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你早说我怎会不给你。”宋志皱着眉头,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我只是以为你借着玉佩纠缠于我。”
难怪说这届状元郎是历代颜值最高,起码宋志眉头紧皱,看向武婧的眼神时有纠结和不忍,让那些在两旁边观看游街的女子攥紧了拳头,恨不能用温柔的双手抚平那拢起的纹路,今日他就该春风得意,骑马游街,而不该陷入这等情感纠缠里。
武婧听着路边那些女子对她讨伐,内心冷笑,但她到底没有让开,只坚持要回自己的玉佩。
宋志展开笑颜,将玉佩摊在手心,突然嘴角勾起,扬手轻轻一丢!
“你敢!”武婧瞪大的双眼满是惊恐,她娘的玉佩!
“咻!”
玉佩被一只大手接住了!
着急的武婧忙冲到陈沐时面前,见陈沐时大手稳稳抓住玉佩,她捂着嘴任凭眼泪流下,含噎着道谢。
陈沐时摆摆手,将玉佩塞回武婧手中,内心却对宋志的做法有些不屑。
退婚就退婚了,还非得做出这等让人下头的举动,属实让人呕。
宋志脸色微沉,这是陈沐时第二次坏他的好事了,但随即他又想起这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连忙展开笑颜道:“既是已经归还玉佩,那就从此各别欢喜,还望武姑娘别再来纠缠于宋某。”
宋志隐约得意的笑,让武婧暗恨不已。
从前就是他这副惯会装模作样的虚伪嘴脸,骗取了父亲的信任,才会资助他赶考求学,谁知他日高中,竟是派人来解除婚约!
解也就罢了,却迟迟不肯归还她们定亲时赠予的玉佩,她知道,他是想让她向他低头。
想到这里,武婧冷着脸强调:“君既无情我便休,你放心,我武婧绝不会纠缠于你!”
宋志看武婧这毫不留情的模样,越是生气就越是想笑,在外人看来,就是宋志还一直保持着谦谦君子的温和气质,原本对他有些不利的舆论又瞬间被扭转。
武婧偏过头,看着在人群里的吏部尚家千金,她认得这位小姐,她亲眼看着宋志对这位小姐言笑晏晏、嘘寒问暖,就像他从前对她一样。
思及往事,武婧的面色变得晦暗不明,但一想到能提前看清这人品嘴脸,终究是件好事,便最后再说了一句,目光却是看向那位小姐。
“毕竟,像你这样的人,今日,能为了官路更加畅通就毁去已经订好的婚约,他日,焉知不会因为一个更大的利益而背叛自己的国家?”
说罢,武婧转身便走,没有一丝留恋。
此话一出,周围的群众议论声纷纷停止,突然间安静下来。
宋志紧紧咬着牙关,他握着缰绳的双手微微发颤,已然曝起青筋,目光阴沉沉地看着武婧离去,他意味不明地呵了一声。
“陈捕头,游街可以继续了吗?”
陈沐时一挥手,游街的队伍继续前进。
宋志骑着高头白马,挺直了胸膛向着左右两边的群众微笑、挥手示意,像是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只是,到底有许多姑娘的荷包和丝帕都绕过他,落到了后面的探花郎身上。
邱温瑾本与各位姐妹订了间酒楼包厢,就是为了迎接观看宋志游街,却万万没想到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
那个女子她知道,宋志和她说,是那女子挟恩图报,非得要用婚约捆绑住他,否则不放他来京赶考。他为了能实现心中的抱负,只能先答应,可到底与那武婧没有感情。
但今日种种,就好像在她脸上狠狠招呼了个大耳刮子!
她紧握手中的团扇,面上铁青,她似乎都能想象得到,那些姐妹们如何在背后笑话他,之前有多得意她能得个好夫婿,如今就会嘲笑得越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