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你们原来希望能从我这里找到解决方法，结果发现我没有这个能力，所以又把我当成了试验品。”龙大胆点头道，“你告诉我这些，还希望我继续跟你合作？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们并没有强迫你，当时是你自愿进行的。你是个好奇的年轻人，再加上在女朋友面前总想表现出一些男子气概。所以你答应了这次试验，我们在你身上进行了试验。试验结果令人大为惊讶，你并没有死去。而且你身上发生了一些莫名其妙的变化，你并没有被植入仙之基因，反而像是出现了另一种变异。”杰弗森叹了一口气道。
“变异？”龙大胆皱眉道。
“是的，那种基因并没能取代你身体内的正常基因，反而形成了某种特别的变异。这可能是一起随机现象，但也太巧了。人类基因突变是指dna分子中发生碱基对的替换、增添和缺失，而引起的基因结构的改变，叫基因突变。基因突变有自己的正常范围，通常变异的几率非常低。但你只能说是太过巧合了。”杰弗森苦笑着道。
“那么我到底怎么了？仙之基因没有起效，所以我变成了某种半仙？”龙大胆嘲讽道，“我倒是认识一个人叫吴半仙的。”
“不，我不知道如何形容你身上的这种变化。”杰弗森摇头道。“这么说吧，仙之基因可能是一种不稳定的状态。但在你身上它变异了，不再是那种仙之基因，也不是普通的基因，成了一种相对稳定的中间状态。这使得你可能这辈子都不会成为那种强大的仙了。
而且你修炼术力应该也相当困难，实际上我发现这种推论是正确的，你现在也是术力低下。当然，我无意冒犯。只是在陈述事实。这导致你根本就没有任何研究的价值。我们只能设法消除你们的记忆。没有想到的是，最终你还是成为了医术者宗师。而且向我们展示了，你有这样的能力解决我们的问题。”
“所以我们就这样被你玩弄于股掌之间了？”心月狐厉声道。
“更正一下，这绝不是玩弄，我们对你们非常尊重，就像我们尊重科学。我们只是对事不对人。你们自有其价值。答应跟我们合作，没有任何坏处。”杰弗森回答道。
“告诉我，第一次合作的时候，我到底怎么了？”龙大胆问道。
“我之前已经说过了，不知道什么原因，你引起了大规模的电磁暴，结果烧毁了实验室的所有电子设备。大量研究数据还没有来得及备份就被直接摧毁了。我们原先以为经历了这么不凡的反应，你会获得成功。但是进一步的检查表明，你体内的仙之基因已经变异，而且不可能被纠正过来。我们怀疑正是这种变化，导致了你引发大规模电磁暴。”杰弗森看着龙大胆道。
“怎么会这样，这从科学上很难解释。”龙大胆摇头道。
“是的，但我们研究的并非完全是科学，还有巫术。你身上的变化就像是某种剧烈的质变，所散发出来的是巨大的能量，这种能量很有可能就是仙之基因带来的，但它没能在你身上长存。”杰弗森回答道，“你的仙之基因在这种变化之中变得稳定了，但失去了更进一步的可能。因为它可能已经变成了另一种结构。”
“也许根本就没有什么仙之基因，一切都是你们的一厢情愿。”龙大胆摇头道。
“有这种可能。但万一是呢，没有试过你怎么知道？”杰弗森摇头道。
“我不就是一个例子么？”龙大胆摇头道。
“也许你并不具有代表性，这就是我们重开研究项目的原因。其实就是因为你，如果你没有成为医术宗师，没有顺利通过我们为你安排的考验，我们根本就不会重开这个项目。开始和结束，一切都是源于你和心月狐两个人。”杰弗森回答道，“心月狐是这个项目的开始，而你很可能是这个项目的结束。我们会在近期安排试验，你做好准备，我们需要你为我们解除试验者的过敏反应。我知道你有这个能力。”
“知道么？”龙大胆转头道，“我觉得你似乎没有对我据实相告。”
“你还想知道什么？”杰弗森皱眉道。
“比如地下七层，我为什么会去地下七层？据我所知，那里是易术理事会用来关押强大术者的监狱。而且从建成至今，只有一个人从里面走出来过。那就是范坚强，我是怎么进去，又怎么出来的？我要知道实情。”龙大胆低声道。
杰弗森浑身一震，转头看着龙大胆，压低声音道，“这件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就是知道。”龙大胆毫不客气地对视着他，“你应该明白，任何一种消除记忆的手段，都不可能万无一失。也许你们是设法消除了我的记忆，但你可能没有想到，记忆不可能完全消失，只是暂时想不起来而已。没错，我已经开始一点点恢复了。就算你不告诉我，我也会逐渐想起来。怎么样，现在你依然不想承认这些事吗？”
杰弗森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好吧。其实我不想提起这些的。你进入地下七层，是因为我们相信你有可能会引起危害。因为你是唯一没有死于试验的人，而且你当时引起的那种反应，简直大得吓人，所以我们很多人都认为，我们可能真的成功了。这意味着你有可能成为有史以来第一个被制造出来的仙，或者说是一个空前强大的术者。
当时谁的心里都没有底，万一你醒过来之后失去控制，我们谁都没有把握能够拦住你。为了避免你伤害他人同时也是为了避免你伤害自己，所以我们无奈之下，只能暂时把你转入地下七层，因为我们相信，在那里，即便是强大的术者也未必能够闯出去。
但是后来经过一系列的检查我们发现你是无害的，你并没有出现意想中的强大，也没有携带仙之基因。所以我们选择释放你，当然在这之前我们消除了你的记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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