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砍掉我的手,不要……”
到这时的房钏海终于慌了,哪里还有半分嚣张气焰,跌跌撞撞的爬起来就要跑。
可月挚庭怎可能会让他这么离开。
他这个人说话做事,向来是说一不二,不计后果。
月挚庭以肉眼难见的速度冲上前,以雷霆之势而下,迅雷不及耳的速度一把抓房钏海的手臂挥刀而下。
“啊——”
房钏海痛喊不断,血流不止,他疼得几乎晕死过去,蜷缩在地上瑟瑟发抖。
只见那只断臂被月挚庭甩了出去,带着残留的血溅的哪里都是。
孟灼儿刚经过大堂,她是贴着墙走的,却不了差点被那一直苍白的残臂砸中。
那只残臂直接摔在她面前,不偏不倚的。
“啊啊啊——”
香莲惨叫连连,一屁股坐在地上,不过往后缩,吓得就只有出的气了。
孟灼儿脸色一白,整个人都僵在那儿,她脚下的裙摆都是星星点点的血迹。
只见那只胳膊掉在地上还有些许的神经反应,还动了动。
众人都被这一幕吓得不轻,周围不仅是香莲的尖叫。
男人不以为意,但余光瞧见角落眼熟的少女,倏地一顿,蹙眉。
她怎么也在这里。
月挚庭又望了眼地上的手臂,黑眸隐晦,高深莫测。
她似乎是被吓到了,但又好像没有,在旁人都被那条手臂吓得站不住脚,后腿三舍时,她只是平静的将地上的婢女扶起来。
“小姐、手臂、是人的手臂。”
香莲浑身发软,大哭不止,被吓的即便是被人扶起来也站不住脚。
“我知道,此地不宜久留,先回府吧。”
孟灼儿脸上没什么表情,即便因为这条忽然飞来的残臂让她成了众矢之的,却也只是轻轻带过这件事。
香莲吓的眼泪直流,孟灼儿没办法,只能一手扶着她,另一只手拿上烤鸭就离开。
在众人的目光下身影消失在了门口。
没有哭闹、没有尖叫,就这么离开了。
众人都觉得奇怪,这个少女到底是何方神圣,怎么能面对这么血腥的事情而无动于衷。
“这看着怎么好像是孟家的大小姐?”
人群中忽然有人说了一句。
众人都热络的讨论起来。
余听殷看着怔在原地的男人,像发现了什么稀奇的事情,挑眉:“王爷认识这位姑娘?”
月挚庭淡然收回眸光,若无其事:“不认识。”
是吗?
很显然,余听殷并不相信,不过也没有追问,因为她太清楚月挚庭的性子了,即便是她来询问,他也定然不会说。
她看了眼不知是因为失血过多还是因为太疼而晕过去的房钏海。
“眼下这新城馆子哪哪儿都是血腥味儿,本郡主也是没胃口,王爷,不如下次再约吧。”
余听殷朝他微微行礼,之后便先行离开。
月挚庭也没有在馆子久留,但在离开时,却也忍不住多看了一眼少女离开的方向。
而在二楼的雅间,也缓缓走出来一个男人,他颇为感兴趣的看着方才孟灼儿站的地方,点着头。
“又是你啊孟灼儿。”月森礼喃喃自语,哼笑着,“有点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