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样,瓷总算是把救命的药给吃了,气色也顿时恢复了一半。
皇甫泽缓缓离开她的唇,见她有了好转,满心欢喜。
百草老人笑道:“嗯,不错,皇甫少侠你这办法确实不错!你们瞧,这姑娘现在可谓是元气大补啊。”
皇甫泽问道:“前辈,听你这么说,瓷现在是不是已经没事了呢?”
百草老人摇摇头,回道:”不,这只是表象而已,血石鸳鸯泪只能治标而不能治本。若要想完全康复,她还必须每日饭后含一片七情六欲断肠草叶子,且寝前还需饮半盅我所专门配制的药酒“中原一点红”,每日坚持,不到一周的疗程她便可复原痊愈。”
皇甫泽听了,点点头,继而又问道:“原来是这样,只是敢问前辈,她大概何时能醒过来?”
百草老人捋了捋胡须,慢慢回道:“依小老儿所见,估计不出三****便可醒来,且还能起床走动。只是,身子骨还很是虚弱,还是需要人在旁伺候才行。”
皇甫泽道:“既然瓷已脱离危险,我便放心了。对了,高兴,怎么不见我爹娘?他们来过了吗?”
高兴回道:“少主,教主和夫人三天前曾来过一趟,我遵照你的意思将那封信给了他们看了。他们知了事情原委和你的去向,也没有责怪你,反而一直称赞你有情义。不过,昨日因光明教生了事故,待教主回去处理,于是等不及你回来便返教去了。”
皇甫泽心中一凛,担忧地猜测道:“教中生了事故?莫不是混沌教他们在捣鬼?”
高兴惊问道:“混沌教?就是当年与本教有过一场大战的混沌教?他们怎么死灰复了?”
皇甫泽突然想起包袱里慕凌云的遗札和那把冰蝉剑,决定明日登门造访灵霄阁,见聂盟主一面,将慕大侠所嘱托的事情一一向他说明。
皇甫泽不知道的是,此次去灵霄阁拜谒,竟成了他人生中的一个转折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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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霄阁内,展风独自一人在萍园温习剑法,盟主聂不群最近授了他一套新剑法,唤作“拨云见日”。
“云开方见日,潮尽炉峰出。”“万里黑云消散,一点灵明光莹。扫尽乌云黑雾,放出青霄碧落。“”云散月明谁点缀,天容海色本澄清。“
展风一边耍着剑法,嘴里一边念着招式口诀。只是,展风使起这几招来竟甚是吃力,几次被剑气反噬,练了不到半个时辰便已大汗淋漓了。
他乃聂不群最器重的爱徒,自幼天赋异禀,再难的剑法他也能得心应手。
这套剑法并不算难,他之所以练不成火候来,全是因他没定下心来,练剑之时一直心不在焉的。扰乱他心神的并非与裘宁有关,而是与最近所生的怪事息息相关。
前几天,盟主聂不群的随身佩刀子母叱咤中的子叱咤被神秘人给盗走了。
聂不群能称霸武林多年,他那子母叱咤刀可谓是功不可没。
子叱咤和母叱咤合璧,才能挥巨大无穷的威力,若是缺了其中任何一把,这威力便削弱了一大半。
所以,聂不群这才心神不宁,如坐针毡,展风烦师父所烦之事,故而不能静心练剑。
自从子叱咤被盗走后,聂不群寝食难安,即刻出动灵霄阁所有密探,四处寻找子叱咤的下落,更在不久前私下帖召集武当、少林等门派撒网调查。
展风练剑总是分神,招式越练越乱,始终没法如以前般庖丁解牛,行云流水。
“拨云见日”剑法最后一招唤作“腾云驾雾”,有一个旋剑上身的动作,就当他练到这步动作时,手中的剑突然像只滑溜溜的泥鳅一样调皮地滑落,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此刻他也疲了,剑法再练不下去了,他只好坐在原地休息。他脱下被汗浸湿的外衣,大喘着粗气。
正当他歇息时候,一道黑影从他身后快闪过。
展风听觉甚是灵敏,耳朵微微一动,警觉地站了起来,大喝道:“谁?”
来不及细想,他立马捡起地上的剑,转过身子环顾四周。
只是那黑影已经消失了,展风惊道:“此人莫不就是那盗走子叱咤的神秘人?他再闯灵霄阁,究竟有何不轨企图?不行,我务必要擒到他,不能让他逍遥法外。”
说完,展风提剑跃出萍园。凭着自己的判断,他很快追上了那黑影。
他并没有惊动他,而只是按兵不动,静观其变,他想知道那神秘人究竟想干什么。
没过多久,展风追着那黑影来到了灵霄阁的地牢附近。
展风兀自寻思道:“这神秘人为何要来地牢?难不成是要劫走某人?可是这牢中最近关押何等大人物?竟让他铤而走险前来解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