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铁铺。
华元轩敲了敲紧闭的大门,喊道:“莫姑娘,莫姑娘,你在吗?”
咯吱!
大门很快打开了,莫冬梅走出来,态度有些冷漠道:“你怎么来了?我这打铁铺脏兮兮的,弄脏你的衣服我可赔不起,没什么事请回吧!”
华元轩愣了下,说道:“莫姑娘,你可千万别这么说,我们华家还得好好谢谢你呢。”
莫冬梅摇头道:“你妹妹的命是你们自己救的,我也没帮什么忙,谢我干什么?”
华元轩急道:“但还是要......”
莫冬梅打断道:“这一次这个事,我也有责任,是我连累她被别人抓走的,你是不是兴师问罪来了?”说到最后一句话,声音骤然提高了一个八度。
华元轩连连摆手,说道:“不是不是,当然不是了,我是怕拓跋岳伤害你,所以过来看看。”
莫冬梅不着痕迹地瞟了一眼身后,佯怒道:“我......我这种小人物,他的事情办完了,他留着我干嘛?总之呢,这一次这个事,算我倒了八辈子的霉,你妹妹现在已经安然无恙回家了,我也保住了性命,这个事情已经过去了,华公子,你请回吧!”
华元轩感觉今天的莫冬梅有些不对劲,但哪里不对劲,一时间却想不出来,说道:“我.....”
莫冬梅截道:“像你们这种富贵人家的公子,我这种小人物,你还是少招惹比较好,请吧!”
华元轩叹道:“既然这样,那我告辞了。”
莫冬梅冷漠道:“不送!”
华元轩叹了口气,转身离去。
待华元轩走远,莫冬梅立马回屋,对大厅一个留着金钱鼠尾辫的人怒道:“我把他赶走了,你满意了吧?”说完,转身过去帮被五花大绑的大憨松绑。
“你这场戏呀,演得还不错!”留着金钱鼠尾辫的人缓缓转过脸来,正是拓跋岳!
塞在嘴里的白布一取出,大憨便抱怨道:“憋死我了,气都快喘不过来了。”
帮大憨松绑之后,莫冬梅走到拓跋岳跟前,毫不客气道:“人我已经帮你骗走了,你还不走!”
“走?”拓跋岳故作诧异道:“我在这里住得不错,我为什么要走呢?”
莫冬梅抓狂道:“我这辈子造了什么孽啊,这辈子碰到你这么个瘟神,你赶快给我走啊,我好放鞭炮清洗你的霉气。”
拓跋岳好像没听到莫冬梅的话似的,笑道:“我要是在这打铁铺里多住一阵子,不是也挺好的吗?”
“什么?!”莫冬梅怀疑自己听错了,这么一个贼人住在这里有什么好的?!
拓跋岳嘿嘿一笑,说道:“我决定了,我要留下来。”
“什么?”莫冬梅瞪着他,“你要留下来不走了,你知不知道,现在满大街贴的都是通缉你的皇榜,这要是万一有公差来这里搜查,我岂不是犯了窝藏外敌的死罪了吗?”
拓跋岳依旧忽视她的话,似笑非笑道:“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什么时候说话,不会这样大呼小叫的?”
“你!”莫冬梅气结。
大憨结结巴巴道:“你不走......你不走,我们......我们就报官!”
莫冬梅赞同道:“对,我们报官去!”说着,拉着大憨要去报官。
“好啊!”拓跋岳的话,让二人停下了脚步,“只要你们能走出这间屋子,随便去。”说着,还抓起了放在桌上的一把虎头刀,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莫冬梅玉指颤抖地指着他,怒骂道:“天杀的贱贼,绝子绝孙的乌龟王八蛋......”
拓跋岳持刀霍然站了起来,吓得莫冬梅和大憨脸色瞬间惨白,莫冬梅还有很多更臭更毒的话语,现在只能咽了回去。
拓跋岳倏然将虎头刀架在莫冬梅的玉颈上,戏谑道:“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骂人的样子比平时更可爱?”说完,收回刀,走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