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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口气并不强硬，听起来应该是挺经常有客人独自去走走，封容不动声色地道了谢之后便往回走了，费戈还留在原地喂那些流浪猫，瘦弱的背影在渐渐变热的日光里显得单薄异常，封容回头看了一眼，莫名有种熟悉的感觉。1t;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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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封容意外地撞见了毛岩，他站在回费家必经的路上，盯着日出的方向，侧对着封容的身影带着现在很多学生都会有的佝偻，单薄又沧桑的模样和费戈异样相似。1t;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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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出他是在专门等自己的，封容走了过去，“毛岩同学。”1t;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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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岩收回视线，看向他，表情没什么变化，只有眼里有细微的波澜，“暗先生，你们……查得怎么样了？”1t;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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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头绪了。”封容模棱两可道。1t;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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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岩却是轻怔，“杜汝宁他真的是被人害死的？”1t;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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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韩俊宁和陈炳、袁闵捷是被人害死的，”封容的目光落在他脸上，“至于杜汝宁……你肯来郑家村，就是为了他？”1t;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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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吧，”毛岩如是道，眼神彻底平静了下来，“最起码，他不能死得不明不白。”1t;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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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汝宁的死因的确是所有人中疑点最多的，封容望着他，道：“既然如此，那你就应该把你知道的告诉我。”1t;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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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知道什么呢？”毛岩问，“我要是知道他怎么死的，我就不会跟你们来了。”1t;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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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证人能提供的不一定是凶手的信息，也可以是其它重要的线索，”封容淡淡道，“你那时候说袁闵捷拉着杜汝宁一起死，为什么？”1t;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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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岩沉默了好一会儿，眼睫缓慢地眨动着，“你们查过杜汝宁了吧，他很擅长机械方面的东西……他是个天才，可惜天才都命途多舛。”1t;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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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容想到在福利院里看到的改造过的照相机，点头，“他的确很有天赋。”1t;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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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他知不知情，他帮袁闵捷做了很多小东西，袁闵捷都拿来恶作剧了，”毛岩眼帘微抬，回忆道：“其实杜汝宁从不参与我们的活动，他眼里只有袁闵捷，袁闵捷……他好像也把杜汝宁当成他私人物品，韩俊绍想过拉杜汝宁入伙，然后袁闵捷和韩俊绍打了一架，大家也就熄了这个心思了。”1t;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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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容顿了一下，“你的意思是……”1t;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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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郑家村的时候，我见过袁闵捷带了一台不知道干什么用的机器来，但是走的时候没有带走，”毛岩的语很慢，像是陷入了某种激烈的情绪里，只是面上却依旧麻木，“如果他们是因为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才会被人杀了……杜汝宁是无辜的，没有袁闵捷，他活得未必好，可至少还活着。”1t;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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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岩说的机器应该就是苗凝和王乃良在找的东西了，封容心里微动，“那台机器长什么样子？”1t;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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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岩想了片刻，大致地描述了一下，然后道：“苗凝和王乃良应该也在找这个东西，我看到王乃良进费家人住的房子了，他们……”1t;g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