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起来还多亏了您那些废弃的作业箱子。”贾琏失笑了一声,而后继续一派大无畏道:“多亏了父亲幼年上房的那些功课作业,我贾琏才能有所成。”
“温相昔年临走之际,可把他毕生所著籍都给了贾赦,你靠着温相之才,能得此名次,也是情理之中。”当今边说,视线扫过一旁的花公公。
花公公摇摇头,表示至今为止大明宫毫无动静。
见状,当今端茶抿了一口后,斜倪着贾琏,看着人掷地有声的模样,倒是一时间感觉自己恍若笑话。
这两封圣旨,他是针对秦王去的。
这贾琏一拒婚,他便打算拿这“父子两”换点好处,正好一箭双雕。况且,忠义还赶巧了今日进宫,让他隐隐感觉自己拿捏住了命脉,计划能够顺利推行,岂料大明宫毫无消息,这般耐得住。
大明宫内
忠义亲王泰然自若的将棋子落下,毫不客气道:“五星连珠,父皇您老又输了!”
“不下了!”上皇气得一拍棋盘,吹胡子瞪眼:“你真是来尽孝心的?不是来气朕?”
“那当然,儿子今日心情特别好!”忠义亲王侧眸看看挤眉弄眼的戴权,再看看一脸烦躁不安的上皇,嘴角弯了弯。
见状,上皇面色一冷,只觉眼前笑得跟老狐狸一般的儿子,分外讨打,开口不耐道:“朕没空跟你废话。老六赐婚赐爵,礼法上没什么大错。是贾琏不识好歹!别想着朕会出面让老六收回成命。”
“哪敢让你宝贝儿皇帝收回成命啊!我现在日求夜求不过求皇帝开恩,别给我的乐乐乱点鸳鸯谱。”忠义亲王闻言,毫不在意的笑了笑:“贾琏的事情,他自己会解决!”
“你少阴阳怪气!”上皇面色愈黑了一分:“是你当年自己对外宣称乐乐是女孩子。怎么现在想恢男儿身?司徒宸,朕告诉你,现在你已经失去这个资格了!是,老六这些年一直暗中调查你,不放心你。可但凡朕还在一日,他没胆朝你下手。”
“因为军权在你手中,老五还听你的。”忠义皮笑肉不笑着:“父皇,别掀棋盘,忠言逆耳利于行。老六这皇帝弟弟就算了,他的儿子,您的那些皇子孙子们,个个得管管。否则我可担心未来传承了。”
贾琏就算掩饰的很好,非常好,可知子莫若父,身为他的师父,还有血脉上的嫡亲父王,他太熟悉那种眼神了。
就像从前弟弟们看着他,就像他这个太子看向皇帝,眼里,甚至全身骨血里,都是权势二字。
如今的贾琏就像卧薪尝胆的勾践,假以时日,必要一争。
“司徒宸,你到底想说什么?”上皇豁然起身,俯视着坐在轮椅上的忠义亲王,一字一顿,咬牙切齿:“你自己摸摸你的心,心脉受损,到现在还得靠药续命着,当年前朝余孽血染皇城后,朕也身中剧毒命在旦夕,而且血上加霜,继后杜氏被爆出是前朝恒太子血脉,朕能恨谁怨恨,血洗了一切知情人,才能松口气把皇位传给老六。”
一想起这个事,上皇还觉苍天弄人。继后杜氏竟然会是前朝一月皇帝恒太子之女。他当年千挑万选纳杜氏女为后,看得是其父杜恒为官刚正不阿,屡破奇案的功绩。不想给太子添太多不必要的潜在威胁,才精心选了专研律法,有名的提刑官后裔。
杜氏进宫后,果真有她爹风范,将偌大的后宫管理井井有条,令行禁止。在杜氏为后那几年,他这个皇帝,就一个字,爽!压根不用担心任何妃嫔争风吃醋,尔虞我诈,甚至胆大包天下黑手谋害皇嗣。
可是……可是哪里会知晓杜恒杜大提刑,他的泰山老丈人会送他这么一份“大礼。”
哪怕他现在渐渐后悔内疚了,可那个时候,他只觉被全天下人背叛了,连杜恒送玉玺,帮忙平定叛乱,中箭而亡,他也理智不起来,自怨自艾,自我堕落,差点便迷上了长生不老术。所幸,老宸这个孽子时不时来气他一回,尚且让他存了一分理智。
这些年过来,他们父子关系倒比一个为皇帝,一个为太子时期好多了,好到能够对骂了??
上皇一想,又忍不住翻白眼瞪忠义,颓然坐下,伤神。
忠义翻回个白眼:“谁跟你要翻之前的旧账了。我看着爷姓司徒的份上,跟您老提前敲个警钟,好好关注关注下一代培养!贾赦脑袋一磕,现在可是完全看心情几岁,受不得半分刺激。老六想拿他制衡老五,简直是给自己找气受!要杀了贾赦,又怕你找他算账,好歹也算半个皇家媳妇。”
一听这话,上皇嘴角狠狠一抽,气得直呼戴权送人参吊命。
想来也是笑话,老五和贾赦,这两个少年一场贪欢,当事人谁都没在意,可却被他们的家人“小题大做”,用这两金猪崽子的话来说来--“本来离家出走前,我们都不算爱,只是猎奇玩玩,假装为爱实际上是想闯荡江湖当豪侠,而离家出走后经历种种磨难,甚至死亡,倒是懂了何为爱情。
莫了,这两金猪崽子还互相含情脉脉,互赞对方:“真不愧是六十年一遇的金猪年生的金猪宝宝,命好!每一次都能转危为安!逢凶化吉得机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