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道士对易辰谷说:“这小子贼眉鼠眼会不会有诈?”
“他说的瓦胡镇的事情以及鲍中阁失踪的事情都是真的,我们的内线也是这样说的。这小子机灵,窥见了鲍中阁的财宝完全可能。钱谁都想要,这小子一脸邪气贪生怕死的样子,根本就是华南门中败类。再说深夜偷袭,我们来去自如,华南宗除了鲍天尘,其他人没什么好怕的。如果我们放弃了,万一是真的,那岂不是可惜了这笔巨财?鲍中阁是华南宗二号人物,他的财宝应该足够我们一生修道用了。这件事你们听我的,就这么定了!”
且说三更天很快到了,月黑风高,李檀弓、吉迎风、苏一逊跟在易辰谷身后,来到华南宗西偏门,几个人伏在暗影处,等了不一会儿,那铁门吱呀一声开了,探出一个脑袋,正是罗保,罗保冲着阴影里的几个人招招手,四人跟进门去,罗保领着他们走了十几步,搭着围墙处果然有一个小平房,门口站着两个背着剑的修士,各自拎着一个灯笼,踱来踱去。
易辰谷暗喜道:这小子真没骗我。
罗保忽然大声说:“小平房里有财宝,贪财的人必死!”话音一落,周围一阵脚步之声响起。
洞闲门四道士面上改色,只见周围灯笼火把亮如白昼,暗处刹那间涌出几十名修士,亮着明晃晃的宝剑,围住四人。灯光亮处,披着褐色斗篷的老者正是鲍天尘,他的身边是弟子白剑、何虚、庆阳子等人。
罗保凑到掌门身边稽道:“掌门,这帮洞闲门的贼人我已经给您带到了!尽管狠揍他们!他们上次在半路上还抓过我,说是看到华南宗的人全都要剿灭!”
四个洞闲门的道士几乎气得鼻子快要喷出火来,知道中了埋伏,他们没想到罗保不仅善于伪装,而且巧言如簧搬弄是非。
鲍天尘怒喝道:“你们四个贼子,屡次侵犯我们,以往我念在和你们掌门同是裕华宗总教传人,饶过你们,可是你们竟然如此无礼,还敢深夜偷袭我们,今天一定拿下你们!”
罗保在一旁添油加醋:“这几个家伙喜欢夜里偷袭,说不定大师兄鲍中阁就是被他们暗杀的,也不一定呢!”
听了这话,九大弟子都有些愤怒了,他们亮出长剑,猛攻过来。
十三个人杀得上下翻飞,走马灯一般。
罗保见洞闲门的道士垂死挣扎,就在一旁寻找机会,眼见何虚一剑猛刺李檀弓,李檀弓正忙着铁拐迎击,罗保对着李檀弓的膝盖出一道剑气,李檀弓一个趔趄,何虚上去一剑砍伤他的胳膊,将他擒住。
那边吉迎风见这情景,一慌神,白剑岂能错过半秒机会,一剑刺中他的手腕,用剑压住他的咽喉,几个修士过来,用绳子捆住他。
苏一逊一个人对付三个高手,长剑被搅住,很快也被擒拿。
易辰谷一见不妙,飞身要逃,可是鲍天尘早就盯着他,一撒手两道蓝火符烧着了,挡住他的去路,随手一掌出一道蓝色光,击中他的后背,易辰谷也被擒住。
“掌门,如何落他们?”修士们问道。
鲍天尘道:“将他们尽数押入地牢,明天仔细审问,看看他们究竟对我教宗做了多少坏事!”
修士们推推搡搡将四人押走。白剑来到罗保身边笑道:“你小子真有一手,真是使诈的好手啊?”
罗保笑道:“师兄夸奖,都是咱们华南宗神勇!洞闲门哪里是俺们对手呢?你看,眨眼间,就让他们全部落网!他们来多少,我们网多少!”
“臭小子,真贫嘴。”
次日,罗保缠着白剑,要他教自己符篆术,白剑就把一些道士制符,密咒口诀教给了他。
罗保练了十几天,调动内力,已经可以出火符了,心中大喜。
罗保向白剑打听四个俘虏的情况,白剑皱着眉头说:“华南宗和洞闲门都出自于裕华教宗,掌门并不愿和他们你死我活,恐怕过几天要和他们交换俘虏,听说我们的修士已经有几个被洞闲门的掌门武东真擒获了。”
“是这样啊?”罗保心想,这几个家伙要是跑了,以后还会找自己的麻烦,自己必须赶紧提高道术才行。
白剑看着罗保说:“掌门觉得你十分机灵,让你去风唐州州府做一件事情。我办完门中一些杂务,或许过些日子也去那里。”
“真的,掌门这么看得起我啊?”罗保一直听说风唐州才是华南宗真正的管辖地,华南宗对于朝廷的意义就在于协助朝廷管辖风唐州百万民众。而风唐州远比这个集镇富贵繁华的多,今天掌门竟然要自己去那里,真是令罗保喜出望外!
朝廷将原先的风唐知州免职,新任命了一个知州名叫乔叔尚,因为知州府的财七间中有三间属于华南宗所有,这些财物用于华南宗的管理费用,因此鲍天尘命令罗保前去暂时接管师爷一职,兼管财。以前白剑兼管此职务,如今门中总是出事,掌门就把他留在身边处理完事情再去轮换罗保。
临行前,白剑嘱咐了罗保一番。同行的还有司马镇,司马镇前往风唐州担任督军教练。
鲍天尘写了,盖了印,交给罗保。
罗保穿着一件崭新的道袍,和司马镇一起带着七八名随从出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