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老同学

第二天，太阳照常升起。 楚辉刚从睡梦中醒来，就发现李小染靠坐在床边，在翻阅他的笔记本。 楚辉的这个笔记本，平时都藏在角落里，写的都是一些还未发布的大热电影，或者电视剧的大纲，大都没有详细的故事情节，只是一些简单的剧情介绍。 之所以自己动手写剧本，是因为楚辉没戏拍的时候，觉得演员这个职业太被动了，不仅要自己送货上门，还经常像小姐一样，被挑来挑去，被各种嫌弃，关键人家还不一定选你。 而且，楚辉这一年来，试镜了几十个剧组，都没有接到自己特别想演的角色，就打算以后时机成熟了，自己出钱拍部戏，自己做导演，自己做投资方，不用再像现在这样低三下四的求人给机会。 看到楚辉已经醒了，李小染好奇地问道:“你这写的什么呀？怎么每一页都不一样的？” 楚辉镇定自若地说:“剧本大纲，平时没事写着玩的。” 李小染好奇地问道:“哪方面的剧本？电影还是电视剧？” “都有。” 李小染恍然大悟道:“你想转行当编剧？” 楚辉也没藏着掖着，坦然道:“不是，我想当导演。” 听到楚辉的回答，李小染显然有些惊讶，随即语重心长地说:“辉子，不是姐打击伱，导演哪有这么容易当啊，姐劝你还是老老实实做演员吧。” 楚辉想当然地说:“梦想还是要有的，万一实现了呢？” 看到楚辉信心满满，李小染也不忍心打击他，还笑着鼓励道:“你这个导演梦要是能实现，我免费给你演女主角。” 楚辉一听有这好事，忙追问道:“说话算话？” 李小染没好气道:“你这话说的真没劲儿，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楚辉当即回道:“这可是你自己说，我可记住了，不许反悔？” 李小染不甘示弱地说:“不反悔，谁反悔谁是狗。” 既然李小染已经把话说到这份上了，楚辉也选择了相信，不再对她有任何怀疑。 事实上，李小染对楚辉能否做导演这件事，还是抱着质疑态度的，但是如果楚辉真能做导演，她也愿意免费参演他的戏，助他一臂之力。 由于彼此都没新戏开机，楚辉和李小染白天哪儿都没去，就在房间里待着，除了吃饭睡觉，就是做有水运动，毕竟生命在于运动嘛。 好歹是付了钱的，李小染也不想太浪费时间，不干白不干，好在楚辉也年轻，体力和精神都处在巅峰，面对李小染的挑衅，一点压力都没有。 不过，吃完晚饭没多久，李小染就因为家里有事，跟楚辉告别了，并没有在楚辉的出租屋里留宿。 李小染走后没多久，楚辉的出租屋，迎来了一位故人。 这位故人不是别人，而是楚辉在中央戏剧学院的同学靳东，俩人虽然不是同班同学，但当年在中戏宿舍却睡在上下铺，关系一直非常密切。 靳东是23岁的年纪，才考入中央戏剧学院表演系音乐剧班，相比起其他同学来说已经很大龄了，再加上，他长得比较老成…… 入学第一天，楚辉那时候还不认识靳东，以为靳东是师哥，见面还问他:“哥，你是大三的吗？” 一起打篮球的刘烨比他小2岁，大他三届，拿着喇叭调侃靳东，说他是中戏有史以来最老的新生。 不过，虽然靳东年纪是大了点，但他的身高长相气质确实没话说，在当时的中戏校园，也是凤毛棱角的存在。 靳东这次来，除了跟楚辉叙旧，聊聊彼此的近况之外，也是想跟楚辉小酌一杯，抒发内心骚柔。 有句话怎么说着，有朋自远方来，虽远必诛。 既然靳东人都来了，楚辉要是不陪他喝个痛快，岂不是有违待客之道。 当靳东得知，楚辉获得的出演赵宝钢导演新戏的机会，心里羡慕的同时，也是由衷地祝贺他，为他感到高兴。 喝了几杯酒后，已经有些微醺的靳东，也敞开心扉，开始向楚辉吐露自己的心声:“辉子，哥们爱上了一个不爱的女人。” 楚辉好奇地问道:“谁啊？” 靳东顿了顿，才答道:“江珊。” 听到靳东的回答，楚辉并不意外，明知故问道:“是不是跟王志演《过把瘾》的那个江珊？” 靳东点了点头:“嗯，是她，我爱上她了。” 瞧着靳东一副为情所困的情圣模样，楚辉忍不住埋汰道:“你那是爱她吗？我看你是馋她身子！” 不等靳东辩解，楚辉接着又问:“她应该比你大很多吧？” 靳东迟疑了片刻，才支支吾吾地道:“还好，她比我大了不到……10岁。” 看到靳东有些不好意思，楚辉又好气又好笑地道:“不到10岁是大几岁？” 靳东犹豫了片刻，才说:“大9岁。” 楚辉一听就乐了，笑着打趣道:“大9岁好啊，女大三，抱金砖，女大九赛老母，抱三块金砖，你赚大发了。” “快说，你俩是怎么勾搭上的，是你先主动，还是她先主动？” 爱面子的靳东，不承认是自己主动，就跟楚辉说:“我俩不存在谁主动，谁被动，我们是互相欣赏……” 在靳东的详细解说下，楚辉逐渐了解到，江珊与靳东共同参演电视剧《悲情母子》时，两人在剧中是因戏生情。 楚辉一听《悲情母子》这个剧名，八卦之心又一次熊熊烧，不怀好意地问道:“你俩不会是一个演妈，一个演儿子吧。” 靳东也不否认，哭笑不得地道:“还真被你说中了！确实是她演妈，我演儿子。” 总而言之，也不知道是江珊“母爱泛滥”，还是靳东有“恋母情怀”，反正拍完《悲情母子》这部戏，相差足足9岁的俩人，就这样上演了一段姐弟恋。 无独有偶，早在2005年，还在中戏上大三的漳，接拍了电视剧《锦衣卫》，在这个剧组，他遇到了马伊莉，俩人在戏里演的也是母子，在戏外也正好差了9岁。 当时，马伊莉还问工作人员:“哪个演员演我儿子啊？” 工作人员说:“漳。” 马伊莉一愣:“唱《三百六十五里路》的那个老歌手漳？岁数有点大吧？” 工作人员笑了:“想什么呢，怎么可能，人家还只是个学生呢。 马伊莉并没有把他这个无名小卒放在心上，漳却把大明星马伊莉放在了心里，有事没事就找她搭话。 但其实两人咖位不同，也没啥好说的，当漳知道马伊莉也吸烟时，就主动给她递烟。 一来二去，两人就混熟了，慢慢的产生了不一样的感情。 巧合的是，马伊莉和江珊还是闺蜜。 言归正传，调侃归调侃，楚辉还是挺佩服靳东的本事，毕竟江珊阿姨今年也才39岁，正是虎狼之年，人也长得极有韵味，不是一般人能够驾驭得了的。 而且，江珊阿姨在圈里的人脉和资源，也不是李小染和马伊莉能比的，靳东能抱紧她的大腿，基本上不愁没戏拍了。 聊了一晚上，靳东觉得只聊自己的感情有点吃亏，就问楚辉:“别光顾着说我呀，说说你吧，你跟咱们的师妹高露咋样了？” 楚辉抿了口酒，淡淡的说:“分了，分了快一年半了都。” 靳东有些错愕，不解地问道:“怎么分了呀？什么时候的事？你俩不是一直挺腻歪的吗？” “她觉着我不思进取，眼高手低，不肯拉下脸来求人，又没什么戏拍，觉得跟我我没前途……” “反正那时候矛盾多的，一句两句也说不清，嗨，别提了，喝酒。”楚辉说着，便举起手中的酒杯，和靳东碰了碰杯。 靳东知道楚辉是闲不下来的主，猜到他和高露分手后，肯定会有新的对象，接着又道:“老实交代，你这一年到底祸害了多少个姑娘？” 楚辉也没瞒着靳东，坦然道:“也没几个，总共就两个。” 靳东一听就来劲，赶忙问道:“哪儿两个？哥们认不认识，是不是咱们中戏的？” 楚辉回道:“不是，一个是李小染，现在正谈着，还有一个是……算了，不说了，没什么好说的。” 见楚辉欲言又止，靳东又好气又好笑地道:“嘿，你这人怎么跟娘们似的，说话说一半，又不说完，还跟我卖关子，你娇不矫情！” 楚辉点了根烟，悠哉悠哉地说:“你爱怎么说怎么说，反正我不告诉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