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章 过期的手掌
“你这是…保质期到了吗?”这是墨轩辕看到我的手时的第一反应。
我大大的白了他一眼,毫不客气的说:“滚。”
“中毒了?”鬼娘接着话语问。
“当初我也以为是,结果后来才发现,这是冻伤。”我无奈的说着。
鬼娘闻言,直呼:“这速冻效果也太好了吧!?”
“所以说,如果不是我的脑子好使,恐怕你们就见不到我们了。”我说着,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自己都看不下去了,连忙对他们他们说:“赶紧帮我请姜老来一下吧,我这手都快废啦。”
“我这就去。”墨轩辕说着,连忙向着门外跑去。
我看着跑没影了的墨轩辕,对鬼娘问:“他去哪里?姜老去哪里了?”
一连两个问题,鬼娘愣了一下,回答:“他去找姜老,姜老跟鬼帝公园下棋去了。”
“哦,这样啊。”我了解的感叹着,不禁抱怨到:“他们也真是的,这个时候下棋去,也不怕被拐走。”
听了我的言语,鬼娘又是一愣,然后以看白痴的眼神看着我,声音嫌弃的说:“您老还是管好自己吧。”
鬼娘自然是为她爹说话的。我这样想着,才想起鬼帝和鬼娘是父女关系。出于无聊,我拍了拍鬼娘的肩膀,故意饶有深意的对她说:“你辛苦了。”
在鬼娘惊异的眼神中,我“默默”的走向了一旁的软榻,舒舒服服的躺了上去。
我躺下之时是午时,现在是傍晚时分。
所以说,姜老就是姜老,不一会儿就将我给治好了。不过与其说是治好的,还不如说是直接给我换了一只手,对此我颇有些郁闷。
“怎么了?给你换了一只手还不乐意啊?”姜老边对我问着,边收拾他的手术箱子。
“也不是我不乐意,只是觉得心里有些不舒爽。”我如实对姜老说到。
“怎么个不舒爽,你倒是同我说说。”姜老面色平常的问着,已经收拾好手术箱了,目光看向我,像是在等我回答一般。
“你说我虽然是一个魂躯分离的个体,但是怎么说这也是我父母给我的躯壳,就这么说换就能换的……虽然吧,这新的东西都挺好的,没毛病,不过我还是觉得心里有些不舒坦。”我对姜老说着,看向已经换了新的手,一旁是方才手术切下的掌,乍一看,果真如墨轩辕说的那般,是过期了的肘子。
姜老思索了一番,而后带着笑意的对我说:“我知道了,你的心结在于,你觉得自己的权益受到了侵犯,你觉得这个躯体是你父母赠与你最好的礼物,然而你却可以让它随时被替换掉,所以你才会郁闷。我说的对吗?”
想了一下姜老的话,我觉得颇有道理,于是点了点头,笑容无奈的说:“姜老果然不同,一下就看出了我的心结。”
“其实,你的心结还不止如此吧。”姜老说着,继续收拾一旁的杂物,打算待会儿出去一并扔了。
“何解?”我不明就里的看着姜老,示意不理解他话中的意思,亦或许是不愿意理解自己心中的想法,想要从别人的口中得到肯定吧。
姜老看了我一眼,他说:“你的心结,还有一部分是因为封雪,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姜老所说,也许正是我所想的,我的眼眸微微一睁,而后稍稍放下面部表情,对他说:“也许是吧,话说我还不知道她的去向。”
“你方才不是让轩辕他们去打探了吗?相信不久就会有消息了。”姜老说着,正好收拾了一切,顺便还带上了我的断肢。
临走之前,对我说:“有一句老话送给你: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姜老说着,简直是绝尘而去,动作快速的消失在了我的房门前,让我连一个回话都来不及。
在姜老走后不久,墨轩辕他们就回来了,他一回来就疑惑的说:“姜老怎么了那么急?”
“应该是赶去和我的爹大杀四方吧,我刚才在公园看见他了,一定是等姜老呢。”鬼娘接着墨轩辕的话说着。我点了点头表示理解,难怪方才姜老跑得那么急,原来如此。
“夙筝你的手怎么样了?”墨轩辕别扭的问着,显然是关心我的情况。
我举手给他们看了看,说:“姜老的医术那是必须的,无缝无痕,就是动刀的时候异常疼痛。”
“果然,姜老里是不稀罕用麻药的,疼苦你了。”墨轩辕安慰的说着,心里憋着笑的。
我知道他在憋笑,故意戳破的说:“你这小子,心里憋着坏的,还在这里安慰我,你其实是想笑的吧。”
“既然被你发现了,那我就不隐藏了。”墨轩辕说着,敞亮的笑了出来。我冲他露出了无奈的笑容,因为笑容是会被传染的嘛。
“话说你们消息打探的怎么样了?”我对他们问到。
说起正经事,几人又恢复了一脸的认真,墨轩辕对我说:“我去问了分布在着周遭的鬼灵,他们都说除了我们,没有见到有什么人从岛上下来,也没见到岛上有什么人再进去过。”
“而且奇怪的是,幕后主谋消失也就算了,就连那些的鬼怪也不见了。那么这么庞大的群体是怎么蒸发性的离开的?这是最大的疑点。”鬼娘同样认真的说着,对于这次的事情带满了疑惑。
“虽然我也很疑惑,但是我觉得目标还是在那座岛上,他们一定是从岛上离开的,只不过是用什么办法,就有待考察了。如果能再次到岛上去看的话…”我说着,话语有些迟疑。
“关键是岛沉了,现在已经没影了,根本无从取证。”墨轩辕说到,这正是我所迟疑的事情。
看着窗外的风景,平静的海面已经没有了岛的影子,就好像从里没有出现过那样的一个岛般,若不是连接半岛的地域也被清晰的分割出了界限,我差点就信了。
“无从取证啊…”我重复了一遍墨轩辕的话语,看向窗外的目光越发的繁琐,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