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上的兽形浮雕?”林若谷想了想道,“你确定那是一个兽形,而不是龙?”

“应该是像兽。”心月狐想了想道,“因为没有身体只有一个头,而且也不像是龙,没有龙的双角。”

“如果你再看到那个图形,你能够认出来么?”林若谷问道。

心月狐点点头,“应该可以。”

“大胆去拿笔过来。”林若谷点头道,“我画几个图形,让她看看是不是其中的一个。”

龙大胆连忙拿了纸和笔,林若谷在纸上画了几个图形。不得不说,林若谷的画技确实了得,他只是随意画出来的几个图形,也让人感到栩栩如生。

“这是什么?”龙大胆问道。

“这是几个中国古代建筑比经常出现的兽形图案。”林若谷解释道,“龙,是中国的图腾,在古代中国神话传说中,龙生有九子,九子不成龙,各有所好。所以在古代建筑和一些日用品上经常用到这九个龙子的形象。

这个叫囚牛,是龙生九子中的老大,平生爱好音乐,它常常蹲在琴头上欣赏弹拨弦拉的音乐,因此琴头上便刻上它的遗像。这个装饰一直沿用下来,一些贵重的胡琴头部至今仍刻有龙头的形象,称其为龙头胡琴。

睚眦,是老二,平生好斗喜杀,刀环、刀柄、龙吞口便是它的遗像。这些武器装饰了龙的形象后,更增添了慑人的力量。它不仅装饰在沙场名将的兵器上,更大量地用在仪仗和宫殿守卫者武器上,从而更显得威严庄重。

嘲风,形似兽,是老三,平生好险又好望,所以多用在建筑的殿台屋檐上。

蒲牢,形似盘曲的龙,排行第四,平生好鸣好吼,洪钟上的龙形兽钮是它的遗像。原来蒲牢居住在海边,虽为龙子,却一向害怕庞然大物的鲸鱼。当鲸鱼一发起攻击,它就吓得大声吼叫。人们报据其“性好鸣”的特点,即把蒲牢铸为钟纽,而把敲钟的木杵作成鲸鱼形状。敲钟时,让鲸鱼一下又一下撞击蒲牢,使之响入云霄且专声独远。

狻猊,形似狮子,排行第五,平生喜静不喜动,好坐,又喜欢烟火,因此佛座上和香炉上的脚部装饰就是它的遗像。相传这种佛座上装饰的狻猊是随着佛教在汉代由印度人传入中国的,至南北朝时期,我国的佛教艺术上已普遍使用,这种造型经过我国民间艺人的创造,使其具有中国的传统气派,后来成了龙子的老五,它布置的地方多是在结跏趺坐或交脚而坐的佛菩萨像前。明清之际的石狮或铜狮颈下项圈中间的龙形装饰物也是狻猊的形象,它使守卫大门的中国传统门狮更为睁崃威武。

霸下,又名赑屃,形似龟,是老六,平生好负重,力大无穷,碑座下的龟趺是其遗像。其实是和中国古代神龟的传说有关。

这个是狴犴,又名宪章,形似虎,是老七。它平生好讼,却又有威力,狱门上部那虎头形的装饰便是其遗像。传说狴犴不仅急公好义,仗义执言,而且能明辨是非,秉公而断,再加上它的形象威风凛凛,囚此除装饰在狱门上外,还匐伏在官衙的大堂两侧……”

“就是这个!”心月狐突然开口道。

“哪个?”龙大胆吃了一惊。

“这个狴犴。”心月狐指着林若谷画出来的图形道,“绝对就是这个。”

“你确定?这东西,不像是一般的造型,从来只在古代的监狱和官衙上才有。”林若谷吃惊道。“你在哪里看到过这个?”

心月狐低声道,“易术理事会,地下七层。”

“地下七层?”龙大胆吃惊地道,“我想起来了,那个地方不是易术理事会用来关押危险术者的地下监狱么。难怪会有这个狴犴,这个东西是用来镇狱,威慑犯人的。”

“地下七层。”林若谷点点头,“我听说过那个地方,据说在易术理事会总部的地下室。进去的术者,就从来不可能再出来。”

心月狐点点头,“易术理事会有一个特别强力的部门,就负责掌管地下七层。那里关押了一些来自世界各地的术者。像是巴伐利亚的血女巫和加州巫术杀手等人都曾经仗着巫术为恶,但又无法被传统的法律所束缚的术者,都会被易术理事会的人抓捕并且投入地下七层。”

“这算是滥用私刑还是伸张正义?”龙大胆皱眉道。

“两者皆有。但又两者都不是。易术理事会首要目标是维护术者利益,如果有术者利用术力大肆为恶,那么就有可能导致术者存在的秘密被发现。所以这样的行为必须坚决制止。易术理事会认为,术者的秘密,天生就不能存在于阳光之下。只有保持低调才能长久存在。所以他们对那种树大招风的术者相当厌恶。尤其是那些以术力杀伤无无辜的情况。

在非洲乌干达有些巫师,相信用人体器官可以实施巫术,曾经在九十年代引起一连串的巫术血案。据说也是易术理事会出手,一天之内秘密抓捕了所有涉案巫师。据说这些来自非洲部落的巫师,也几乎全部被投入地下七层。”心月狐低声道,“我在易术理事会的时候没有少听到过这类传言。”

“你是对的。那个地方就如你所说,是一个非常糟的地方。”林若谷点头道,“我也听说过那里。”

“可是我从没去过。”龙大胆摇头道,“这从道理上也讲不通。那是关押术者的地方,而且是那些为非作歹的术者。我那个时候根本就不是一个术者,我当时还是个大学生,更别说我根本就没干过什么为非作歹的事情。所以无论从哪个方面看,我也不应该在那里出现吧?”

“但是我确实回忆起了当时的场景,确实是地下七层,那里有长长的楼梯,周围包裹着铁丝围网的旧电梯。还有阴暗的走道,墙壁上的冷光灯。灯光恰好照亮了墙壁上的狴犴,而你就坐在对面的一张椅子上,手脚没有被困住,我感觉你像是在沉思什么。”心月狐回答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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