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刚狮子吼虽然不错,可为啥不把眼光放远些,谋算下能让那小子前后半个时辰就伤势显缓的锻体法呢?”1t;gt;
“…”1t;gt;
从小到大兄长都是这样教导自己,雷振寰听得很认真,一边倾听一边若有所思般点头,想了想忽然又开口问道:1t;gt;
“哥,那我们为什么不直接动手?他不过是个筑基中期,就算能空手杀了豺狗也…”1t;gt;
“你缺心眼儿啊?”1t;gt;
雷振山往雷振寰后脑勺拍了一巴掌,恨铁不成钢教训说道:“刚才还知道担心夜枭和大头有后台,这会儿就不用考虑许平安有没有靠山了?”1t;gt;
“再说咱们几个人明显跟豺狗是一伙儿的,他明知如此还敢只身赴宴自然有所依仗。若是直接动手,即便能将其拿下,折损想必也会很大。”1t;gt;
“与其你我加上萧怀远鲁莽硬拼,不如等到他跟夜枭和大头先耗上一阵,我们再集中小队所有人手趁机围攻,到时候不就能手到擒来了么?”1t;gt;
“呃…”1t;gt;
雷振寰使劲儿点头,心中对兄长简直万分敬服。这是萧怀远从外面返回来,朝雷振山禀报说道:1t;gt;
“大哥,搜寻夜枭和大头之事已经安排妥当,另外找了个陌生面孔去跟踪许平安,可惜被甩掉了。”1t;gt;
“那就放弃跟踪吧,千万别打草惊蛇。只要找到夜枭和大头,就不担心他跑得掉。”说话间雷振山的豹头环眼拧眉立目,已经从简单粗犷形象逐渐变得阴鹜狰狞。1t;gt;
即便是副队长萧怀远,对跟了好几年时间的雷振山都不敢说完全了解,更别提跟他只见过两次面的许愿了。1t;gt;
所以许愿根本没想到自己离开醉花楼之后,那个雅间里会生那样一番对话。可出于自本能的警惕,加上最近几次隐藏行踪失败的教训,让他在回程上格外谨慎。1t;gt;
接下来的多半个时辰,许愿把跟踪大头过程中学到的东西全都实习了一遍,其间甚至数次窜进无人僻静处更换衣裳、变化体型容貌。等确信身后不会有人跟踪了,这才恢复本来样子回到小院里。1t;gt;
“呀,你怎么又受伤了?”1t;gt;
刚进院门还没喘口气,就看见雯嫂从井台边站起身,拎着裙摆一溜小跑过来,满脸紧张盯住他左侧肋下。1t;gt;
“没事没事,不严重的,阿嫂别担心。”1t;gt;
感觉到雯嫂自内心的关切,许愿有点过意不去,连忙抬抬左臂,以此证明肋下伤势真的不严重。1t;gt;
雯嫂当然不会相信这话,当即把许愿拉进东屋按坐在凳子上,说声“别动”就手脚麻利点灯拿工具。1t;gt;
直接剪裂青衫,解开临时包扎用的破布片,连敷在伤口上的止血生肌散都小心翼翼刮除干净,又拿最烈的烧酒反复冲洗好几遍。1t;gt;
这才敷上她珍藏许久的金疮药,用煮过的柔软新布重新包扎起来,帮他擦去身上血污,再给换上件亲手做的青衫。1t;gt;
“把这两丸丹药吃掉。”1t;gt;
许愿像个听话的小孩子般乖乖服药喝水,看着忙忙碌碌的雯嫂,只觉鼻子酸心头却暖暖。就连因为杀死豺狗而一直盘亘于胸的难受、压抑、憋闷,全都不知不觉消散无踪。1t;gt;
“阿嫂啊,多谢!”1t;gt;
“呵呵…傻小子。”1t;gt;
雯嫂收拾完工具物品,从厨房端来温在锅里的晚饭,一边看着许愿吃一边轻声唠叨,叮嘱他出门在外的时候千万要注意安全。1t;gt;
什么修行,什么灵石,什么丹药,所有的东西就算再珍贵,都不如自己平安康健更重要1t;gt;
许愿很喜欢听如此唠叨,所以一顿饭就吃了很久。直到夜色渐深,把雯嫂准备的食物吃个精光才停手住口。1t;gt;
本想帮忙拾掇碗筷,却被态度坚决地轰回地洞:“伤成这样还怎么做事?等你养好了再说,现在赶紧去睡觉。”1t;gt;
盘膝坐在床上,许愿了会儿呆,开始每天例行修炼。1t;gt;
肋下新创需尽量避免剧烈运动,锻体计划只能暂停。将其他各项修炼逐一进行完毕,又取出那把失而复得的弯刀。1t;gt;
手持刀固然不方便练习,可上面刻有诸多法阵,外放神识驾驭旋飞却没什么影响。而且流云斩是许愿自创,简单温习几遍即告收工。1t;gt;
然后开始整理身上物品。1t;gt;
从大头那里得到的长刀虽然是把二级下品,可上面铭刻的法阵仅仅具备强化和锋利作用,也就是说它只能抓在手里贴身近战。1t;gt;
一块小巧厚重的盾牌卖相不错,可惜是个一级上品,如果拿来战斗防御,估计挡不了几道二级法术就会毁掉。1t;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