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三个小时后,一路颠簸的汪凡和汪宗骑着电单车终于可以望到县城了。高中毕业九年后汪凡都没有再到县城了,印象中约1万人口的小县城是平静和安详的,悟道溪碑林、曲星宝塔、耐慈庵汇聚,算得上华翰帝国、华翰大6南方少有的具有深厚历史化底蕴的小县镇,求学期间,为了摆脱祖祖辈辈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日子,自己周一到周六是从不出校门的,但周日偶尔也会劳逸结合一下,约上三五位心性相近的同学一起到悟道溪碑林去观摩,或上到曲星宝塔去揽胜,或好奇地到耐慈庵的观音殿去看看那位常年迷眼敲木鱼的老尼,嗯,顺便看一看几个喜欢到这些场所游乐的美少女,无论是哪个地方,人都不多,且很平和有序,四处彰显的是小县城的平和、舒适与安逸,充溢的是山间小县城的明快、直白与婉约。
入目的县城变化实在太大,远望去现代化的高楼林立,鳞次栉比,烟尘四起,汪凡粗粗估计一下,应当能容纳-5万人常住,流动人口也许近百万。到得近时,现较为宽敞的街道一片混乱,尖叫声、嘶喊声、哭闹声此起彼伏,远处看到的烟尘竟然不是炊烟,而是四处有房屋起火,不知道是有人故意纵火还是地震引的次生灾害,但太平时节随处可见的华翰帝国消防、救火、捕快等应急部门工作人员却不见踪影,看来世界大战导致的社会危机已经波及到了这个本来淳朴、安逸、与世无争的小县城。
县城街道边上的一个小市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抢劫一空,破损的防盗门下正坐着一名五十多岁的妇女在哭嚎、诅骂。再往前是县城内外颇为有名的服装休闲街,但现在正人头攒动,不少人正疯狂的从店铺里抢拿着各式各样的衣服,一些店铺主人不依不饶的阻挡只不过加剧了疯抢;街道边的一家华翰帝国银行,玻璃门已经被砸的粉碎,不远处有二台捕快车被掀翻在地了,二名华翰帝国的捕快和三名染男子分别扑倒在地,一动不动,很可能已经死去多时;再往边上一个华翰帝国粮店,里面一片狼藉,看不到一包大米、玉米或者面粉。汪凡推测,县城里昨天晚上可能就陷入了混乱状态,一些值班捕快曾经试图尽职尽责地控制局势,但一路看来,明显失败了。面对世界大战灭世危机,一些平时的愤青或者极端分子可能已经陷入疯狂,一些平时本份的居民也铤而走险了,他们或者为了食物,或者为了衣服,或者为了武器,或者为了报复,或者为了恐惧,或者为了纯粹的泄,反正整个世界真的是乱了套。
太平年景,个别人的疯狂其代价是有限度的,但现在这种特殊的世界大战时刻,群体疯狂的代价是沉重的。汪宗和汪凡骑着电单车断断续续走了两三个街道,路过一个交易素菜、水果、海鲜、家禽的集市,平时熙熙攘攘,现在里面空无一人;小县城四处都是一片混乱,不时可以看到有人暴死街头。汪凡明白自己要想达成原来抢购部分食物和生活用品的目标恐怕是很难了,县城里生的这种混乱情况需要及时反馈给村里的乡亲,不知情情况下如果继续分散来到县城采购物资,乡亲们的人身安全很可能都没有办法保障。
“哥,我们去我原来毕业的一中学校看一看,按照华翰帝国教育制度,普通高中学校现在正放寒假,学校里一般都有无人售货机,多多少少能够买到点吃的东西”。看到打算掉头回去的兄长,汪凡在后面说了一声。印象中自己毕业的一中学校是县里最好的高中,背靠着华翰帝国县级衙门大院,边上还有县捕快局,此时此刻,如果县城里还有一个安全、可以采购到食物的地方的话,一中学校附近应该会有机会。
“好吧”,汪宗边说边往一中学校开去。两人有惊无险地开了十分钟左右,来到了祁县一中的门口。一中的校门还是一百年余前的老校门,显得古朴,如果不是一部分校门坍塌了,印象中还会显得清雅,古色古香的,给人一进门就知道里面是一个读做学问的所在。但现在,大门口站着一位五十余岁的男子,满脸又长又花白的胡须,手持一根大木棒,凶神恶煞般的盯着所有来往的行人,颇有横刀立马的风范。
“咦,这不是自己高中时教授国的李斧山老师吗?”汪凡立即跳下车,对着大胡子男子喊道:“李老师,您好,我是您老十年前的学生汪凡,您老还记得吗?”
“汪凡?汪凡,恩,你不是应该在华翰帝国万年学府里做研究生吗?”李斧山老师将信将疑的问道。汪凡的样子看上去有点点熟悉,不过作为桃李满天下的老师而言,很难记得自己毕业快十年的学生了,如果不是汪凡混得有模有样,算得上县一中学校的骄傲,李斧山老师压根就不可能对得上号。
汪凡闻言,知道李斧山老师对自己还有印象心中也有点欢喜,赶紧答应道:“李老师,我放寒假回老家来陪父母过春节,没有想到遇到突性的世界大战。”
看着汪凡和汪宗骑着电动车,背上背着个空空如也的大背包,李老师警惕和犹疑的问道:“哪,你今天到这里来是?”
犹豫了一下,汪凡还是如实答复道:“李老师,是这样的,我们从网上知道爆了世界大战,村里乡亲们都担心,想到县城里来采购点生活必需品回家备用,只是一路走来,我们现县城里乱得不行,市、粮食、集市、店铺几乎都被抢光了;我还在学校做研究生,知道现在大大小小的学校里面一般都有无人售货的机器,想到母校来多多少少采购一点东西带回去应急,您老亲自守在校门,是不是有歹徒打砸学校?”
(本章完)