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心里奇怪那严清如何看穿自己假身份,但嘴上却仍不松口,怕被他套出话来,那样岂不是不打自招?
“是啊,阿清,你会不会搞错了?你若没有确凿证据,可别随便冤枉人。你看这几篇章,皆是他亲手所写,这般真材实料,岂会造假?”
端木漾儿也为皇甫泽开脱,他的采,她是目有所睹,自然信得过他。
“好啊,小师妹,你要看证据,我就给你看。来人,把他们带上来。”
严清见端木漾儿不信自己,便只好搬出人证来。
所谓人证,就是今日偷情被皇甫泽撞见,之后又被他百般戏弄的好色老者和弟子阿秀。
那光着身子的老者和阿秀解了穴道,见了皇甫泽皆咬牙切齿、怒火中烧。
老者破口大骂道:“臭小子,你点了老夫的穴,还将老夫的衣服扒去。冒充老夫的身份,妄想混进青城,此仇不报非君子。”
皇甫泽见了,知道事情败露了。此刻又见那老头这般厚颜无耻,还妄称君子,一时不快。
他只讥笑道:“你个老不羞,还好意思自称君子,我还没将你干的丑事抖落,你倒恶人先告状。”
“你...你...你!”
那老头哑口无言,甚是心虚,再说不出话来。
他生怕皇甫泽将他和阿秀的私情公之于众,到时掌门定饶不了他。
端木漾儿见状,转头质问道:“怎么回事?你到底是不是我爹请来的夫子?”
“事情已经很明朗了,他冒充夫子混进青城,说不定就是歪门邪道的细作。”
严清见皇甫泽低头不语,自当他是默认,故而将奸细的屎盆子强行扣于其头上。
皇甫泽抬起头,向端木漾儿深深地鞠了个躬,歉道:“对不起,端木小姐。我确实骗了你,我根本就不是你爹请的夫子。”
端木漾儿失望地摇了摇头,继而不解地问道:“枉本姑娘这般信任你,不曾想你竟欺骗我。你既不是夫子,那你到底是何许人也?为何要混入青城?”
皇甫泽恭敬地回道:“回端木小姐,在下乃姑苏人士。此番阴差阳错被你误认成夫子,确是无心之过。在下并无恶意,只是慕名来此拜访解千岩解大师。”
“既是来拜访解大师,为何不光明正大从正门而入,非得作这鬼祟行径?”
严清就是咬着皇甫泽不放,又是一番厉色质问。
皇甫泽抱拳道:“在下实在是有难言之隐,请你们体谅。”
“哼!什么难言之隐,我看你就是心怀不轨。来人啊,将此人拿下!”
严清紧逼白墨临,一点余地也不留,一言不合就命令左右弟子上前拿人。
“住手!来者是客,怎能这般无礼?”
突然,这时候来了一着黑白道袍的五旬老头。
他的须虽已近乎花白,倒是鹤童颜、精神矍铄,走起路来亦是奔逸绝尘,龙骧虎步。
众弟子闻声后,皆迅整齐地让出一条道,点头哈腰拱手行礼道:“参见掌门。”
原来,来者正是青城掌门端木朔。许是有弟子见事关重大,前去向他禀报了。
严清见掌门驾到,忙躬身行礼道:“参见师父。”
然后,他毕恭毕敬地退在一旁。
端木漾儿见了,高兴地扑进他的怀里,撒娇道:“爹,你怎么来了?”
端木朔笑着责怪道:“漾儿,你都是十七岁的大姑娘了,怎还像个小孩子一样对爹撒娇。快起来,莫要让外人取笑。”
她听了,只好乖乖地脱了爹的怀抱,看了看皇甫泽,然后退在一旁。
端木朔走近皇甫泽,皇甫泽忙拱手道:“晚辈皇甫泽,见过掌门。”
他见那端木掌门容颜焕,满面红光,心里为之一撼。
端木朔看着他,问道:“老夫刚才听说,你是光明教皇甫懿德的爱子?”
皇甫泽恭敬道:“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