的继位盛典上,耀武扬威。
三大护法表面上虽俯称臣,心里则甚是不服气。更是当看到那杨坤继位以来,不理教中事务,整日醉生梦死、嚣张跋扈之时,忿恼不平。
三人都知了南护法6雄英夫妇殒身之事,私下暗自扼腕叹息和难过。
他们曾多次向杨坤请求将他厚葬,但都被无情地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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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混沌教内。
独孤异斜卧于虎榻之上,正悠闲地把玩着轮回盘,几个美貌婢女端着水果盘围在旁边。
独孤异经过这几日的闷头研究,解开轮回盘之法似有了眉目。
烟柔进了堂,躬身抱拳道:“启禀教主,属下有一事不明,想请教主点拨。”
独孤异慵懒地挥手,遣散了左右婢女,朗声道:“烟柔,你有何事不明?但说无妨。”
烟柔拱拳道:“教主苦心孤诣,费了好大工夫才得到泯仇剑,您又为何将它拱手送给杨坤那厮?”
独孤异悠悠道:“泯仇剑这等宝贝,我自然不会轻易送给杨坤,只是你可知当今武林,有多少虎狼之徒暗中觊觎它?”
独孤异停顿一会儿,继续道:“现在,琅琊派已经出手,崆峒、括仓、昆仑等派伺机而动。那泯仇剑如今就像一个烫手的山芋,我们怎么可能傻傻地握在手里,送给杨坤不过是找个替罪羊罢了。”
烟柔点点头,豁然开朗,朗声道:“教主真是英明,小的愚钝,竟参不透这层道理。”
独孤异笑道:“我们的计谋果然如预期所料,十分奏效!那琅琊派已盯上了光明教,只是没能杀了皇甫懿德那厮,真是可惜,可惜。不过,他既已成为众矢之的,我便也就无后顾之忧了。”
原来,他早在琅琊派安插了眼线,得知他们正在追查龙素素与6雄英的下落。
于是,他巧施一计,故意向琅琊派掌门萧玑襄透露龙素素的踪迹,并且扬言泯仇剑在皇甫懿德的手中。
他想借琅琊派的手,替他除了皇甫懿德,没想到就这样,酿造了6氏夫妇的悲剧。
“可是琅琊派现在没有得到泯仇剑,定不会善罢甘休,难道教主不担心,他们会从杨坤手中将它抢夺了去?”烟柔上前道。
“这个大可不必担心,光明教毕竟是四教之,树大根深,势焰熏天。正所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虽然杨玉棠已死,但光明教却不容易击垮,况且它又有灵霄阁的庇护,谅那萧玑襄也不敢轻举妄动。”皇甫懿德悠悠道。
“那我们现在为何不去杀了皇甫懿德那厮,免得养痈遗患,来个一了百了岂不更干脆?”
烟柔腾腾的杀念溢于言表,她手中的雁翎刀,已按捺不住躁动了。
独孤异神秘地笑道:“你不用着急,杀鸡焉用牛刀?哼,有人比我们更想、更方便杀了他!”
独孤异稍运内力,手里的瓷制水盅,瞬间化成了粉末,纷扬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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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皇甫懿德将6雄英和龙素素的女儿6离带回小茅屋后,卓君凝极宠爱她,体贴关怀,无微不至。
6离和卓君凝似十分投缘,只要在她的怀里抱着,就立即乖乖地止住啼哭,破涕为笑。
6离和泽儿躺在同一个摇篮里,倒也不嫌拥挤。
两个同岁的婴儿相处得十分融洽,彼此玩耍,牙牙学语,好像是在闲谈唠嗑般。
皇甫懿德坐在石墩上,微抿了口茶,看着泽儿和6离关系极好,心里甚是欢喜。
他暗想道:我与娘子笃定要将6离当作亲生女儿来抚养,这般才不枉6兄和嫂子的临终托付。
突然,窗外的一声莫名的尖叫,打破了这片和谐。
皇甫懿德眉头一皱,杯中茶突地一饮而尽。
没有多想,他立马抄起床尾的湛卢剑,跑出去探察情况。
只见外面来了五个不之客,三男两女都是一袭白衣装扮。
而卓君凝,则被其中一女子用一柄大夏龙雀刀架住脖子。
看来善者不来,来者不善!
皇甫懿德按着腰间的剑,嗔目怒叱道:“你们是什么人?放了我娘子!”
为的精壮汉子,虬髯紫面,凶神恶煞,雪白的紧身衣下,一粒粒肌肉如算盘上的走珠般流窜。
他相貌凶横,耍一把金背九环刀,刀鞘上赫然刻着一个烫金“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