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梦溪一直都对李辰有好感,在平德的时候,就是李辰帮助他摆脱了当地恶少的纠缠,并让她进了平德电视台,虽然只是一个县台,但却是叶梦溪在媒体的第一份工作,她最后还做了几个月平德新闻的女主播,成为平德县很多人都知道的明星主持。
如今,叶梦溪在平德的知名度,几乎跟李辰差不多,李辰是因为平德那条路,还有他在长坝乡做的那些事情,已经成为一个传奇,通过口口相传,大家都知道了有这么一群志愿者,以及李辰这个人。[]
而叶梦溪每天都在电视上出现,长得又特别漂亮,也是这群志愿者当中的一员,自然也被大家记住了。
如今,在叶梦溪感到最脆弱的时候,李辰又再一次站了出来,答应帮助她解决问题,叶梦溪相信,既然李辰这么说了,那他一定能够做到。
叶梦溪亲眼见证了李辰创造的很多奇迹,对李辰几乎有一种盲目的信任。
她还记得当初在平德县歌厅的时候,大家让她和李辰对唱,当时她就感到一丝悸动,但她是一个理性的人,曾经的经历,让她对男人有一种天生的不信任,所以,她并没有敞开心扉。
但是,现在她有感到那一丝悸动,似乎变得更加强烈。
叶梦溪盯着镜子中的自己,发了会呆,突然想通了什么,拿出包里的化妆品,给自己化了点淡妆,转身走出洗手间。
“咦,这不是叶小姐吗?”在洗手间门口,叶梦溪突然听到一个意外的声音,她抬头一看,很快认出这个人,在不久前她见过,好像是申江广新闻传媒集团人事部的一名主管,负责招聘的,曾经给叶梦溪面试过,却在面试的时候,隐晦地提出某种肮脏的要求,叶梦溪故作不知道,之后就对进入申城电视台感到绝望。
“你好!”想到自己不久之后可能就要进入申江广集团旗下的电视台工作,叶梦溪挤出一丝笑容,对那人点了点头,脚步却没有停下,要从那人身边走过去。
“叶小姐,这么巧啊,上次的事情,你考虑得怎么样了?”孟德全是申江广新闻传媒集团人事部的副部长,手中颇有实权,此人今年四十多岁,好色成性,经常对那些新人下手。
申江广新闻传媒集团旗下掌控多家企业,包括申城的广播电台、几大电视台、申江网络,以及申江电视电影制作公司,集团人事部对旗下人事组织进行统一管理,拥有相当的话语权,虽然说具体的招聘录用还是各电视台说话的份量比较重,但都是通过集团这个平台统一进行,必须要集团批准。
孟德全手中有权,加上他的资格很老,对集团的招聘录用影响力极大,可以说,不能通过他这一关,基本上就没有可能进入各大电视台。
孟德全今天喝了点酒,伸手拦在叶梦溪身前,不让她走:“叶小姐,你要想好了,这可是你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次选择,机会很难得,错过这次机会,可就不会有下次了哦!”
叶梦溪厌恶地皱了皱眉头,眼前这个场景,无疑证实了蒋说的那些事情,孟德全身为人事部的副主管,竟然堂而皇之地在公众场合,拦住了她,并且说出这样的话,可见此人是多么的肆无忌惮。
叶梦溪摇了摇头,冷声道:“对不起,我已经想好了,没有兴趣,请你让我离开。”
孟德全身旁还有两个人,其中一个人是孟德全的同僚,集团广告部的一个科长成华,另外一个肥头大耳,脑满肠肥的,是个商人姚大华,当即很粗鲁地推了叶梦溪一把:“小姐,孟部长看上你,那是你的福气。”
成华也笑嘻嘻说道:“是啊,这位小姐,孟部一句话,你想要进申城哪家电视台都可以,可不要错过机会啊!你想想看,多少俊男美女是从我们孟部这里出去的?没有他的点头,他们哪里会有今天。”
叶梦溪往旁边让了让:“对不起,请你们让一下,你们再堵着我的话,我就要叫人了!”
孟德全顿时恼了:“嘿嘿,小娘皮你不要装模作样,你是不是巴结上哪个年轻的小白脸了?我跟你说,在广这一块,想要进人,没有我孟德全的点头,天王老子也不行。”
成华帮腔道:“小姐,你可考虑好了,孟部长说得可都是实话,惹怒了孟部长,你可就没有希望了,可只要你能够让孟部长高兴,你要进电视台,那就是分分钟的事情,而且,你想进哪个栏目都可以,想想看,以你的资质,等上了那些大红大紫的栏目,肯定可以一炮而红,到时候想要什么就有什么,不然的话,你想出名,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成华见惯了那些削尖了脑袋想要出名的年轻女孩,也知道怎么引诱这些女孩,说话一套一套的,充满诱惑。
可惜,如果是以前,叶梦溪可能还要犹豫一下,不过今天,她在李辰那里吃了颗定心丸,刚刚又在洗手间里做出一个重大决定,当下理也不理成华的这些说辞,见他们还是拦着不让她走,掏出手机,就要打电话:“这里是公共场合,你们再不让开,我就打电话了。”
姚大华顿时恼了:“跟她多说什么,先带到包厢里面去,孟部看上你是给你面子,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姚大华说着,上前就拍掉叶梦溪的手机,抓住她的手臂,推着往前。
叶梦溪顿时急了:“喂,你们想干什么?来人呐!”
冷不防姚大华伸过手来,勒住叶梦溪的嘴巴,推着就进了旁边一个包厢。
李辰和蒋找到这边的时候,刚好看到摔在地上的手机,还有两个人凑在一起,指着前面的包厢,说着什么。
李辰看到地上的手机,目光一寒,一个箭步跨了过去,捡起手机一看,确实就是叶梦溪那部,他霍地抬起头,望向洗手间门口的两个女子:“发生了什么,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