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口就是命令的语气,可真让人不爽。
孟灼儿慢吞吞的过去,凑近些便瞧见他胸前的伤口。
应该是刀伤,并且就是前几天弄的,但这个伤口显然恢复得并不是很好,已经开始有些流脓了,还有腐肉。
要是这个刀伤再偏一点,刺中的就是心脏了。
“你这个伤口得清创,估计得受不少罪。”
孟灼儿缓缓说。
月挚庭‘嗯’了一声,并没什么表情,似乎不知道这一项没有麻醉的清创会有多疼。
“本王待会儿还有事情要做,你动作快些。”
孟灼儿皱眉:“你要出府?陛下不是让你禁足吗?”
话一落,她又觉的这话不对。
这伤口显然不是在他禁足之前弄的,这阴善王府又是他的地盘,谁能在这里伤他。
也就是说,他一直也不当这禁足当一回事,她还瞎问什么劲儿。
月挚庭倏地抬眸,黑眸带着几分戏谑:“怎么?你担心本王?”
孟灼儿嘴角抽搐:“谁担心你了,有病。”
她毫不留情的损回去。
虽这一次她也来的突然,但这里却已经准备好了医药箱,也有清创用的工具小刀,但毋庸置疑的是,这里还没有麻药。
这是一个连麻沸散都没有的时代。
孟灼儿将医药箱放在旁边,香莲不在也没人能帮她搭把手。
点烛火消毒后,她便开始剜出那些腐肉。
当手术刀陷进去一些时,她抬眸观察男人的神态。
他并不多言,甚至没有一点反应,就跟没有痛觉一样。
感受疼痛是人的基本感觉,这伤口都发脓发炎,他应该更怕疼才是。
孟灼儿开始清理腐肉,动作并不算温柔,但月挚庭就仿佛感受不到疼痛一般,沉默不去,漆黑如墨的眼眸是不是的看着他,深沉有神秘。
……
“你什么时候学会医术的,你看上去并不像是会医术的人。”
男人冷不丁忽然来了一句。
这算不算是没话找话?
她这个年纪会医术,又没笼统的拜师学艺过,好像的确没什么说服力。
“会不会医术又不写在脸上,哪里是能看出来的。”
孟灼儿说的滴水不漏,让人找不出破绽。
月挚庭凝目盯着眼前的女人,眸色深沉几分。
还有一些话,他没说。
若是学过医术的姑娘,手指不可能这么娇嫩,软绵绵的,不要说茧子,就连一点死皮都没有,像是外面卖的棉花。
不,她的手比棉花还要软,还带着故意温热,淡淡的幽香。
她的手摁在他的硬邦邦的肌肉上,因为处理伤口靠得近,她的碎发也避无可避的的擦过他的膛前,好像被人挠痒了一下,有点让人发软。
月挚庭深呼吸,手心还出了点汗。
若不是方才瞧见了她的排斥,他倒是会以为她是故意的,也学外面那些人的伎俩,想爬上他的床,换取点什么。
愣神之际,姑娘已经将他的伤口处理好,很迅速,也很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