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手刃匪首
这牛老二确是个厉害的,中了毒箭最多,确毫不受影响,倒是让杨广琥这活阎罗吃了不少亏,杨福河那边确是也讨不了啥优势,对付那蛟三爷,也是吃力得紧,被伤了不少。
平时杀红了眼的牛老二却停了下来,让杨广琥得以喘息:“老子最是欣赏有把式的好汉,不过老子也喜欢撕了有把式的汉子,那感觉,真是痛快!老子欣赏你,可也想立马撕了你,呲呲,真是可惜啊!”
“我看你膀子力气真不错,是条汉子,可做的事尽是丧了良心的,我杨广琥就算是去了,也要拉你这畜生一起下地狱!”
“呵,阎王爷都不敢收老子,老子倒要看看,你是要怎么拖老子下地狱!”
“巧了,我可是活阎罗!正好收了你这畜生!”
两人说完又纠缠在一起,杨广琥更加卖力,使足了劲要将这牛老三收了,俩人招招勇猛,夺人要害,却又势均力敌,不分上下,足足缠斗半柱香,那牛老二便开始喘着粗气,渐渐处于下风,杨广琥终是松了口气,那毒药终是发作了,牛老二知道自个中招,如同狂牛般横冲直撞,大口大口吸着气,怒骂道:“说我等丧了良心,尔等竟是用这下作手段,老子要撕了你这狡汉子!啊!呼呼!”
这牛老二虽是这样,却还有一身蛮力,此时天已大黑,狡黠月光下,涨红着一张脸,诡异得厉害,牛老二疯牛般跌跌撞撞往杨广琥方向冲去,直直撞了过去,杨广琥来不及躲闪,被那大蛮牛撞到在地,而那大蛮牛嚎叫了一声,似是也断了气,直挺挺的压在杨广琥身上。
杨广琥被撞得不轻,又被那一头大蛮牛压在身上,一时间竟是起不来,而那蛟三爷听到这边的动静,见到牛老二倒了下去,发狂起来,红着眼大吼道:“兄弟!”
发狂的蛟三爷几下便将杨福河几个打伤,往牛老二那过去,红着一双眼,满是杀戮,直勾勾盯着杨广琥,合伙收拾了几个山匪的汉子,见着蛟三爷这模样,皆是吓了一跳,急忙拦着蛟三爷,可这蛟三爷遇神杀神,遇佛杀佛,一路上竟无人能挡。
余下的七八个山匪,中毒较轻,却也抵不住村民的围攻,都在死撑着。
那蛟三爷很快便到了牛老二处,举起大刀就要砍向杨广琥,杨广琥使出浑身力气,终是在大刀落下那一刻,从牛老二身下逃出,翻滚到了一边,蛟三爷的刀直直落在了牛老二身上:“啊!我兄弟啊!”见着牛老二身上流出的血,蛟三爷一双眼变得腥红,将大刀拔出,立马又砍了过去,准备起身的杨广琥也是将将避开,又滚到了一边。
此时站起来的杨福河几个赶紧走了过来,却没挡住蛟三爷一击,躺在地上,受伤严重,嘴角沁出了血,蛟三爷杀红了眼,势必要将杨广琥斩杀,不过杨福河几个倒是给了杨广琥喘息的时间,杨广琥一个翻身站了起来,就手拿起身边山匪落下的大刀,生生抵着蛟三爷挥过来的一刀。
蛟三爷的大刀乃是玄铁所制,吹毛断铁,是难得的利器,蛟三爷劫了这刀,便为之起名斩龙,这斩龙挥下去,蛟三爷又是下了杀意,杨广琥拿的大刀应声折断,杨广琥本人也被那力气震退几步,口中吐出一口鲜血,满是血腥味。
蛟三爷却又开始下一波攻击,没了武器的杨广琥只得连连闪躲,可闪躲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见大当家的如此生猛,余下的山匪亦是兴奋起来,打杀得厉害起来,眼看这形势愈加难以控制,暗处飞出一支箭矢,直直插入蛟三爷后背,蛟三爷却像没知觉般继续对着杨广琥进攻,又一支箭矢射出,射中了蛟三爷膝弯,蛟三爷受力的膝盖弯了下去,蛟三爷才痛苦的哼了一声,杨广琥却如获大赦,心知不能一招制敌,自己便无生还余地,手疾眼快的拿起地上的镰,重重往蛟三爷脖子抹去,却也被那斩龙砍到手臂,鲜红的血液立马流了下来。
杨广琥却不敢马虎,立马又抬起手,加重了脖子的一刀,蛟三爷脖子处立马血流如注,却是单膝跪地,拿着斩龙撑地,一双眼睛浑圆的盯着杨广琥,似要将杨广琥吞了下去,可却也没了气息。
蛟三爷终是被斩杀,杨广琥手臂上半臂长的疤痕日后却成了这汉子津津乐道为人攀谈的典故,听得孙儿纷纷逃离这老头,匪首被斩杀,余下的山匪便也不成气候,尽数被捕,杨广琥拿过斩龙,一刀挥下,蛟三爷的头颅便滚了出去:“蛟三爷,你这一身罪大恶极,死不足惜,为自己利刃所斩,是天命如此,无头地狱,还请好!”
说完转身走过几步,一刀斩下牛老二的头颅,干脆利索,又拿了二人身上着的褂子,将头颅包裹起来:“废了这些匪子,再为郭家村老小生祭,这两颗头颅,是为了死去的郭家老小赔罪!”
大仇得报,郭家村余下的汉子皆是跪地痛哭,当被请出来的郭里长看到被擒的山匪,匪首的头颅时,一双满是眼翳的眼睛通红,带着族人对着杨广琥众人狠狠鞠了一躬:“广琥,大仇得报,老朽无以为报,这一躬,我郭家人该给的!”
此次打斗,郭家村原剩的十多名汉子,仅剩下了八位,郭青是射了生命中最后两箭,救了杨广琥,扭转了局势,却也没了生息,杨广琥受之有愧,连忙上前拉起几人:“若不是郭青兄弟的两箭,我杨广琥这会早已见了阎王,这村里人还不知是何境遇,该是我等为郭青兄弟,为郭家老少鞠一躬才是!”
“杨家众人,鞠躬!”杨家也去了五个汉子,却对郭家汉子生出了敬佩之情,这一躬,大家伙是心甘情愿,受了重伤的汉子亦是强撑起来,恭敬鞠了一躬。
“走,拿这些匪子去血祭,为了郭家老少,也为了我郭家村丧了命的汉子!”
月光下,昨夜山匪洗劫过的地方,灰烬遍地,血液染红了枯槁的草,黑乎乎一片又一片,浓重的血腥味扑鼻而来,让人看了心有不忍,郭家人皆是眼睛红肿,郭里长颤颤巍巍的领着几个汉子,将没被野兽叼走,所剩无几的残肢剩骸归拢起来,埋作一个大大的土包,坟尖压上三块碎石,立枯木为碑,碑前摆放两个头颅,两具无头尸跪在碑前,身后亦跪着1具尸体,满满当当,擒住的七个山匪,并做一排,跪在最外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