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姒蚺龙已经到了这夥山有半月之久,每天没人管,没人问,只能自己修习功法。虽然炫月宗弟子并不约束姒蚺龙四处走动,但姒蚺龙外出必定有弟子跟随陪同。1t;gt;
在外面,姒蚺龙表现得彬彬有礼,但回到房间,就像笼子里的猴子,越来越难以控制焦躁的情绪。1t;gt;
这里许多习惯也与珍珠城不同。在珍珠城,大家起床并不晚,还有负责农田的,很早就起来吃早饭。1t;gt;
但这里人主要练功,很晚才休息,所以也不吃早饭。珍珠城起得已经够晚,但这里比珍珠城还要晚起一个时辰,中饭早饭一起吃,晚上再吃一顿。改三餐为两餐。为晚上修习月华灵力调整时间。1t;gt;
姒蚺龙只得跟着调整,不过对三餐改两餐他并不抵触,睡个懒觉也挺舒服。1t;gt;
这天早上姒蚺龙和涂山骐刚吃完早饭,护法柏山听月突然来访。1t;gt;
姒蚺龙向她见礼。1t;gt;
柏山听月欠身,带着歉意道:“蚺龙公子在这始信峰已十几天了,只是本护法事务繁忙,无暇照看,多有得罪。”1t;gt;
姒蚺龙心中埋怨腹诽,但口中却连连说不敢。1t;gt;
柏山听月又道:“原本早就应该安排您进学宫学习的,我把这事吩咐给了弟子,哪知弟子们也大意,居然给耽搁了,真是不好意思,今天请公子随我去炫月学宫入学。”1t;gt;
姒蚺龙知道,这炫月学宫乃是炫月宗培养精英弟子之所,与涂山学宫相似。能进学宫当然好,总好过自己一天天闷着。当即点头应允,随护法前往。涂山骐想要跟着一起去,但被护法制止了。1t;gt;
那炫月学宫正在炫月殿的下方,也建成宫殿样式,比炫月殿还要大一些。1t;gt;
一名学宫教士迎接了柏山听月和姒蚺龙。但教士听柏山听月要让姒蚺龙当天上课,面上有些不悦,道:“弟子入学一般都要有仪式的,郑重庄严,岂可如此随意?”1t;gt;
那柏山听月却是相当霸道,说道:“蚺龙公子入学事宜今天必须办好!你可知蚺龙公子是何人?他乃是当朝夏官大人之嫡子,我始信峰涂山房消长老之嫡亲外孙。本护法前几日有事外出,未能安排蚺龙公子上学,手下人办事不力,已经耽搁一段时间,今天必须办好。”1t;gt;
那名教士原对柏山听月不满,此时听她如此霸道,便愤愤不平,道:“今天无论如何也不能立即上学。”1t;gt;
柏山听月冷笑道:“如果今日不能办好上学,请你与我同去见炫女大人,面陈此事!”1t;gt;
那教士平日与她有隙,怒道:“见就去见!”1t;gt;
柏山听月立刻一声冷笑,嘲讽道:“你是何人,有什么资格去见炫女大人!请你通传你们的学宫教师郝胥大人来,请他来定夺此事,炫女大人如何能见你这种无名小卒!”1t;gt;
那教士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当真骑虎难下,只得去通传学宫教师。1t;gt;
学宫教师乃是一位和事佬,赫胥氏成员。他早知姒蚺龙来炫月宗避难一事,这事为炫女肯,而姒蚺龙又身份贵重,立即允许当天可以上课。1t;gt;
柏山听月当即表示感谢,留下姒蚺龙在此办理手续,自己拂袖而去。1t;gt;
那教士红了脸为姒蚺龙办了手续,并介绍了一下这学宫的课程。这里没有针织课、五谷课、百工课、制陶课,只有驯兽、炼药、炼兵、修武、礼俗等几门课。1t;gt;
姒蚺龙这些天来,已经知道炫月宗本来就是由周边的氏族供奉物资,所以一应生产、匠制一概不学,只有对修武有帮助的才学习。所以也不需选课。1t;gt;
那学宫教士又取出一块令牌,道:“你现在已为学宫弟子,需每日携带此块令牌。你那块作为客人的令牌就此交还吧。”然后告诉他现在去上炼兵课,课堂在学宫西北方。1t;gt;
姒蚺龙感觉这教士当真是故意刁难自己,比柏山听月故意晾自己半月还要可恶。但他想起母亲的嘱咐,也无奈接受,领取了新的弟子令牌,自己一人进入了炫月学宫。1t;gt;
这学宫内肃穆、典雅,只是大家都在上课,此时空无一人。不禁上姒蚺龙心中愤怒,却又有些茫然不知所措。1t;gt;
姒蚺龙独自一人在学宫里向西北方向走去。他咬咬牙,鼓起勇气推开一间课堂的门,课堂里教士正为一二十名学员上课,登时,教士和学员们的目光全都集中到他身上。1t;gt;
这一道道目光似乎有杀伤力,姒蚺龙毕竟还是缺乏历练的少年,身体不由得一晃,差点没摔倒。1t;gt;
姒蚺龙咽了口唾沫,大起胆子问道:“请问这是炼兵课吗?”1t;gt;
那讲台上的教士道:“这里只是礼俗课,并非练兵课,你到别的教室去找一找。”1t;gt;
姒蚺龙无奈只得向教士一揖,谢过辞去。1t;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